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畫家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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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怕了呢。” “……” 沈墨看著她作怪耍寶,默默嘲她:傻。 然后……手又癢了。 不僅想揉她的腦袋,還想捏她臉。 “……我把你剛才的話錄下來了。”他忽然說。 “啊?”華婕呆住。 他將復讀機調(diào)好,給她塞上耳朵聽。 華婕第一次在錄音機里聽自己的聲音,怪怪的,而且……好激情澎湃啊……她……她談起畫畫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嗎? 原來是這樣的嗎…… “有點羞恥。”她抬頭不好意思的道。 “挺好的,這個我能留下來給畫冊的主人聽嗎?”他問。 他一向是霸道的人,卻也可以是細膩而在意他人感受的人。 “是這個人想聽嗎?”她問。 “嗯,想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吧,他想聽聽。”沈墨聳聳肩。 “可以啊,如果這位長輩有空,也可以約了一起畫畫呀。”華婕興致勃勃。 “……”沈墨抿唇。想象不出他爹跟華婕相約了去寫生畫畫的模樣,一大一小并肩坐在馬扎上,一人一個畫板……那畫面……祖孫樂嗎? 窗外天色黯淡,還沒放學,已經(jīng)黑了。 偶爾有樹枝被風吹的抽在窗上,張牙舞爪的像怪獸。 教室內(nèi)卻是暖的,少年冷冽的氣質(zhì)里夾了一層迷霧,硬朗的線條也有一瞬間的柔和。 他理了理開始有些遮眼的劉海,轉(zhuǎn)頭望進窗外無邊暗夜,朦朧的路燈點亮他墨眸,瞳孔間亮起兩點暖黃。 第34章 去我家~ “去我家看小鳥鳥吧?”…… 大別墅一樓客廳里, 父子倆圍桌而坐。 暖器燒的很熱,兩人只穿著單薄的睡衣,面頰仍被烘的泛紅。 沈墨一杯水一杯水的喝, 才稍壓下些燥氣。 桌上的復讀機在放,里面華婕的聲音被經(jīng)過錄制后顯得有些不太一樣,但聽起來仍能感受到她對繪畫的熱愛。 沈佳儒面前攤開著自己的畫冊,垂眸認真聽著少女的話。 沈墨則靜靜觀察著父親, 對方眼神里有與少女一致的光, 那種專注使人擁有特殊的魅力。 父親或許很好,他只是愛畫畫遠超過愛他而已。 父親很強,但卻無法給他幸福,也給不了他想要的父愛。 青春期激烈的憤怒還未轉(zhuǎn)化成叛逆,便變成了理性的沉默。 也許是看了太多的哲學書吧, 又或者是被華婕點亮了理解的燈, 讓他沒辦法恨父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父親只是過早脫離了他的人生, 讓他面臨獨立而已。 沈佳儒不知道自己兒子正盯著他思考人生, 他專注傾聽少女的贊嘆與點評, 時不時微笑一下,又時不時皺眉隨記幾筆。 對于追求藝術(shù)的純粹的人,并不會在意華婕只是個沒什么社會影響力的普通孩子,他將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話上,只要她說的有道理, 就值得他贊一聲不錯, 然后認真對待她的見解。 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苍S華婕畫的不如他,但她話語里卻有他從未聽過的新鮮東西。 甚至有在大畫家聚集的探討環(huán)境中, 他也從未聽過的觀點。 這些年,他一直覺得畫畫時有滯澀感,仿佛到了一個難以言說的瓶頸期。 而華婕關(guān)于配色、亮色、大膽用色的內(nèi)容,點燃了他的靈感 驚嘆于少女所說的許多非常先進、非常特別的思路,沈佳儒在未聽完全部錄音前,就看上了這個她。 他想將她收為徒弟,不管她自己想不想拜他為師。 她必須想。 一個自詡身份的名家,一旦看到了心儀的千里馬,就根本壓不住想當伯樂的沖動。 他得好好帶帶她,將她身上那些匠氣剃掉,好好磨練一番,讓她脫胎換骨,帶著她那些先進有趣的想法,和大膽的用色天賦,成為一個有獨特風格的藝術(shù)家。 成名立萬,出人頭地。 她決不能埋沒在這個北方小城里,浪費才華。 他沈佳儒不允許。 聽完錄音好半晌,沈佳儒才抬起頭,發(fā)現(xiàn)兒子居然仍安靜坐在身邊陪伴著,沒有離開。 “怎么樣?”沈墨問。 “你這樣……”沈佳儒有些心急的開口,張了嘴才開始思考具體要如何cao作。 “?”沈墨挑眉,哪樣? “你周末的時候,找個什么理由將華婕帶到家里來。”沈佳儒道。 “……”沈墨皺眉不贊同的瞪親爹,聽起來不像個正經(jīng)計劃。 像是個在違法犯罪邊緣瘋狂試探的方案。 “周末我把來上課的學生帶去勁松中專寫生,這樣家里就只有你們倆。”沈佳儒沒接收到兒子的眼神,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繼續(xù)推進安排。 “……”沈墨更不贊同了。 他爹想干嘛?讓他使美人計嗎? 終于決定要獻祭他這個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了? “然后你把她帶到我的畫室,給她看我的畫,自然而然的向她介紹下我的身份。”沈佳儒挑眉,有些不確定的問:“你知道你爹的情況吧?” “?”沈墨遲疑問:“哪方面?” “二十年前賣出的第一幅畫就震驚國內(nèi)畫壇,賣出幾十萬高價。 “第二幅畫就得到國際畫壇認可,成名國內(nèi)外。 “賣出第一幅畫后第五年就在法國開畫展,一個月時間內(nèi)賣掉了參展的所有畫。 “現(xiàn)在我一幅畫起價就可以叫到幾百萬,你知道的吧?” 沈佳儒問。 “現(xiàn)在知道了。”沈墨知道爹厲害,但不知道這么厲害。 知道爹有錢,但不知道這么有錢。 “嗯,這些你透露給華婕,記得要自然一點,不要刻意。” “……嗯。”沈墨點了點頭,現(xiàn)在聽起來像個正經(jīng)計劃了。 “然后再講一下,說我最近在開班收徒,正好有一個虛位。”沈佳儒挑起眉,“你只要把話點到這個度上,她肯定立馬要拜我為師。 “到時候無論她怎樣懇求你,記得都不要表露出我想收她為徒的意思。 “就跟她說,你會跟我聊一聊,也許能幫她爭取到與我見一面的機會。但是你爹收徒的要求非常嚴格,不一定看上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沈墨扯了扯眉角,成年人做事為什么這么麻煩。 痛快點不行嗎? 察覺到兒子的不認同,沈佳儒嚴肅道: “只有這樣,她才能認真對待這件事,才能知道跟我學藝的不容易,才能敬畏我,進而誠心誠意的好好跟我學畫。 “這很重要,攸關(guān)她的未來,也給我省很多事。” 學畫的人往往都特立獨行,更多的是自詡才華桀驁不遜的。 他從華婕的畫里,看出了這孩子骨子里的傲氣,他一生畫畫,最不耐煩的就是跟他人拉鋸,所以開局就讓她乖乖聽話,才能奠定正向循環(huán)的師徒關(guān)系嘛。 “……好吧。”沈墨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既然這是父親的事兒,就按照父親的想法去推進好了。 沈墨從來不是個會將自己想法強加他人的個性,這大概也與父親的放養(yǎng)教育有關(guān)——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應(yīng)該有自己的想法,也應(yīng)該用自己的方式。 確定了方案,沈墨淡然離席,回樓上打開電腦開始玩《暗黑破壞神2》,大背頭電腦,奔三cpu,硬邦邦的鍵盤,玩一會兒機箱就嗡嗡響到人耳鳴。 但仍舊快樂無邊。 而樓下拿著畫冊重回畫室的沈佳儒,則開始嘗試華婕提到的配色方案,打破過往的配色習慣,在紙張上‘玩’了起來。 偶爾休息時,他開始幻想華婕懇請他收她為徒的畫面,并在大畫室里安排起以后上課華婕坐哪里。 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 …… 難得清朗的周六,華婕依舊起了個大早背單詞、背英語。 然后背上畫板去學畫。 大太陽就是冰箱里的燈,明媚的陽光充滿了迷惑性,以為很暖,其實還是很冷。 蹬著小自行車,她騎的很慢,怕不小心在浮冰硬雪上滑到,冬天的東北,上路都要超級注意安全才行。 到了少年宮,兩把大鎖將小車車保護起來,她才放心上樓。 在張向陽的畫室里取了暫存的一些畫材后,她又蹬蹬蹬下樓。 一樓的水彩班已經(jīng)開起來了,上一世她為了考學放棄水彩,壓根兒沒注意一樓水彩班到底怎么樣,今天要去好好看看。 如果差不多點的話,或許就可以嘗試報名學習了——不管怎么說,至少比勁松中專離家近嘛。 “華婕你干嘛去呀?”剛到畫室的景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