重生之大畫家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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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可以直接架個手機做吃播的那種。 華婕行尸走rou般拐向沈老師的畫室, 慶幸做飯過程沒有跟還沒見過面的同窗碰上。 沈墨忽然喊住她, 含糊問: “你昨天考完試怎么跑那么快?” “我去客運站寫生了。”沒有感情的做面機器面無表情道。 “是嗎?”他咽下口中的面, 伸手往后一指,“沙發上給你的禮物,慶祝你順利拜師,獎勵你認真完成期中考試。” “啊?”這還有禮物? “慶祝你期中考試考了個好成績。”沈墨又吃了一大口面,才抽空回答。 雖然早上吃了點阿姨做的水餃, 此刻仍嗦面停不下來。 “成績已經出來了嗎?”華婕驚呆了。 “不需要出來, 我也知道你考的很好。”沈墨頭也沒回,卻說的篤定。 “你怎么那么確定?”華婕撇嘴,她對考試成績都沒底呢。 “我沈墨調教出來的學生, 成績怎么可能差。”他咬了口荷包蛋,軟彈可口,蛋香滿溢,真好吃呀。 為什么連華婕煮的荷包蛋,他都覺得格外好吃? 難道她們家有什么祖傳的烹飪秘技? “……”好吧,也只有純潔無暇的美少年,才能如此自然無負擔的講出‘調教’這個詞吧: “希望你說的對。” 她話才落,少年不耐煩的轉頭: “你怎么還不拆禮物呀?” 他正等著看她驚喜大叫的快樂表情呢。 滿足一下送禮物人的虛榮心好不好? “哦。”華婕忙去看放在沙發上的大袋子。 一邊伸手從大袋子里拽禮物,一邊想:我今天到這里是要干嘛的來著?我怎么忘記了? 袋子里是一件淺粉色的長款羽絨服,純鴨絨,波司登。 超大一件羽絨服,拎起來卻輕飄飄的,軟乎乎厚實,光摸上去就覺得暖和。 純白的大毛領,又滑又順,摸起來舒服的不行,光想就知道穿上后脖子肯定超爽的。 小泡泡袖配一排黑扣和假翻領的裝飾,讓羽絨服多了絲少女俏皮。 微收的腰身和寬闊的下擺,既可愛又顯出少女初成的清新曲線。 啊啊啊啊! 也太漂亮了吧? “你挑的?”她問。 “到商場里找售貨員問最漂亮的。”沈墨放下筷子,轉頭看她。 見她拎著羽絨服,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心里逐漸舒坦。 手臂搭在桌上,他飽足后懶散的看著她,等她穿上。 “……”最漂亮的,是不是也是最貴的呀? “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良好的家教讓她無法隨便收別人的禮物,從小家境不好更讓她對這種看起來就很貴的禮物感到頗有壓力。 “……”沈墨等了半天沒等到小土豆試穿,忽然聽到這句話,霍地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抓過羽絨服便往門口走。 “干嘛?”她挑眉。 “你不要就扔掉。”他倔倔道。 華婕忙撲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臂,搶回羽絨服,兇惡的瞪住他。 “干嘛?你又不穿,不扔難道讓我穿?”他轉頭依靠在門上,雙手往褲兜里一插,一臉不高興的看她。 “誰說我不穿。”她一邊瞪他,一邊將羽絨服套在了身上。 好熱,但是好舒服啊! 輕輕的,感覺上薄薄的,但是特別暖。 被羽絨服包裹著,像置身于mama溫柔又暖和的懷抱。 被毛領包圍著脖頸,像被輕柔最纏綿的愛撫。 啊啊啊啊,這是什么神仙羽絨服。 比她穿的那間大棉服,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感覺也比她后世穿過的更舒服啊。 她抬起頭,瞬間忘記了方才他要扔羽絨服的可惡,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 “好看嗎?” “……”沈墨望著少女小臉被毛領包捧著,小小的粉粉的,格外可愛。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幫她整了整領子,指背輕輕碰到她下頜,軟軟滑滑的觸感讓他的心仿佛都要化了。 她簡直像小嬰兒一般柔軟嬌嫩,仿佛隨便碰一下就會碎。 他推著她走到一樓衣帽間的全身鏡前,讓她自己看。 “我真漂亮。”她抱住自己抱住衣服,喜歡的滿面通紅,當然也可能是被室內暖器加羽絨服烘的。 “是我眼光好,會買衣服。”沈墨抱膀站在門口,懶懶道。 華婕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兒,仔細欣賞過,終于忍受不了,將羽絨服脫了下來。 太熱了,出一身汗把羽絨服熏臭了怎么辦。 “謝謝你。”華婕轉頭,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這件衣服,得要幾千塊錢吧,2000年的幾千塊,可不便宜。 “就當感謝你送我一個耳包。”他說著轉身,率先走出衣帽間。 當背對她后,他扯唇大大的笑了笑,當她跟上時才收斂。 華婕將羽絨服規規整整掛在客廳衣架上,轉身要去收碗筷。 沈墨伸手攔了她一下,“我來,你去上課吧。” “啊!”華婕這才想起來,她是來上課的呀! 伸腕看表,提前半小時到的她,現在已經只提前5分鐘了。 “謝謝你的禮物。”她抱起放在桌上的牛皮紙袋子和背包畫板。 “你應得的。”沈墨面對著桌上的碗筷,扯紙巾擦了擦桌上滴落的湯汁,嫌棄的皺了皺眉。 華婕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什么,轉身走到他跟前,忽然抬腳照著他后腳跟踹了下,然后轉身就跑。 “?!”沈墨回頭怒瞪。 “懲罰你一言不合就要扔羽絨服。”華婕說罷,已站在畫室門口,抬手輕輕敲了下去。 “……”少年撇嘴,轉頭端起碗筷往廚房走,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端碗撤筷。 華婕站在門口,聽到畫室內沈佳儒的應聲,這才拉門邁步。 她朝著沈佳儒道“沈老師早~”,反手關門時,突然聽到噼里啪啦碗筷落地的破碎聲。 呃—— …… …… 華婕進畫室時,里面已經坐了兩位學生,一男一女。 沈佳儒正坐在里間書桌上看書,男學生似乎跟沈墨差不多大,蘇有朋乖乖虎式的毛絨短發在他腦袋上沒體現出一絲乖巧,那張臉天然透著股中二不好惹的氣息。 同樣看起來不好惹,沈墨比他冷漠淡然多了。 他看起來有點躁,很外放,仿佛下一刻就會無緣無故罵人似的。 另一個女同學似乎比自己大一些,穿著十分精致,白色的羊絨毛衣,過膝的呢絨格子裙,配一雙黑色的小皮靴。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這個年紀穿長裙皮靴,簡直是時尚先鋒,氣質女神。 小jiejie長的也十分漂亮,長馬尾干干凈凈,五官精致,看起來有些矜貴難相處,但的確是美的。 這兩個同學一個坐在東角,一個坐在南角,誰也不挨著誰,全掛著生人勿進的表情。 室內擺了好幾張小桌小臺,擺著若干非常復雜的靜物組,而兩個同學奇妙的選擇了距離對方最遠的。 跟有仇似的。 華婕本來想跟土著同學打個招呼,但對方兩人都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畫畫,顯然對她充滿敵意和戒備。 排外?對新來的她不屑? 默默找到上上周在老師家練習裱紙的兩個畫板,華婕從善如流的選擇在最西角的一組靜物前坐下。 兩次裱紙練習都成功了,兩張阿詩紙在畫板上服服帖帖。 她先將其中一個倒著立在墻邊,然后開始依次掏出自己的畫材擺好。 接著華婕開始糾結,是先把作業交給老師呢? 還是先默默畫起來? 不知道沈老師今天對她有什么安排?是不是問一下比較好? 可打擾他閱讀的話,他會不會不高興? 久違的社交壓力涌上心頭,她煩躁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