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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被廢了嗎 第53節

    這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看著自己忽略了十幾年的兒子,在他不在意的時間里他已經長成和自己年輕時無比相近的模樣。

    他心狠手辣,是三個兒子中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

    可他也勸誡道:“長君是個好姑娘,你與她雖是利益交纏,可她卻是真心待你。更何況,你也愛她,不是嗎?”

    情之一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從前以為愛之清淺,后來才知原來早已深入骨髓,而謝行之看起來比他更為自欺欺人。

    “哼——誰會愛那樣一個蠢貨?”謝行之矢口否認道。

    輝文帝嘆了口氣,喚道:“行之。”

    這是他第一次喚他的名字。

    “我做了半輩子的君王,這個位置上享受著最高的權利,卻也承受著最黑暗的孤獨,會有很多人敬你、怕你,卻不會有人真的愛你。”

    “有些東西,得到了再失去遠比得不到還要痛苦,別讓自己后悔。”

    謝行之冷笑,嘲諷道:“你后悔那是你無能。”

    輝文帝望著他固執的模樣笑了笑,便緩緩閉上了眼睛。那眼眸中像是有一個過來人對自己年輕時嘴硬和要強的了然,又帶有他必然會被現實打敗的篤定。

    那種看透一切的感覺,讓謝行之厭惡無比。

    他看著他漸漸涼透的尸體,像是在反駁他父親,更像是和他自己較勁,咬牙道:“我絕不會像你這樣失敗,更不會后悔。”

    偌大孤寂的宮殿里,只有他一個人。

    從那以后,他便將所有的一切都當成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比過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一輩子沒有后悔過,至少在他眼里是這樣的。他也以為自己會一直保持下去,從他生至他死,他會永遠清醒且瘋狂地坐穩在那個帝位上,沒有弱點,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

    他也絕不會重蹈他父皇的覆轍。

    絕不會。

    他玩弄著霍長君的感情,明知她對自己偏愛縱容,卻一次比一次囂張,甚至是肆無忌憚。

    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永遠不會沉溺的稻草,一次次傷害又一次次算計,他以為他成功向輝文帝證明了是他錯了,可直到霍長君戰死的消息傳來時,他才知道,原來他也會有害怕的東西。

    原來他……可能……也會后悔。

    他竭盡全力想說服自己,那是她活該,她蠢,所以她活該被自己算計,她活該死無全尸。

    她活該……被人拋棄。

    可是,為什么看見那只斷臂的時候,他竟也會心疼,他也會發瘋發狂,他也會難受,恨不得殺了所有人為她陪葬。他翻遍三千多具尸體而找不到她的全尸時他會心慌,又隱隱有一絲慶幸。

    他想,只要她活著,只要她愿意活著站在他眼前,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過往的一切他都會補償她的。

    她想要他回應她的愛,他可以,他統統都可以。她不喜歡每日烏煙瘴氣,他依舊可以解散后宮,她喜歡孩子,他也可以給她,她想聽他說我心中有你,他可以說上千百遍。

    只要她活著回來。

    這三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他看著那只斷臂入睡的時候無數次這樣想過。

    所以,看見那本書的第一眼,他控制不住的歡喜,探子告知她與林晨紹在一起時,他簡直想殺人。但看見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假死也好,有過旁人也罷,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活著站在他眼前,他便可以統統都原諒。

    可她想逃,霍長君,唯獨這一點,不行。

    第62章 我不欠你   房間里一陣沉默,霍長君等待……

    房間里一陣沉默, 霍長君等待著答案。

    她心如擂鼓,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她害怕知道了自己承受不起,又不能接受都到這時候了自己還被蒙在鼓里, 連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眼眸透亮地望著謝行之,中間仿佛隔著千山萬水,嗓音低啞道:“你走之后,北幕城破, 我在城墻上看見了何樹, 他和祿元勝站在一起,有說有笑。謝行之,他是你的人,你告訴我,當年你到底為何突然棄了天幕城?是迫不得已還是……”

    她唇瓣都在顫抖, 實在是無力將“故意為之”四個字說出口。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 他們二人沒有一個人愿意來到此刻。

    當最后一絲遮羞布都被扯破,直面赤/裸裸的真相時, 彼此都撞得頭破血流。

    謝行之舔了舔唇, 眼眸微微避開, 輕聲問:“還重要嗎?”

    一句“還重要嗎”瞬間讓霍長君紅了眼,那真相背后是血淋淋的生命,是與她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么可能不重要?她咬著唇,不死心道:“重要。”

    “真相對我來說很重要。謝行之, 這是我霍家軍護衛的信念, 我父親一手建立霍家軍只為守家衛國,如果真的是你拋棄了它,那你不配做這個君王, 更不配我從前那樣護著你。”

    “我會殺了你的。謝行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她赤紅著眼睛道。

    三千五百七十二條人命,每一條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她沒有辦法接受他們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他拋棄了。她更沒有辦法接受,他們用生命換來的是這樣一個殘暴的君王。

    謝行之將她仇視的眼光盡收眼底,黑眸微垂,而后緩緩抬眸,他望著霍長君那雙眼睛,篤定道:“何樹早已是楚國公的人,三年前,楚國公趁我去邊關運糧,發動宮變,想將你我一網打盡,他早已和祿軍山勾結,割地求和是他散布的謠言,也是他對祿軍山的誠意。可等我剿殺了楚國公之后,天幕城已破,你也已經戰死了。”

    他說得那般篤定與認真,眼眸明亮,一點不帶退縮,想來這就是真相。

    霍長君心口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她松了口氣,突然哭出了聲,她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緩緩蹲下身。

    “唔——”

    即便早就將謝行之恨之入骨,她依舊不希望她與三千余名戰士真的被他拋棄。那樣他們就真的成了無家無國可歸的孤魂野鬼了。

    這件事情已經在她心中埋了三年了,她從不敢觸碰,午夜夢回之時連哭喊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這就像是一個久治不愈的傷口一直隱埋在角落里,流膿發爛,早就爛進了她心里。

    她依舊是恨的,恨楚國公,恨謝行之,更恨自己無能。可她又有一絲絲慶幸,至少這樣尚且還能證明她父親的選擇是對的,也能讓她的死守還有一絲絲的意義。

    至少她的選擇不是全然錯誤,錯得離譜又愚不可及。

    那是真相嗎?

    謝行之看著她烏黑的頭頂,閉了閉眼。

    回憶起了三年前,那確實是真相。

    可那又不完全。

    他確實不曾想過放棄天幕城,否則不會做打算要御駕親征。那畢竟是大漢的國土,割地求和到了地下沒臉見列祖列宗。

    可是……

    他要放棄的人是……霍長君和霍家軍……

    他輕輕地擦去自己眼角的濕潤。

    他只是在大概猜到了楚國公的圖謀之后,依舊選擇了踏進了他的圈套,將計就計,讓他以為自己能贏。

    他只是在知道天幕城很有可能成為這一場陰謀里的犧牲品時沒有選擇告訴霍長君。

    他只是在想帶走霍長君的時候又猶疑了,覺得她死了才好,這樣自己就沒有任何弱點了。

    他只是原本想解決了楚國公之后,再讓何樹反水,關門打狗,吞并燕軍。是了,何樹是楚國公的人,可也是奉了他的命。

    在這場戰爭里,在他的謀算里,若是成功,內憂外患一并除之。

    他只是確實不曾將那一小部分的生命放在眼里。

    他只是……如今也有那么一絲絲后悔了。

    不過沒關系,這些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謝行之將她扶起來,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柔的一吻,他把人摟緊懷里,死死地摟住,越扣越緊,仿佛這樣他才能安心,他說:“長君,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會對你好的,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霍長君哭腫著一雙眼,沒有說話,她無力掙扎,又驚又懼。

    可謝行之似乎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就好像他已經決定好了這一切,霍長君的想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無權改變任何結果。

    *

    好似一切真的回到了從前。

    天清氣朗,小院里,樹木郁郁蔥蔥,陽光從枝杈間灑落,被樹葉切割得稀碎,落在人心上,稀罕不已。

    霍長君說喜歡在小院里無憂無慮的日子,謝行之便真的答應多停留幾日。

    這日,霍長君單手舞劍,劍未開刃,不過是比劃比劃,她身形比不得從前利落逍遙,卻也別具風范。額間浸透著的汗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謝行之立在屋檐下瞧見了,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他拿著帕子,從身后走近。

    霍長君眸光一凜,反手一劍便刺了過去,眼瞧著那劍都抵在了謝行之的脖頸上。

    可他卻絲毫不躲,只是微笑道:“累了吧,擦擦汗。”

    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瘋子。”

    霍長君望著他,持劍而立,咬牙道。

    可他依舊微笑著。

    這一切看似恢復到了從前,甚至更甚從前。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會看著自己笑,會照顧自己,一如從前自己對他那般無微不至,關懷備至。他甚至會說愛自己,毫不吝嗇他的溢美之詞,將人夸得臉紅心跳,他也不再阻撓她練劍習武,他甚至盼著她多出門走走,讓她別悶在房間里。

    他們之間的地位好像顛倒了,追逐的人變成了謝行之。

    卻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明白地知道,這個軀體里住著一個充滿了占有欲和控制欲的瘋子。

    這不是愛,只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如今沒有了任何人鉗制,更是肆無忌憚和瘋狂。

    她輕聲道:“若你真的想對我好,能不能讓我再見林晨紹一面?”

    她從前寧折不彎,好像也并沒能讓事情好轉,霍長君想了想,放下了劍,然后牽住了謝行之的袖子,放柔了聲音道:“謝行之,若你真的愛我,便當按我想的方式待我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