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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mama看著撲倒在地的二人,轉身去衣柜處拿了繩子,三五兩下將那丫鬟榜了起來。 丫鬟被二人按壓在地,就叫嚷:“娘子您私會外男難道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嗎?您做了如此齷齪的事,就不怕陳府蒙羞?” 她神色激動,說話也開始沒頭沒腦,“您將奴婢綁起來,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 “什么是齷齪的事三娘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陳滿芝揚眉一笑,“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確實想要殺人滅口。” 念平一愣,看著她挽起衣袖,這架勢不會是想來真的吧? “念平,去把之前買的銀針拿來。”陳滿芝看著念平,“早前你不是說想跟我學醫嗎?那么今天有個活人在這,就從針灸開始教你吧。” 周mama驚訝的看著念平,這丫頭什么時候說要學醫了? 念平眼睛一轉,就立刻轉身,把之前買的針具拿來遞了過去,“娘子你得好好教奴婢才行,若是以后有個頭疼腦熱,奴婢也好給自己扎扎,這樣還能省著錢呢。” 陳滿芝將針具攤開放在桌子上,用手捻起一根細長的銀針看了看,道一聲:“好針。” 丫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動作,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周mama用力的摁了下來。 “四娘子,您不能殺奴婢,奴婢的賣身契是活契,若是奴婢死了,你也沒法交待。” “你不說,我倒忘了。”陳滿芝將手里的銀針遞給念平,又從頭下取下了珠花簪子,上前塞進丫鬟的胸前,“好了,你現在偷了我的簪子,這下死得也名正言順了。” “四娘子,你這是污蔑……”丫鬟心一急,說話也不再用敬語。 丫鬟的聲音越來越高,周mama心里一陣煩膩,從懷里掏出了一方長帕巾,直接塞進她的嘴里。 陳滿芝看著丫鬟嗚嗚的叫著搖頭,“你今天運氣說好也不好,夫人叫人監視著這院子已久,結果她什么消息都沒得到,誰知道你一來,竟然……” 她嘆氣,“算了,念平,咱們開始吧。” 念平手捻著銀針走到她邊上,笑道:“娘子,奴婢準備好了,咱們要先扎哪里?” 陳滿芝沉吟,手指著丫鬟頭頂的百會xue處,“扎這吧,這兒,若一不小心扎歪了,很容易死人的。” “你第一次著手要扎死一個人也容易,待她死了,我再用她的尸身好好教你脈絡之學。” 丫鬟聞言奮力起身,又被周mama摁住。 “那奴婢真的下手了?”念平吸氣,緩步靠近丫鬟,一邊手壓著她的腦袋,捻針的手朝著她的頭頂輕輕一落。 陳滿芝看著丫鬟雙眼凸起,背脊倏地挺直,刷的一聲,暈倒在地。 “我這還沒下手呢,她怎么就暈了。”念平噗嗤一笑,“我再弄醒她。”說著,手一伸往丫鬟的人中狠狠的按了下去。 過了幾息,丫鬟睜眼,驚恐的望著眼前,念平一個伸手將她拉起,又準備下手,丫鬟嘴角嗚嗚的發聲,直接伏地叩頭。 “將她嘴里的東西拿出來吧。”陳滿芝轉身坐到位置上,再問丫鬟:“你方才在這里,看見什么了?” 周mama將方巾取出,丫鬟咽了下口水,跪行而上到她腳下,哭道:“四娘子,奴婢什么也沒看見,真的什么也沒看見。” 丫鬟沒想到,這個四娘子似乎豁了出去,連自己的名聲也不管,而盜取府中物品,下場可想而知,如今簪子還在她懷里,她不想死! “是嗎?”陳滿芝笑了笑,“確定什么也沒看到嗎?” “是,是,奴婢什么也沒看見。”丫鬟低著頭抽泣,“奴婢真的什么也沒看見。” “那就好。”陳滿芝扶著她起身,拍了她的手,安慰道:“不要哭了,那簪子送你好了。” 她的嘴角,笑意盈盈,“當然了,你收了我的禮物,禮尚往來,你是不是應該回贈我一些東西?” 丫鬟抬眸,看著她眨著眼。 “我問你,我出事那天,大娘子跟三娘子到底說了什么?”陳滿芝問。 周mama微微蹙眉,出事當天,她們在園子里確實碰到了陳雁瑤,可陳悅穎是后來才到的。 丫鬟驚愕,她怎么會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陳滿芝看著她神色,“你今天要是讓我高興了,說不定以后我還能給你換個良民的之身,你意下如何?” “四娘子,您莫誆騙奴婢了。”丫鬟苦笑,前一刻還想著要自己死,現在怎么突然會這么好心,“奴婢要是說了,只想求您別告訴三娘子今日之事就好。” “誆騙與否,那就要看看你怎么說了。” 丫鬟抿嘴,想了想,心一狠,便道了那天之事。 聽完丫鬟一席話,陳滿芝輕晃著手中的茶蠱,陳悅穎生性刁蠻,厭惡原身已久,陳雁瑤深知這個meimei一點就炸的秉性,也知道陳悅穎對劉二郎的情感,故而她把垂涎劉二郎的事因強塞給了原身。 果不其然,一切和她想的一樣,陳悅穎氣炸了,接著原身死了。 陳滿芝有些意興闌珊,陳雁瑤為什么要原身非死不可丫鬟并不知情,但從延恩伯府和陳府的交易來看,第二受益者便是陳雁瑤,而陳仲海之前不過一個正五品官職,相比世家功勛的延恩伯府,自然門不當戶不對。 陳滿芝覺得這件事始末,應該從來都是陳雁瑤在安排,得知伯府尋求冥姻,借陳悅穎之手,經沈氏之言,換取她想要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