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第3節
頓在了屏幕上方,沒有回復他。 此時,會議室內,雙方坐齊,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主辦方負責人硬著頭皮將事情說清楚,最后說:“我們是建議私下調節。” 沈檀寧盡量讓自己忽視對面那顏值格外般配的兩人,這個男人不可能是商從枝的金主。 她的金主分明是老男人。 怎么可能是這么年輕俊美的男人。 估計是她的老男人請這位穆總來幫忙撐場子的。 沈檀寧看著他們陌生到連對視都沒有,完全不像是情人,心里放松了點。 揚眉看著商從枝:“我……” 剛準備聲討,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邵源攔住。 表妹不清楚穆星闌的身份,他可最清楚,既然明擺著穆公子要護著這個女明星,他不會刻意去找麻煩。 邵源看向穆星闌,很大方的擺擺手說:“都是小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我們不追究了。” 就在他以為穆星闌會順勢應了,這件事就翻頁了。 畢竟他表妹是挨打的一方。 誰知。 穆星闌薄唇淡笑不變,一如既往的君子端方,溫潤如玉,溢出來的語調卻透著幾分清寒鋒芒:“令妹惡意誹謗、詆毀我家小朋友,穆某打算追究到底。” 第2章 你在提醒我履行夫妻義務?…… 雨后的鹿城夜晚,恢復了往日的喧囂熱鬧。 道路兩側霓虹燈閃爍,這場突然而至又戛然而止的大雨,完全沒有影響到這座城市的繁華。 限量版加長賓利線條流暢凌厲,在黑暗中如同蟄伏的兇獸。 司機恭恭敬敬的打開后車門:“太太,先生,請上車。” 商從枝禮服的裙擺極長,她提著裙邊,踩著高跟鞋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路邊的雨水濺到自個腿上。 乍一聽司機的稱呼,腳下沒踩穩,忽然一滑。 整個身子頓時往旁邊傾斜過去。 下一秒。 一雙溫涼的大手接住了她的手臂。 商從枝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呼吸間頃刻浸透著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冷淡又勾人,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等反應過來,她像是被燙了一下,忙不迭地躲開男人攙扶,手腳利索的爬上了車廂最里面,順便把落在后面的裙擺拽進來。 墨綠色的裙擺鋪散在黑色昂貴的墊子上,在黯淡光線下,搖曳著迤邐風光。 一坐穩,她就下意識的想要將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脫下來。 美則美矣,可是穿著太累了。 白皙指尖剛覆在腳后跟上,忽然光線一暗,商從枝動作稍頓住,余光一偏,便看到穆星闌已經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商從枝若無其事的坐直了身子。 雙膝并攏,小腿微微傾斜,動作優雅又淑女。 但坐著坐著,懶骨頭一樣又軟進舒服的真皮椅背內。 舒服的想要喟嘆一聲。 穆星闌目光又輕又淡的落在商從枝身上,見她只穿了一條單薄的綢緞長裙,露出來大片雪色皮膚,坐著時,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從開叉的裙擺中若隱若現。 不可否認的,這樣的商從枝是極美極艷的。 即便是慵慵散散的樣子,都極其能蠱惑人。 對上穆星闌那雙清冽透徹的眼眸,商從枝那股子舒服勁兒就散去了。手指勾起垂落在手臂下側的披肩,裹緊自己,才有了點安全感。 眼睫微微撩起,瞥他一眼:“看什么看,沒見過仙女伸懶腰?” 現在見面非但不打招呼,裝陌生人,甚至連哥哥都不叫了。 穆星闌被她這理直氣壯的勁兒給惹的,不怒反笑。 “枝枝,三年了,你叛逆期還沒過?” 商從枝自從遇見他開始,一直隱藏的情緒差點隨著他這句話化為烏有。 他口中三年前的叛逆所指什么,商從枝無比清楚。 她被父母當成掌上明珠嬌養長大,從小就長得漂亮,嘴巴又甜,無論是大人小孩都喜歡她,她想要什么,都有人千方百計的奉上。 直到三年前,她十八歲那年,商從枝在自己家里看到沐浴后的穆星闌,一下子像是開了竅,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他。 再也沒辦法把他當成一個看著自己長大的竹馬哥哥。于是她努力追求他,想獲得‘芳心’。 然而,當她鼓起勇氣向穆星闌表白時—— 向來對她予取予求的穆星闌,頭一次不假思索的拒絕了她:“枝枝,你還小,不懂什么是喜歡。” 為了向穆星闌證明自己不小,大膽又瘋狂的十八歲少女,偷偷去內衣店買了最性感的蕾絲內衣,外面只裹了一件到腳踝的長款風衣去公司找他,坐在穆星闌禁欲而冰冷的辦公桌上,一點一點拉下風衣拉鏈: “哥哥,我不小了。”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商從枝側眸看穆星闌那張清雋俊容,表情有些微妙。 當時穆星闌眼神,商從枝已經忘記了。但對他后來的反應,卻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感覺自個的完美翹臀坐不住了。 因為,這狗男人看著斯斯文文,一臉端方禁欲,實則不知道得多身經百戰才能有那種自制力。當年被自己這樣又純又欲,鮮嫩可口的小仙女勾引,竟然冷著臉一本正經的把她風衣拉鏈拉上,然后揍了她的屁股——沒錯,他揍了十八歲少女的屁股! 商從枝斂了情緒,朝著他微微一笑:“青春叛逆期持續時間一般要六到八年,穆總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纖纖玉指合攏,貼著精致下巴想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哦~穆總距離青春期已經十幾年了,老男人了嘛,忘了也正常。” “是我唐突了。” “向您真誠致歉。” 小女孩是最懂得怎么氣‘老男人’的。 “嫌我老了?” 半響,穆星闌微涼的聲線在車廂內響起。 商從枝氣完了他,自個爽了。 所以當敏銳察覺到這問句里面的危險性時,她裝作沒有聽到,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你準備怎么搞那個沈檀寧?” 穆星闌將她一切動態收入眼底,忽然淡笑了聲。 不知道為什么,商從枝覺得他這是在嘲諷自己岔開話題岔的太生硬。 剛要說話。 卻見穆星闌薄唇微啟,惜字如金來了一句:“交給律師。” 竟是真順著她岔開了話題。 就在商從枝眉心輕蹙,不滿意這個答案時。 坐在前方副駕駛位置上穆星闌的秘書秦祐解釋道:“商小姐,我們公司有全鹿城最優秀的律師團,絕對比穆二公子律所里的律師要厲害得多,征戰多年,從無敗績。” “到時候讓律師團里只為我們穆總服務的頂尖律師為您效力。” “您盡管放心!” 讓一個業界頂尖律師為她打這小小的誹謗案官司? 商從枝臉再大,都覺得這是大材小用。 卻見穆星闌從容坦然的坐在那里,不否認秦祐的提議。 商從枝小聲吐槽了句:“裝模作樣。” 忽然發現外面風景去的方向似乎是往環山別墅的婚房方向,她警惕的坐直了身子:“送我去市中心公寓!” 穆星闌淡聲問:“有家不回,去公寓做什么?” 商從枝理所當然的回:“我家在市中心公寓,去公寓不就是回家。” 穆星闌素來擅長情緒管理,且脾性從容內斂,心思極難揣測,一般不會破功。 今晚面對商從枝一次次的踩著他的底線蹦跶,直到這里他終于快維系不住表面溫和,眼神跟著沉下來:“一年了,還沒有在外面玩夠?” 商從枝捋了一下披散在肩膀上蓬松烏黑的發絲,姿態明艷又風情,翹起唇角:“外面多好玩啊,跟那么多類型各異的小鮮rou一塊拍戲一塊玩兒,再來十年我都玩不夠。” 穆星闌素來清冽的眼眸染上了幾分深邃,靜靜地凝視著她,像是看一個不讓他省心的小孩:“枝枝,你是對這段婚姻有什么不滿意嗎?” 商從枝歪著頭,朝著他無辜的笑:“沒有呀。” 一聽就是敷衍的,話音落地,車廂內氣氛跟著仿佛凝固了。 穆星闌眉間的褶皺深了兩分,一時沒有說話。 這幾天公司事務繁忙,他睡眠不超過五小時,而今晚恰逢穆明澈來公司,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穆二公子當然要經常巡視,其實就是閑著沒事找他哥玩。 穆星闌恰好聽到商從枝出事,便放下一堆工作,親自前來幫忙,順便把她逮回家。 而商從枝并不領情的樣子,側眸時,倒是注意到他皺起的眉骨,下意識習慣想要幫他去揉。 可剛動了一下,立刻像是想到什么一樣,若無其事的將微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穆星闌幾乎難以維持溫和皮相,嗓音從他喉間低低溢出: “所以,你是對我這個丈夫有什么不滿?” “還是說,已經忘了我們是夫妻的事實。” 商從枝指尖去勾著發梢,忽然一頓,解讀了下男人的話,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瞇起凝視著他,似笑非笑地問:“穆總這是在提醒我履行夫妻義務?” 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