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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特別的標注。 【百谷泉一如果看到可能會懂,但是他沒有注意。】 “沒有注意…” 杜松子玩味著這4個字,笑了。 “那可不能怪我沒有給出線索。” 是偵探你自己沒看到,你自己白癡的。 “現在就讓大家看看好了。” #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后一個圖像被調出。 系統和杜松子之前討論說,雖然像是電影一樣假,但是好歹沒有像學著電影一樣,出來一個進度條騙人。 實際上當時她們估計的還是太早了。 因為之后真的出來一個進度條騙人了。 當然,還不至于告訴你,這個進度條推到底,結果就會顯現。 而是進度條一邊推移,背景上面一邊有一大堆正常人都看不懂的英文數字字符在跳動。 然后在旁邊,有科學家(起碼穿著白大褂戴眼鏡,看起來很老,頭發很少,那就是大眾眼里的科學家)一臉嚴肅的解釋著什么。 全部都是科學名詞,聽得人頭昏腦脹。 基本能夠得出的是。 【世界的確完蛋了】 和【我們以后要保護環境】 這兩個小學生都能夠懂的結論。 這都算是按照計劃進行。 但是伴隨著那個圖像的調出。 一切都改變了。 研究員原本一直很緊張的敲打著鍵盤——杜松子覺得他額頭上的汗水與其說是因為面對日本即將毀滅的數據分析,感覺到絕望。 倒不如說是‘我到底是在全國人民面前在表演些什么東西啊?’的臨時演員的羞恥感。 但是伴隨著那個圖像的出現。 研究員的確怔愣了一下。 敲打鍵盤的動作也停頓了。 “這是…什么?” 百谷泉一對于這些肯定也什么都不懂。 如果說杜松子不會解二元一次方程的話,對著這些,但凡不是東大研究生畢業的人,肯定也全部都跟她一樣茫然無知。 但是他能夠聽見聲音,能夠聽見敲打著鍵盤的手停頓了,也能夠看見研究員一瞬間怔愣的表情。 他探頭看向屏幕。 再看到那個圖像的時候,百谷泉一也愣住了。 那并不是需要有多深刻的理解才能夠懂的東西。 在一整片數據構成的海洋之中,有什么東西——那看上去像是一條曲線。 又像是一條蠕動的蛇。 之前隨著數據的演算也會生出各種各樣的數學模型,他們看見過那些曲線是如何變換的。 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數學方程模型像是現在一樣。在無數個0和1之間穿梭。 就像是一條蛇在數據的海洋之中緩慢地游弋。 那條曲線從屏幕的最角落轉移到了屏幕的中央,然后慢慢的縮小。 像是那條蛇終于調轉了方向,不再是側對著他,而是終于把頭顱轉了過來。 “……” 恍惚中,他仿佛和它對上了視線。 處于屏幕上面的海蛇完全由電子信號構成,但是人類的思想也不過是跳躍在神經上面的電信號罷了。 這其中是有能夠共通之處的。 在那一個瞬間,百谷泉一感覺到自己腦海中有一個東西被拉扯。 他的心臟那一個瞬間肯定停止了。 就跟身旁每一個發現面前的場景跟預演過無數遍的計劃完全不同的隨從的一樣。 但是那東西是什么? 那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學模型。 那東西有著自己的情感。 之前他們的確對視了。 他能夠感覺到它的惡意。 對視的瞬間,仿佛他的思維已經被拉入數據的海洋。 或者是真正的,正在激蕩著漩渦和暗流,時刻準備把日本沉沒的深海。 這一點都不奇怪,這個屏幕本身就在演算著那些板塊是如何變動,如何制造災難的。 但是問題是為什么那東西會在這里出現? 就算人們的恐懼能夠滋生出新的怪物,為什么會是在這里? 在神明的面前? 神明的意志能夠影響祂們周邊的環境。 御影就在這里,之前祂行過的地方仙草開始生長,這按理來說應該是全世界最清凈的場所... 神明的意志能夠影響祂們周邊的環境。 百谷泉一猛地轉過頭。 他隔著數米的和御影對視。 御影坐在神轎上。 她身邊簇擁著這個國家最位高權重的一批人。 他們在她的身邊盡數低下頭,示意自己的地位在她之下。 而御影對他們漠不關心。 她坐在那里,面孔也不轉動。 但是她的眼瞳緩慢的移動。 斜斜和百谷泉一對視。 “……” 她笑了一下。 應該說是毛骨悚然,還是覺得全身的血液冰冷,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冰雕凍立在原地? 哪怕是之前他要求御影保護他,在狂風席卷過天上的云層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到御影的意志如此鮮活的顯現。 可是她明明就應該是一個人偶。 明明就應該是群眾的意志的集合體啊。 “哎呀,被發現了。” 她說。 # “為什么這孩子現在這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