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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忘苦更是白了臉,就要撲上來劈手去奪。 顧思杳布下的人早有準備,一見顧忘苦身子微動,當即上前將他按住。顧忘苦面上青筋暴起,大喝道:“混賬東西!敢來碰你們?nèi)隣敚浚《冀o我滾開!”然而他叫聲雖響,卻無人理會,眾家丁只是將他牢牢的按在地下。 顧王氏與顧文成又驚又怒,齊聲呵斥道:“大膽!” 王翰卻已上前,將手中的字紙交與了顧王氏。 顧王氏驚疑不定,將信接了過去,翻著看了些,越看臉色越白,雙目充血,指著顧忘苦,大口喘氣,卻說不上話來。 顧文成與顧武德兄弟兩個眼見情形不對,一步上前,扶住顧王氏,替她捶背撫胸,又呼喝丫鬟倒熱茶。 顧文成便自顧王氏手上接過那沓信紙,看了幾眼,卻見那上面果然是王翰與顧忘苦的往來書信,皆是顧忘苦親筆,細細寫了要王翰替他買藥毒殺顧念初一事。除此之外,另有指使他收買漁夫撞顧婉入水、協(xié)助李姨娘威脅族人收高利貸、甚而打著侯府的名義收受賄賂打冤枉官司等事,不一而足,樁樁件件皆是膽大妄為之事。然而最要緊的,還是毒殺顧念初那一件。 春燕端了熱茶上來,雙手捧與顧王氏。 顧王氏正低頭吃茶,顧思杳卻開口問道:“如今人證物證確鑿,孫兒斗膽,敢問老太太,如何處置三弟?” 顧王氏當即一口熱茶噴將出來,瞪視著顧思杳,咬牙道:“你想要個什么處置?!” 顧思杳面冷如霜,淡淡道:“三弟謀害大哥,依律當斬,依照族規(guī)也當送交官府。老太太是一家之長,大老爺又是顧氏族長,還請二位還大哥一個公道。” 顧忘苦聽得滿心焦急,在下頭大叫道:“老太太、爹,我死了,長房就要斷了后了!” 顧王氏緊盯著顧思杳,看著這個二房的孫子,面色冷峻,眸光清冷,雖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神情,但那張漠然的臉上仿佛勝券在握。 這孩子自小她便不喜歡,總是一副寡淡的樣子,同誰都不親熱,兩府子侄里唯獨這個最不討她的歡心。 然而,事到如今侯府的將來竟真要輪到他來主事了么? 想到此處,顧王氏只覺得滿心不甘,氣急交加,怒火攻心,只覺喉頭一甜,頓時一口鮮血便涌了出來。 第116章 雨夜潺潺, 一燈如螢。 姜紅菱穿著一襲藕粉色薄紗寢衣,坐于桌前, 看著桌上搖曳的燈燭, 托腮出神。 昏黃燭光映照之下,她香腮如雪, 肌膚瑩潤,明眸似水, 面上神情淡淡, 心中卻總有幾分不安。 天就好似漏了一般,下了足足一日的雨, 絲毫沒有減緩的意思, 在打了幾個驚雷之后, 更越發(fā)的綿密起來。 如素輕步走上前來, 在她面前的五彩瓷君耀茶碗里續(xù)了些茶水,輕輕說道:“天不早了,奶奶睡下罷?” 姜紅菱不理這話, 只問道:“前頭可有消息了?” 如素搖了搖頭,說道:“只聽聞二爺帶了人進了松鶴堂,落后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還有二爺又去了前頭正堂。一刻鐘前,聽消息的小廝過來報說, 三爺也進去了, 去的匆忙,連避雨的斗笠也沒戴。進去后,里面就再沒了消息。堂上人的看的嚴, 誰也進不去,他也不敢多問。” 姜紅菱微微頷首,便默然不語。 顧思杳三日前就捎信給她,發(fā)難就在今日。成與不成,也就看今日了。 若成,今生大局將定;不成,兩人前途兇險難測。她信得過顧思杳,但到底關(guān)心則亂。 她輕咬著杏仁色的指甲,青蔥也似的十指泛著些珍珠般的光澤。屋檐下鐵馬在風雨中叮當作響,撞的她心底也是一片凌亂。 不知過了幾許時候,如錦帶著一身雨水,急匆匆走進門來,神色倉惶道:“奶奶,不得了了,老太太突然在堂上嘔血暈過去了!” 姜紅菱乍聞此訊,豁然起身,貝齒輕咬著下唇,眼眸中卻閃爍著一絲興奮。 她開口,話音卻輕輕發(fā)顫:“老太太為什么暈倒?” 如錦搖頭道:“這個倒不大清楚,只好似模糊聽見了一句,三爺做錯了什么事,將老太太氣倒了。如今外頭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方才大老爺已吩咐人使春凳,抬了老太太回松鶴堂,又亂吵著請大夫。” 姜紅菱心中七上八下,便如一團亂麻,她重新坐回位上,面色沉沉,一字不語。 如素從旁悄聲道:“奶奶,可要去瞧瞧?” 姜紅菱問了一句:“可知道三爺現(xiàn)在何處?” 如錦說道:“聽聞,暫且扣在大老爺?shù)臅坷铩!?/br> 姜紅菱心中微微安定,略一思忖,說道:“是要去瞧瞧,打發(fā)我穿衣裳。” 顧王氏當然不會見她,但這面子上的功夫,總要做到。 如錦卻不無擔憂道:“外頭雨大路滑,夜又太深了,奶奶不如明日再去?想必,老太太也不會怪罪。” 姜紅菱容色淡淡:“如今侯府內(nèi)宅還是我當家,于情于理我都該去一趟。”說著,又向如錦一笑:“免得被人捉了把柄。” 如素取來衣裳,替姜紅菱一一穿好,又拿斗笠蓑衣將她裹嚴實了,傳了幾個小廝仆婦跟隨,方才出門。 出得門外,迎面一陣冷風夾著雨絲打在臉上,姜紅菱禁不住打了個寒噤說道:“好冷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