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就這么虛
“臣認為,平西關乃大祁邊塞要地,現下屢屢受到sao擾,理應主動出擊,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而不該一味忍讓……” “什么叫忍讓?以退為進,嚴加防守懂不懂,你們這些武將,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有沒有考慮過國之根本,有沒有考慮過天下百姓!” “懦弱之徒!正因為……” 大殿中央,爭執聲不絕于耳,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而后方右角落,有一道單薄身影正以幾不可查的幅度微微搖晃著。 裕世子后悔了,她要收回那句妄言。 昨夜讀孤本有多振奮,此刻站朝堂就有多萎靡,精神和體力同時飽受煎熬,加上官袍厚重悶熱,整個人如同在火上慢慢烘烤著,本以為恢復的私密處也再度隱隱刺痛,真是雪上加霜,幾乎撐不住之際,一聲尖細的“退朝——”終于遠遠傳來,這才重重舒了口氣。 動了動僵硬的腿腳,她倒沒急著離開,假裝整理朝服皺痕,習慣性地朝叁品官員站位的方向投去一瞥,當看到肅著面孔、一臉威武正氣的男人闊步走近時,不由想起那晚蒙著雙眼的他,被迫深陷rou欲的難耐模樣。 臉頰微微泛紅,季子卿連忙收回目光跨出大殿,可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明晃晃的烈日迎頭照下,只覺眼前發花,足底踩空一個趔趄—— “小心!”一條手臂圈在腰上,陌生的氣息自后方傳來。 她心中警鈴大作,倒是立即恢復了清明,一個側身從對方懷里巧妙掙脫開,站穩后彎腰作揖:“原來是沉小侯爺,多謝。” 沉瑾被這通迅速的反應弄得有點懵,愣了下,笑著回禮道:“裕世子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瞧你臉色不大好,不舒服的話,還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面上一派微風和煦,掩在袖中的手指卻捻了捻, 沒想到,這裕世子的腰肢比秦芳樓花魁的還要細軟,身為男兒身,著實可惜了。 “嗯,正有此意。” 季子卿淡淡應了聲,正欲拾級而下,卻聽得一道冷嘲熱諷的熟悉嗓音響起。 “年紀輕輕就這么虛,勸你還是將風花雪月的心思多多用在正事上,免得丟盡靖王府臉面,遭人恥笑!” 姜玚大搖大擺的自他們旁邊經過,眸底的不屑十分明顯。 “姜大人,口下留德啊,大家皆是同僚,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沉瑾見狀打起圓場,不過言語之間明顯偏向季子卿,“何況子卿的年歲比咱們都小,以長欺幼,非君子所為。” “哼。”一聲輕嗤后,男人邁開長腿走遠。 她目送著頎長的背影,神色微訝。 往日就算鬧得再不愉快,姜玚還從未說過這般不得體的重話,今天是怎么了? 仿佛看穿她的疑惑,沉瑾一邊緊隨其側,一邊低聲道:“甭理他,姜玚這幾日就跟爆竹似的,一點就著,也不知在哪受了什么刺激,況且他定是妒忌你與公主……” “我和公主,充其量算異姓兄妹,除此以外,無其他干系,還請沉小侯爺勿要以訛傳訛,免得壞了公主清譽。”季子卿正色打斷。 沉瑾聞言一怔,非但沒生氣,態度反而愈發親近起來,又往她身邊湊了湊,道:“既然子卿對七公主無意,不如給舍妹一個機會?” “……” 裕世子額角抽疼,對于自己的吃香感到無奈。 “玉兒年方二八,性子雖略驕縱但不失大體,且有明艷端莊之貌,嫁過去后定能為你cao持府中事務,解煩心之憂……” “抱歉,在下尚未及冠,暫不急于兒女情事。”她堅定婉拒,拱手道,“先行一步,改日再敘。” 說罷,匆匆走向停在宮道旁的軟轎,一頭扎了進去。 沉瑾立于原地,望著那漸行漸遠地轎頂,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 若不是為了靖王留下的豐碩家業,豈會將meimei送給一個沒什么前景的毛頭小子?近年來侯府日益衰敗,外人看不出,其實內里早就掏得幾乎只剩空殼,月月入不敷出,所以無論如何,季子卿這么個香餑餑,他勢必攀上。 “呵,可惜本侯爺不好龍陽,否則就自個兒上了。” 惦念著剛剛手指的觸感,沉瑾勾起一抹yin穢邪笑。 那么好的身段,怎么就不是個女人呢。 ———————— 姜大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說那句話,大概因為看到季子卿被別人扶了下腰還笑得那么開心,爺我剛剛經歷了莫名其妙失去清白的痛苦,正滿心不爽,那廝憑什么仍一副風清云淡的樣子?對,就只是這個原因,絕對沒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PS:追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