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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俏寡婦榮寵記[重生]在線閱讀 - 第30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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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思杳說道:“不知貴妃何意,改日在下欲進(jìn)宮拜訪貴妃。柳貴妃是齊王的幕后軍師,若能取信于其,更好過于在齊王身側(cè)行事。”

    毓王聽了這番言語,心中甚為感嘆,不由說道:“我自幼遭禍,生父厭我,親如手足的兄弟也無一份情誼可言。世子與本王非親非故,卻能為本王如此籌謀。本王今日便許諾世子,待將來大事得成,答允世子一件事情。除卻違背天理公道,不論何事,只要世子開口,本王一定答應(yīng)。”

    顧思杳不料竟在此處得了他這番承諾,當(dāng)真心花怒放。他與姜紅菱的姻事,全系在此人身上,能得他的許諾,那比一切都強(qiáng)。

    當(dāng)下,顧思杳當(dāng)即一躬到地,口中道:“多謝王爺!”

    懷王離了那兩人,走出一射之地,笑意全收,面色漸冷。

    他七轉(zhuǎn)八折,走到一處僻靜花園之中,便立在一座太湖山石之后,靜候那約定之人。

    過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正在不耐煩之際,忽聽一陣裙子響聲,果然見一纖細(xì)麗人緩緩走來。

    一見來人,他頗有幾分不耐,冷聲道:“怎么遲了這許久才來?”

    玥嬪向他一笑,頗帶著幾分愧疚之意:“皇帝說了些話,所以遲了。”說著,上前挽住他的臂膀,低低說道:“你等久了?”

    第150章

    懷王見了她這幅低聲下氣, 婉約柔媚的樣子,心中那不耐煩的火氣便消散了大半, 說道:“也才來沒多久, 只是行宮之中,相見不便, 故而焦躁了些,你莫放在心上。“

    玥嬪笑了笑:“你我之間, 何用如此。“

    懷王聽了她這話, 倒似是頗有幾分不自在,摸了摸鼻子, 徑直問道:“皇帝同你說了些什么可有提及水患一事?“

    玥嬪神色微怏, 略頓了頓, 還是說道:“你知道的, 皇上自來極厭后宮涉政,也極少同嬪妃談及政務(wù)。“說至此處,她猛然見懷王的臉色陰了下來, 又急忙說道:“陛下倒是對(duì)太子甚是不滿,直言他這等資質(zhì),不配儲(chǔ)君一位。“

    懷王臉色這方好看了些,又說道:“只這一句, 再?zèng)]別的了?“玥嬪想了想, 方才說道:“柳貴妃帶著端陽公主來了一趟,本想硬闖,被我攔了, 送了一碗湯進(jìn)去,皇帝也沒吃,賞了底下人了。“

    懷王一笑:“柳貴妃是個(gè)人物,可惜這唯一的獨(dú)子卻養(yǎng)的廢了。皇帝厭惡太子,卻也不見得如何待見齊王。弄到如今這個(gè)地步,她想必也急了。太子陰鷙,齊王跋扈,這兩派素來勢(shì)成水火,誰也容不下誰。任憑他們狗咬狗去,本王只消坐收漁利便可。”說著,他又看向玥嬪:“柳貴妃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玥嬪眸色微黯,說道:“她在后宮經(jīng)營這些年,勢(shì)力早已盤根錯(cuò)節(jié),哪里是這等容易就被人抓到把柄的?銀子也給了不少,買通的只是外圍的宮人,也沒什么用處。她身邊那些心腹之流,皆是忠心為上的,便如鐵板一塊,也打探不出什么來。”

    懷王面色一冷,俊美的臉上帶上了幾分陰冷:“即便是鐵板,多澆些水,也要銹蝕了。這世上,便沒有拿不下來的人!軟的不成,就來硬的。這些人既不稀罕銀子,必定稀罕旁的。”

    玥嬪看著他的臉色,心中不覺一寒,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懷王淡淡說道:“誰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沒有誰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玥嬪聽出他弦外之音,只覺膽寒,她進(jìn)宮這些年,還從未做過以人性命相脅之事。

    懷王看出她心中顧忌,莞爾一笑,另換了一副臉孔,目光中滿是關(guān)切柔情:“柳貴妃把持后宮這些年,也該換換人了。若能將她除掉,皇帝待你又好,這后宮里便再?zèng)]有誰能同你作對(duì)。不必再過那仰人鼻息的日子,豈不順?biāo)欤考幢悴粸橹约海彩菫榱朔寄甑那巴尽!边@芳年,便是玥嬪的女兒。

    玥嬪聽他提及愛女,心中被戳中了那最柔軟的地方。

    她垂首不語,半日方才柔柔說道:“我怎樣都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你和女兒安泰,那便一切都好。”

    懷王聽了這話,便知這女人已然就范,又囑咐了幾句,便稱恐人瞧見,先行離去了。

    玥嬪立在原處,看著那男人遠(yuǎn)去,心中悵然若失,目光中卻又滿是依戀。

    因顧思杳天色未亮便出城見駕,姜紅菱起身亦早。吃過了午飯,她便覺十分困倦,料理了家務(wù)又回房睡下。

    這一覺醒來,已是紅日西斜。

    她起來正梳頭穿衣,外頭忽然有人進(jìn)來報(bào)道:“跟二爺?shù)男P回來報(bào)信,二爺帶了毓王殿下正在回府路上,叫奶奶吩咐下去,府中預(yù)備些酒菜,再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姜紅菱乍聞此訊,頓時(shí)有些驚疑不定。

    顧思杳同毓王有所往來,她是知道的。但顧思杳從來不跟她提外頭這些事情,更不將這些人引到家中。今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變故,他竟把毓王帶回了府中。

    姜紅菱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只見已將黃昏,便問道:“二爺可有說,大約幾時(shí)到府?”

    那人回道:“大約再過半個(gè)時(shí)辰,就待到家了。”

    姜紅菱頓時(shí)急躁起來,一面斥責(zé)道:“這樣急的事,怎么現(xiàn)下才說?!”一面連忙吩咐廚房預(yù)備酒菜。她自家,倒為這毓王的住處發(fā)起了愁。

    這毓王,乃是將來的皇帝。固然不好得罪于他,但他現(xiàn)下也只是個(gè)不受寵的皇子,若是過了,一則易招惹話端,二來也難免令人生疑。再則,她也怕壞了顧思杳的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