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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姜府,到底做什么?”沈氏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從未入她眼的孩子,雙眸瀅澈宛如一泓清泉,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散漫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眸的靈韻。 “沒什么大事,母親不用擔(dān)心我。”陳滿芝滿眸笑意,好似在勸慰為自己而擔(dān)心的母親。 沈氏冷眸輕掃,看著陳滿芝:“伯府這事,是你散出去的?”她的語氣變得冰冷,無形中透著不容置喙的威懾。 “是啊,是女兒散出去的。”陳滿芝淡淡的應(yīng)著,臻娘的相助她對周mama直言不諱,而后周mama去還錢的時候,給小乞丐賞了幾個小錢,不過一天時間,這事便開始傳開。 “如此好事,母親為何要藏著掖著?更何況母親不是早叫人換了庚帖了嗎,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笑道。 沈氏冷笑兩聲:“你以為有伯府的名頭,你們的日子就會好過?” “不,女兒沒這樣想過,不然怎么會任由母親刁難一聲都不吭?不過走一步看一步罷了。”陳滿芝輕輕晃了兩下裙擺,漫不輕心輕聲說道,“父親若是知道我?guī)土私拇竺Γ矔g心的吧。” 陳仲海不喜醫(yī)匠之人,可若這能帶來利益,陳滿芝猜著他會先顧后者。 沈氏自是最了解陳仲海的,眼下他四處游于各府間,想借著人脈賭一把,看看這官位是否還能更上一層,如能得姜府推一把倒還有幾分看頭。 “柳mama,你去將我房里的紫云膏給娘子拿來。”沈氏神色黯了下來,“去跟姜府的人說一聲讓她候著,四娘子馬上就好。” “夫人,這……”柳mama蹙著眉,心里暗暗吃驚,不過對了兩句話,夫人竟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還將上好的紫云膏要給這三人使用,她實在不解。 “快去。”沈氏冷眼掃了陳滿芝,見她微微垂首輕聲道了謝,柳mama沒再質(zhì)疑就跑進(jìn)里,不過一會便拿著三小合紫色的膏藥遞給了她們?nèi)恕?/br> “你可得好好算著日子了,姜夫人可不像是常記恩的人,拿此事就敢威脅我。”沈氏滿目的不屑,“等你的運氣用完了,可不要怪這日子難過了。” “母親放心,四娘定會謹(jǐn)記您今日的教誨。“陳滿芝看著一邊的六娘跟七娘,道:“還望母親先縱容六娘跟七娘的偷懶之心,好讓讓四娘安心去姜府。” 沈氏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沒多久,就有個丫鬟拿了紫云膏直接丟給陳滿芝,轉(zhuǎn)身就走。 “姐。”陳馥蓉扶著陳維寧一瘸一瘸的走了過來,“她……為什么要給我們東西?” “傻瓜,自然是因為我們聽話了。”陳滿芝面容帶笑,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回去吧。” 二人點了點頭,彼此攙扶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院子。 繁華喧鬧的街坊,熙攘的行人,許世清站在三間一啟門的一棟兩層高的小樓前,盯著檐下微晃帆布上面印著大大的“賭”字。 “小耗子,你說的就是這家?”他指著眼前問著一旁的自己的小廝。 “沒錯,就是這家,昨日我都問好了,那小子經(jīng)常在這家出現(xiàn)。”小耗子回道。 許世清抬頭看了眼匾額上頭寫著“逍遙坊”三個大字,還逍遙呢,滿載而進(jìn)落空而歸,到時候看你們還逍不逍遙。 賭坊門口站著兩個衣著華麗的小廝,見到許世清有些猶豫,一小廝便上前拱手道:“郎君里頭請,今兒我們當(dāng)家的引了新的玩法,您去瞧瞧看?” 許世清清著嗓子,把弄著手里的玉器,邁步走近了門口,另一小廝忙打起了簾櫳,讓二人進(jìn)了賭坊。 坊內(nèi)大堂里,紅梁彩繪,紗綢垂下,紅燈掛滿了四周,香煙裊裊,喧囂氣氛比起外面有之過而無不及,滿堂的賭桌各自圍聚著身影,皆是一副沉迷的面孔。 許世清一邊走一邊撥開人群,仔細(xì)的找了又找,終于在靠墻的一張賭桌邊看到了那人。 那人一身銀灰的袍子,半邊身子擠在了人群里,他走了過去,擠著旁邊的人往那人邊上一站,賭桌上置著賭具,玩的是骰寶,眾人興致勃勃的叫嚷著。 “大,大,開大……” “小,就是小,開小……” “大,大,大……” “小,小……” 許世清撓了撓耳朵,后退幾步,將那人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哪個天殺的,擾了爺?shù)呐d致。”那人轉(zhuǎn)身就是一拳,就要往他身上揮,小耗子迅速抓著他的手,止住了他的暴力。 “好小子,反應(yīng)不錯,回去有賞。”許世清笑靨如花,轉(zhuǎn)目看著被小耗子擒住手的那人,“鄭禮祥,你欠我的錢該還了吧。” “嘿,我說誰呢,原來是你小子,等我玩了這把再跟你說哈。”那人微怔,待看清來人后,說罷轉(zhuǎn)身又鉆進(jìn)了人堆里。 許世清使了眼神,小耗子又伸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拉了出來,拖著往門口走。 坊內(nèi),像這種事經(jīng)常發(fā)生,故而那些賭客習(xí)以為常,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小耗子拖著鄭禮祥,三人出了賭坊,門口的小廝,臉一陣紅一陣青,原以為是客人,卻不料這人進(jìn)去將里頭的人給拖了出來。 三人走到街角,小耗子放了手,鄭禮祥整了整被武北扯亂了的袍子,不明道:“許六郎,你這樣拉著我出來做甚?” “你還好意思問,欠我一年的銀子該還了吧。”許世清走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嘖嘖,你說你這張臉,賣去象姑館也不一定有人要,你說我該怎么才能要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