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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超級牛筆在線閱讀 - 第270章 血染黑夜

第270章 血染黑夜

    正如姚鈺所想的那樣,的確出了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并不是她這個猶疑在普通人之間能夠解決的事情,她根本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有的是什么?

    只是像胖子一樣呆在封閉的車廂里,束手無策卻也焦慮無比。

    多諷刺,姚鈺一直以為自己跟他們不一樣,最起碼高人一等,卻沒想到,她跟本就沒有參選的資格。

    信號徹底中斷,她將耳機扔向窗外,憤恨的拍打著方向盤。

    而耳機的另一邊正在發生激烈的混戰,刀槍嗡鳴互相撞擊發出激烈的聲音。

    兩個人的身體膠著在一起,在黑夜中幾乎融為一體像是一只掙扎著的龐然大物。

    刀光乍現映射著外面冷冷的月光,他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使人不敢直視其雙眼。

    就算是戰斗如此激烈,他自始至終像個啞巴一樣,從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一絲呼吸聲都不曾留下。

    這個時候從窗臺上面一躍而跳起來的是一對影子,同樣的招數同樣的姿勢,留給的視線只是一個看似重疊的影子,好像只是一個人的分身,然后他看得清楚,不免覺得苦笑起來。

    “你連她都出動了,下狠手了嗎?”

    戰斗暫時停止,但雙方周圍身上的殺氣,仍然沒有退卻的意思。

    這話自然是說給對方聽的,然而對方卻聞若未聞,明明他是被追殺的那一方,卻神定氣閑的,仿佛有很大的把握逃離精心策劃的,絞殺行動一樣。

    那長長的刀抵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禾穗,早就聽聞你的名字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你哥哥那么耐打呢?”

    禾風聞言停止攻擊的姿勢,坐在桌子上擺弄著上面的物件,他像是絲毫也不在意這件事情的發展如何,聞了聞在杯中激蕩著的紅酒,噙著笑,仿佛他已經看到了血腥的長河蔓延。

    “這是精心策劃的刺殺行動嗎?呵呵,我還真受不起呢。”

    “對付你,還不需要精心策劃。”

    站在窗臺上以月色為背景的身影一躍跳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落在俄羅斯方塊的花紋地板上。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禾穗的長發隨著隨著身子大浮動的動作而左右搖晃。

    “這把刀,你還記得吧?”

    禾穗并沒有說話,這句話是禾風說的,對著這句話那人將目光轉向在黑暗中閃著刀光的樣子投在地板上是長長的影子。

    他慢慢抬手,眼底出現追憶,突然扼制住顫抖的身子,兀自嘆了一口氣:“怎么?要用這把刀了解了我?”

    禾穗聞言,抬手,只是刀風就將他伸手的地板劈出一道裂縫。

    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周圍呆了很長時間的地方,從最開始被軟禁在這里。

    外面怎么樣了?現在是什么世道了?

    獲勝了嗎?還有人罵嗎?

    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不管年齡怎么大,她都無法忘懷的,過去的直到它最后死去,還是仍然能夠想起來。

    他直到最后他認為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心里掛念的還是這個問題。

    他突然對這把刀出現憐惜,突然笑的有點放肆起來:“哈哈哈哈,也好,就它了,就它了。”

    禾穗抬起的手遲遲沒有放下,在等著禾風的一聲令下。

    “禾穗……都長這么大了啊。”

    男人臉上的蒼老是沒辦法隱藏的,他只是突然覺得,所謂的白云蒼狗,不過是事事人為。

    這些事情,哪有什么天意啊之類的。

    有的只是,一個又一個無奈的最后淪為陪葬的靈魂罷了。

    男人放棄掙扎,就這么冷靜的站在那,等著懸在頭頂上的那把刀落下,倒也是干脆利落。

    這一生啊,什么輝煌啊,墮落啊,名利啊之類的,也都沒有了多好。

    這是死之前的時候,如釋重負。

    他可以選擇,茍且偷生,但他茍且偷生了多長時間了?除卻時間在他身上的流逝,他這么活著,又得到了什么?

    又有什么在等著他?

    算了吧,算了吧。

    “張瘋子說得對。”

    男人憑空說出這句話,讓禾風來了興趣,他擺擺手示意禾穗停止,挑眉問道:“哦?他說了什么了?”

    “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孽啊。”

    禾風的臉色變了變,突然想說什么而終究給忍住,他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笑了笑,仿佛還是那個持才自傲的男孩。

    “可不,不過你應該慶幸 留下罵名的只有那五家,你不過是把命還給十五年前而已,不是么?”

    禾風背過身子,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一堵墻上畫的畫,這是唯一保存下來的,那是……

    年輕的禾風和小小的禾穗。

    還有一雙大手搭在他們的臉上,他笑的慈祥而又和藹,隨著他的笑容眼角的皺紋也都凹起。

    “真好啊。”

    禾風看著畫,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這樣說著。

    他身后是某個硬物落地的聲音,咚咚咚。

    像是小時候玩的彈彈球。

    男人的頭顱滾在禾風的腳邊,鮮血也是淌了一地,然而在這一片無盡的黑夜之中,這么都是不明顯的,什么都可以視而不見。

    禾風回過頭看見禾穗表情微微皺眉,便知道她還僅存一點屬于禾穗的意識。

    他帶著安慰的語氣笑了說道:“忘了告訴你了,她叫斷刀,不是你的那個小禾穗了。”

    禾風蹲下身子注視著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勾起的嘴角是個詭異的角度。

    “我讓你活到了現在,挺好的。”

    “走吧。”

    那幅畫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即使命運已經早早的將他們牽連在一起。

    畫的最后署名是:林建逡。

    原來一切都是定數,從不信命的人卻死在了命運的腳下,多諷刺。

    “一刀兩斷了。”

    就是,從此受再大的孽,沾染再多的鮮血,背負再大的罵名,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也不用自責,因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火光染盡半邊天,火會燒到什么時候?他也不知道。

    那就讓它一直燒吧。

    燒的干干凈凈的多好,省卻一切麻煩料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