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猥瑣心里秦瑤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根本沒有注意自己這個時候已經走光，一覽無遺的展現在林東的面前。

    她只是低頭仔細額處理著林東的個個傷口，指尖觸摸著林東的每一寸皮膚對林東來說都是一種酥癢的折磨。

    等到注意到林東不對勁的時候還是她不經意的低頭看到林東身體的反應，臉一下子紅到脖子跟，僵持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做。

    一時之間空氣中充斥及其曖昧的氣氛，林東倒覺得秦瑤這姑娘該兇的時候不兇，就連自己都沒辦法定義她到底屬于什么屬性的女孩。

    秦瑤囁嚅的說道：那個……你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林東一聽這陣仗了不得，一下子有了勁頭蹦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脫。”

    正當他美滋滋的準備脫衣服的時候，秦瑤意識到林東的猥瑣心理直接一個巴掌拍在林東的頭上，好不容易在林東印象里積累的溫柔賢惠的形象被徹底打破。

    林東就在秦瑤的家里借宿了一晚，一個晚上不知道是自己疑神疑鬼還是怎么回事，林東總覺得自己睡覺的時候有個并不友好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等著自己猛地驚醒的時候，床邊哪還有人的痕跡， 風刮開窗戶，吹的統一而潔凈的白色窗簾像女鬼一樣不停的凌空漂浮。

    月光毫不客氣的傾泄，林東在濃重的夜色下嘆氣，心想這一夜估計又要漫長下來了。

    他起身輕聲踩在房頂上跳過一個又一個房子，鼻尖依舊縈繞著自己房間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道，循著那個味道林東在整個秦家大宅兜兜轉轉，順便見識了一下秦家大宅先進的安保系統，一個個陷阱，林東只要一個不小心誤入進去便會萬劫不復。

    隨著林東跟著那個味道的深入，他也漸漸打消了對方是外人闖進來的念頭，直到他在一座偏僻而又落敗的小院門前停下來。

    那個味道也就在這里戛然而止。

    林東抬頭看見耀眼的白色月光下，他的身影好像于溶于月亮之中，修長的身影站在落敗而又荒蕪的小院前，像是某處流浪的鬼魅，在這等了林東很長時間。

    “晚上別睡的太死有好處的，最起碼還能看清楚殺你的人是誰。”

    林東看著秦文華沒有吭聲，他只是好奇的打量一向輝煌的秦家大宅竟然也有這么落敗的地方，這里不會住著一個并不遭受待見充滿怨氣的女人吧？

    像是得到某種感應，林東發現蜉蝣不受林東牽制的在林東手中不停的震動，一下每一下發出某種和平時不一樣的哀鳴。

    “哼，果然。”秦文華看著這一幕，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林東手里的那支神筆身上，全身上下因為白西裝得到緣故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冷清，就連他的表情都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你什么意思？”

    原來秦文華把自己引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證實他的某一種對蜉蝣的猜測，這個猜測竟然和秦家大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他有點不理解，蜉蝣怎么會和秦家大宅扯上關系？

    秦瑤也是見過這支筆的，如果秦瑤知道什么怎么可能不告訴自己，那是有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就連一直住在這里的秦瑤都不知道？

    “怪不得秦珪銘那個老頭會找上你，哼，他不會還打算使用同一招吧？”

    林東看著秦文華頗有興趣的坐在房頂上，看著底下的林東，像是看一個在做困獸之斗遲早要死亡的生禽。

    雖然是夏末，這里的花草卻像是凋零了很久久久沒有人清理，林東突然對這個屋子感了興趣，沒有理會秦文華的挑釁，自己自顧自的推門走了進去。

    入眼果然是蕩了一層又一層的塵灰，沉重的木門因為年久失修發出耐人尋味的吱呀聲，他知道秦文華這個時候就在自己頭頂，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在月色下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腿。

    蜉蝣的動靜更大了些，林東的跟隨著這樣的指示一步步踩在樓梯上了二樓，入眼是長長的走廊，像是置身于某處極為偏僻而又幽森的畫廊。

    周圍漆黑一片只有林東手中的蜉蝣閃著暗紅色的光，更為這樣的氣氛添上了幾層恐怖的氣氛，像是提著燈的少年在尋找一件極為恐怖的東西。

    這種不詳的預感包裹著林東，將他整個人包的嚴絲合縫，林東呼出和吸進來的空氣帶著空氣中飄蕩的塵埃和陰暗潮濕的味道。

    他能聽見自己放輕聲的腳步一遍遍在回響，好像林東走了很長時間，就在林東以為走不到盡頭的時候，黑暗中他隱約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站在那里，林東本來警覺卻也沒想到等到走近一看，這是一幅已經被繪畫的畫。

    畫的是個長頭發的少女，只是少女的臉部被利器毀壞，站在一條很長很長小路上的，周圍是墨綠陰沉的樹叢，黑暗中所以林東只能看到那亮眼的白色。

    他站在那打量這幅畫了許久，起初以為這一幅也是父親所作，可他堅定的認為，父親是絕對不可能畫第二個女人，而面前的這個女人也絕對不可能是母親——舒沁不可能出現在秦家大宅。

    他嗤笑自己的多疑，如果秦文華引自己進來就是為了看著一幅畫的話，那估計就要讓他失望了。

    林東出來的時候，周圍的空氣突然沁涼的讓他鼻尖一陣發酸，他看著秦文華站在小院外，盯著林東的那張臉像是為了窺探到林東任何一絲掩藏起來的情緒。

    林東漫不經心從秦文華的身邊擦肩而過，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過不到十分鐘，橘黃慢慢渲染，一層一個色調，最后慢慢變得火紅。

    作為一個繪畫的人，林東對顏色很敏感。

    秦文華記得林東出來看著自己的時候，雙眼泛著血絲像是極度疲倦，只是表情卻太過于平靜，讓他不自覺的瞇著眼想要看清這樣的林東是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