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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代的法律…發達國家就也就算了,那些印度之類的落后國家里面,很多時候就是憑借著當地的法官自己的判斷來隨便處決的。 他們之中的很多案例在發達國家的人看來完全都是野蠻,落后,并且不人道的。 如果連旁觀者都看不下去,當事人又會怎么想? 她們對神明祈求了之后,神明又會怎么回復呢? 法律自己的懲罰措施是一回事,如果有著司法上面的錯誤,那么就慢慢的立法改正,如果之前有人利用這個機會中飽私囊,那么就把他也給關進監獄。 在一個國家的立法趨近于健全的時候,反而會有很多以前的冤假錯案被翻出來,然后一個個翻案。 這種時候那個國家自己的居民會覺得,‘啊,我們的社會真的是太黑暗了’,實際上這反而是進步。 如果整個國家都把隨便的判案,隨便的給別人判刑作為一種習慣的話,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謂的冤案了,到處都是冤案。 “但是如果復仇女神出現了…” 高官的臉像是紙一樣的白。 “如果說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一件事,我覺得不公平,我就向神明祈禱,神明一定會幫助我,國家的公信力又要擺在哪里?” 這甚至是比干旱和小行星撞擊地球都更恐怖的,對政府這個有機體的破壞。 這人說的可真夠冠冕堂皇的。 神學家不屑的想。 他現在蒼白的臉色,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憂國憂民。 如果論復仇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寧愿舍去自己的生命向面前的高官進行復仇。 …不過他對于另外的一些人來說,可能是一個不得了的大好人就是了。 “總而言之,現在復仇女神只是暫時的露了一個面,并且對蘇林提供了一些幫助而已,或許可以認為她們準備在他的身上下一個暗子,但是還不用太過于介意。” 神學家隨便的糊弄著。 他當然沒有什么大局觀,也不像智囊團的那些家伙從小就在軍學院受教育,這些話語只不過是剛剛工作的時候聽了一嘴旁邊的人的爭論,學來的而已。 畢竟現在如果糾結復仇女神的事情,那就脫離他的領域了——他本來就不擅長這個。 “目前最活躍的神明不是春神嗎?”神學家說。 “首先她改造了哈迪斯,其次她的石榴也吞噬了河神,春神在神話里面沒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單純的戀愛故事女主角。但在這里卻體現出了她獨一無二的實力。” “春神雖然說自己想要自由戀愛,并且表達了對以前經常受母親cao控的不滿,但那最多也不過是叛逆期的孩子,不,甚至都沒有到這種程度的小情緒而已。” “只要母親一說話,打起來肯定也是幫她啊!” 高官面露苦澀。 他自己于情于理都很想指責這一種幫親不幫理的行為——全球人的生死最是一點,希臘人的生死比不過你一個人的母女親情? 但是聯想到如果自己的孩子開著她那輛全球限量超跑,在路上撞死了一個人,他不也只能為她擦屁股嗎? 神學家看了一眼高官的臉色。 那一次事件之前在國際上也是鬧得轟轟烈烈,甚至人權組織都有參與,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沒有必要現在說出來。 ——不管神明降臨之后會怎么樣,起碼現在他還是領著工資,說的再簡單一點,不管世界什么時候毀滅,這個月的工資發不發的下來,他今天下午還是要去食堂吃飯的。 而且配槍的保鏢也就在門外呢。 神學家繼續說。 “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農神的意志,您還指望她像是神話里面一樣的仁慈,或者說是懦弱,就不太現實了。” “總之現在不要再指望那一位蘇林先生自己的品格了。” “如果說我們已經知道那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不可控核/彈,并且說不定危險性還比核彈要大,核彈是不連鎖的,他如果暴走了之后,很可能它背后的農神也會被牽動。” “那么在沒有辦法給核彈加上一個開關的情況下,就只能控制他的外界環境,讓外界不要刺激他了。” 實際上在就在前幾分鐘,有智囊團的成員提出了判斷,會不會世界毀滅的最大可能不是落在紅月女神的身上,也不是落在農神的身上,而是落在蘇林本身? “因為神明反而不太可能和人類計較,但是蘇林卻是人類。” “……” 這話一出,會議室內一片安靜。 沒有誰比人類本身是更加知道人類的殘忍了。 “而且他的身上也的確攜帶著石榴。” 不說別的,河神是真的被石榴弄死了。 雖然說很多人都認為只是暫時的重傷而已,畢竟希臘神話里面是根本沒有死亡這個概念的。 “但是你很難想象,如果河神傷的不嚴重,但凡稍微還有一點尊嚴的話,會把自己的身體作為橋梁讓一個人類給踩踏過去嗎?” “……” “無論如何。” 最上首的男性發言,在他的胸前,幾乎像是陳列墻一樣,一排排的軍章呈一字排開。 “無論如何,對于蘇林的所有的措施都得重新改變。” “……就對一個二十幾歲乳臭未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