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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終究,你們還是遲了一步不是嗎?”陳滿芝輕揚(yáng)唇角,“我現(xiàn)在不僅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能說話了。” “說到底我應(yīng)該感謝三娘你才對。”她的神情溫和可親,仿佛真的心存感激。 陳悅穎氣休休的指著她,滿目的憤怒在這一刻愈發(fā)膨脹:“你得意個什么勁,現(xiàn)在庚帖已換,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好了以后,你還不是要嫁過去當(dāng)個寡婦。”她揚(yáng)著圓潤的下巴,一副高姿態(tài)模樣。 她的話落,周mama臉色變了變,三娘子的話肯定不是空xue來潮,莫不是沈氏真的還要把四娘子嫁到伯府去? “是嗎?”陳滿芝神色淡淡,臉上沒有一絲不悅的情緒,“我又不介意,你瞎cao什么心。” 她看著陳悅穎微微一笑,“你是在這把我推倒的吧,怎么還能如此神閑的對我說這些,是厚顏無恥到了及至的地步了嗎?” 畫溪聞言一愣便抬頭,卻不料就碰上了陳滿芝看過來的視線,她突然覺得害怕極了,陳滿芝那似鷹眼一般鋒利的眼眸似乎就要將她活剜,她匆忙低頭避過她的眼神。 “陳秋蔓,父親已經(jīng)把我禁足了,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陳悅穎氣得發(fā)抖,陳滿芝的臉在她面前變得清晰,若還是以前她一定會一巴掌摑過去,“你還想怎樣?” “我啊,當(dāng)然想你跟我一樣啊。”陳滿芝笑道,“若是你跟我一樣,你就會明白自己有多惡心了。” 她的聲音溫和,她的唇角含笑,但是她的話卻如同冰錐,一下就刺到了陳悅穎的心坎上。 “小賤人,你敢罵我?”陳悅穎面色鐵青,袖子底下的手指骨都在發(fā)癢,“林葛弋敢弒君你就敢頂撞我,母親說的對,你們林家的種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三娘子,您怎么能這樣說話?”周mama聞言憤然抬頭道。 “賤奴,上次打了你一巴掌沒長記性,現(xiàn)在還敢插嘴,看我不打爛你的嘴。”陳悅穎移步高高揚(yáng)起手。 周mama閉著眼下意識的縮著脖子,半響不見動靜,她睜了眼睛,只見陳滿芝面色鐵青正抓著陳悅穎高高揚(yáng)起的手,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是什么東西?也妄敢跟君上相比?”陳滿芝冷道,“陳悅穎,你給我聽好了,你再如此我就刮花你的臉,讓你像我以前那樣永遠(yuǎn)也出不了門。” 陳滿芝不想跟個孩子吵架,但是對陳悅穎這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她也看不下去,她的手力道很重,狠狠的攥著陳悅穎的手腕:“你別忘了我是個傻子,傻子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聽明白了?” 這個傻兒,怎么會有如此力道,陳悅穎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試圖要擺脫被陳滿芝控制的場面,卻不料更是被她攥得生緊:“你這個瘋子,還不快給我松手。” “娘、娘子。”畫溪慌張著上前想要幫忙,卻被陳滿芝惡狠狠的杏目瞪得縮著頭,乖乖的站在一邊。 陳滿芝微微移手,按住她的虎口使勁一壓。 “好痛,你干了什么?”陳悅穎吃痛大叫迅速抽了手,哭出了聲音,“小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她搓著發(fā)痛的手抬眸,眸中帶淚恨恨的咬了牙:“你個小賤人,一會我定要告訴母親讓她收拾你。” “三娘好大的口氣,你罵我是小賤種,那你把父親當(dāng)什么?你我同為姐妹,那你又是什么?你對父親是有多大的怨恨以至于把府里的人罵了個遍?”陳滿芝蹙眉,言語凜冽。 自醒來這幾天,每天都能遇見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女孩,按她的理解,厭惡一個人就該避而不見則心也不煩,而不是無止境的糾纏,像陳悅穎這樣多半是心里有病了。 陳悅穎止住了輕泣,她不過是罵了傻子是小賤種而已,怎么時候說對父親心懷怨恨了? “你胡說些什么,我什么時候?qū)Ω赣H有意見了?”她絞著帕子,帶著幾分不安心。 “沒有嗎?”陳滿芝就笑了,“如此,你那么喜歡告狀那快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裙角飄飄,身姿如弱柳拂風(fēng),就這樣走了。 “陳秋蔓,你給我站住。”過了半響,陳悅穎才反應(yīng)過來,陳滿芝方才那一按還隱隱作痛,自己還沒報仇她怎么能走? 她說著追了兩步,而后倏地頓足。 “你別忘了我是個傻子,傻子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聽明白了?”她想起了方才陳滿芝說這話時候凜然又決絕的神情。 若是她真把自己的臉弄花了怎么辦?陳悅穎不敢邁步了,捂著胸口顫著身子:“畫溪,你掐掐我,這是不是真的?” 畫溪聞言愣了半天,這是頭一回看到三娘子吃這樣的暗虧,若是以前,四娘子又怎么會是這樣? “你聾了啊。”隨著陳悅穎的一陣呵斥,畫溪上前,在她手臂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個死丫頭,這么用力想痛死我啊。”陳悅穎怒罵,痛就是真的了,她看著那背影暗暗吃驚,這個小賤人,不容小覷! 畫溪忙連忙道歉,視線落在離去那款款的身姿上,她如今好了,不知道會不會想起自己被三娘子欺負(fù)的事情來?想到這畫溪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陳滿芝想起剛才陳悅穎說的那話,心思沉了沉,她放慢了腳步:“剛才三娘說的那人是林家的誰?” “是……是林家老太爺。”周mama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