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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被廢了嗎 第38節(jié)

    霍長君點點頭,瞧著是個憨厚老實的人,劉叔一生未娶,收個干兒子也合情合理。倒是她一來便趕上了戰(zhàn)火,都沒空了解這里的具體情況,還是劉叔考慮得周到。

    “劉副將。”她爽快地喊了聲。

    劉勇忍不住嘿嘿笑了一下,然后開始跟在霍長君身后跟她一起巡視戰(zhàn)后情況,順便還講解了北幕這些年的變化與發(fā)展。

    雖然北幕城遭受了戰(zhàn)火的侵襲,但那些殘垣斷壁中隱約間可見這些年軍營里的設(shè)施武器和士兵們的食宿都有了不少的提升,尤其是城墻上如今又新修建了不少瞭望塔,比之從前望得更高更遠。

    劉勇和她邊走邊講道:“他們之前說朝廷終于要派人帶援兵來了,我聽你的名字還以為是個男人,沒想到是個女娃娃。”

    他與劉將軍一人守一門,一東一西,他守東門,霍長君從西邊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霍長君,所以別人和他說是個女娃娃的時候他還不信呢。

    “你個女娃兒,楞個跑到戰(zhàn)場上來了嗎?”他邊和路過的士兵們打招呼邊問,“還是個大將軍,以后都要聽你的指揮咯?”

    他有些不情愿,一個好好的女娃兒跑到戰(zhàn)場上來干啥子?還是個大將軍,不會胡來吧?要命哦。

    霍長君邊走邊看著那些就地休息的傷兵們,并未回答。她離開這里太久了,十一年的時間足夠很多人很多事發(fā)生變化了,便是十二地支都快走了個輪回了,如今有不認識她的人也正常,更何況是劉叔新收的干兒子。

    見她不回答,劉勇扁了扁嘴,不滿意,嘀咕道:“女娃兒楞個不爽快。”

    他這樣渾厚的聲音便是霍長君想不聽到都難,轉(zhuǎn)頭道:“你今年多大,什么時候認了劉叔做干爹的?”

    聽見問自己多大,劉勇一時還不好意思了一下,扭捏一瞬,“我今年十八了。”

    十八?

    霍長君看著他這比自己高了快兩個腦袋的身高和粗壯的身材,還真是愣了一瞬,啊,這……真沒看出來,她還以為至少和自己差不多呢,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劉勇急得土話都出來了,“額今年就是十八!”

    “好好好!你十八,我信的。”

    “哼!”

    被他這樣一弄,霍長君反倒覺得精神沒那么緊張了,難怪不知道自己,竟是比自己還小了七歲,頓時覺得這大塊頭也是有趣得很。

    她往城墻上走去,看見有士兵正在連夜修整被轟得支離破碎的城墻。

    劉勇不樂意了,又問:“我都回答了你,你還沒回答我呢。”

    霍長君站在城墻上,往下俯視,廣闊的大地鮮血未盡,冷月皎潔,晚風(fēng)颯颯地吹在她身上,吹得她額間的碎發(fā)都飄了起來,她平靜道:“為了回家。”

    這里才是她的家。

    而盛京城的那一切只是一場做了十年的噩夢,夢醒了家沒了,她要回家保護自己的家。

    “回家?”劉勇滿腦子疑問,回家就跑到戰(zhàn)場上來找死哦?

    他道:“我曉得你爹是霍老將軍,你現(xiàn)在也是大將軍,但是你不要以為戰(zhàn)場上是好耍的,你個女娃娃都嫁人了還回來,真是不曉得享福。還有你不要以為你爹厲害我就會聽你的咯,你要是講得沒有道理,我會告訴干爹的哦!”

    霍長君:“……”

    他神情嚴肅,一臉認真,叫霍長君都不好反駁。

    她拍了拍冰冷的城墻,然后道:“我?guī)淼募Z食都分發(fā)下去了嗎?”

    劉勇被她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搞得一愣,卻還是乖乖點頭,但又嫌棄道:“楞個不多帶點兒哦?這么一點不夠用!”

    霍長君:……

    “我知道了,后續(xù)的糧食還在運輸途中,我會想辦法的。”

    劉勇“哦”了一聲,眼底卻還是透著擔(dān)憂。

    霍長君嘆道:“你先去忙吧,我一個人站一會兒。”

    劉勇皺眉,軍營里還好多事,那他就不客氣了,“我走了。”

    霍長君看著他離開,然后手一撐就坐在了城墻上,月色之下,光色淺淡,她神色靜默平和。

    離開了盛京,她確實覺得自由了不少,后事也一應(yīng)處理妥當,連雀連鶯留在了壽康宮里,想來有太后照拂,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心底不知為何依舊空落落的,沒了父親,她如今就像是無根浮萍,每每停下來都會覺得無邊孤寂,自己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吹著晚風(fēng),望著遠方,從前并未覺得自己如此孤獨,如今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無處落腳,無家可歸。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該落在何處才算是歸處。

    耳邊突然想起一道猛烈的撞擊聲,一回頭,只見劉勇像是狗趴一樣跌倒在臺階上,霍長君都驚得眉毛豎起來了。

    劉勇尷尬地爬起身,忍著痛拍了拍灰塵,道:“干爹叫你。”

    “知道了。”霍長君從城墻上跳下來,跟在他身后,看著他一瘸一拐地走路,忍俊不禁。

    “楞個笑就笑嘛,不要藏著掖著了。”劉勇不高興道。

    聞言,霍長君便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

    她想,劉叔認他做干兒子,肯定也是看中了他這搞笑的能力,能給他到晚年生活帶來不少歡樂吧?

    劉勇羞得拖著腿越走越快,幾步便回到了主賬里。

    劉將軍已經(jīng)包扎好了,他見到這一前一后進來的兩個人,尤其是面色各異,一怒一喜,不由得問:“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霍長君搖搖頭,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劉將軍憨厚可人,實在有趣。”

    劉將軍見狀,拍了拍他的手臂,道:“這小子是有些憨,但是一身力氣大得很,幾年前我在乞丐堆里撿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為了搶個饅頭,干翻了一群人呢。”語氣頗為驕傲。

    霍長君也笑道:“所以劉叔就將他收入麾下了?”

    劉將軍也笑了,道:“是啊,這樣好的苗子我怎能放過,就認了他做干兒子,這幾年在戰(zhàn)場上也沒給我丟人。”

    他語氣里炫耀著自己孩子的模樣,讓霍長君神情恍惚了一瞬,好像從前她父親在外人面前也是這樣夸自己的,自己的孩子總是好的,哪怕有不好,在外人面前也總會忍不住暗戳戳地炫耀,忍不住讓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好。

    霍長君微笑著,又聽劉叔道:“我尋你來便是想商量御敵對策的,眼下北幕城的情況,阿勇已經(jīng)跟你介紹了吧?”

    霍長君點點頭,正色道:“如今北幕勢弱,燕軍必然不會輕易放棄攻打此處,勢必會窮追猛打,撕下一個口子,以此作為攻打大漢的缺口。”

    劉將軍面容嚴肅地點頭,嘆了口氣,“是啊,我還聽說,燕軍在北幕的兵力還在增多,短時間內(nèi)北幕的壓力怕是難以緩和了。”

    霍長君也面露難色,道:“我?guī)淼募Z草尚且夠支撐全軍半個月,只是,后續(xù)的糧草怕是沒那么快。”

    為了早日趕到邊關(guān),她與林晨紹輕裝上陣并未帶太多糧草,眼下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后續(xù)的大批糧草謝行之已經(jīng)在各地征集了,他答應(yīng)了一月一運,應(yīng)該會做到,霍長君蹙眉,她如今對他總是莫名的不信任。撇開那些擔(dān)憂不管,所以北幕至少會有半個月的空檔期。

    劉叔也面容冷厲,殘忍道:“早先的預(yù)備糧為了應(yīng)急已經(jīng)拿出來使用了,加上這些至多夠撐上二十天,今年又逢大旱,北境三城糧食都有所短缺,便是拿現(xiàn)錢購買,百姓手中一時也沒有多余的糧食。”

    霍長君薄唇緊抿,早便猜到了邊關(guān)糧食短缺,并未想到已經(jīng)缺到了這個地步。

    一旦他們進入缺糧期,戰(zhàn)士們餓得頭眼發(fā)昏,根本無法生存,更遑論上戰(zhàn)場打仗了。

    敵軍可不會憐憫他們境況悲慘,炮火只會更加猛烈地落下,燕軍更是歡呼雀躍,他們的目的就快要達成了。

    霍長君捏緊了拳頭,沉默不言。

    還是劉勇悄聲道:“干爹,我可以少吃兩碗。”

    聞言,霍長君更覺得心酸,她抿了抿唇,然后開口道:“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

    霍長君低語了兩聲,劉勇瞪大了眼睛,劉叔下意識反駁道:“不行!”

    “劉叔,我不是在胡鬧。”霍長君啞聲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辦法了。若我贏不僅是解了糧食之危,更可以助我在軍中立威。”

    這里到底不是十年前的軍營了,物是人非,從前的兵將不知有多少死在了戰(zhàn)場上,如今一批批新兵進來,不認識她甚至不認可她這個空降的鎮(zhèn)北大將軍的人多的是。

    劉勇尚且是因著劉叔才勉強愿意聽她的,其他人可未必就那么聽話了。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便是有父親的蔭蔽,她也無法輕易讓他們心服口服。

    若她輸……死她一個,活那么多也值了。

    “可是……”

    “劉叔,我既然來了總要做些什么。他們都是要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沒道理跟我一場,連頓飽飯都還吃不上。”

    霍長君篤定道,“來之前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攻打北幕的主將正是祿軍山的二兒子祿元多,當年他被我砍去了半只耳朵,對我恨之入骨,想來我若是下戰(zhàn)書單挑,他便是為了報這半耳之仇也一定會答應(yīng)。”

    旁人他或許不屑一顧,可是丟了的半只耳朵一定不會允許他漠視霍長君的戰(zhàn)帖。

    “可……你這怎么可能贏!”

    祿元多早已不是當年的祿元多,他如今主管一方兵將,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黃毛小兒。

    更何況他這些年一直征戰(zhàn)沙場,比之霍長君不論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武藝都要更高一籌,更何況還有兵刃之利。此戰(zhàn)勝算不大,或者說極小。

    霍長君卻淡然道:“我這一戰(zhàn)不為求勝,只為求生。若我能活著回來那是最好,若不能那便是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劉叔,余下的便交給你了。”

    只要有糧,解了眼前的困境,北幕便能扛過去,等到了明年開春,有了新的兵刃就有救了。

    而她擔(dān)憂的倒不是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她更擔(dān)心的是謝行之會不會遵守諾言。

    謝行之,這也是你的國家,你可千萬不要再騙我。

    霍長君在心底祈禱,她如今不再信任他卻又只能寄希望于他,不得不依賴他的援兵與利刃,受他掣肘,何其可悲。

    今日之戰(zhàn)她也瞧見了,燕軍的兵刃確實比之他們更加鋒利剛硬,兩兩搏擊,往往是他們的人手中的兵刃先被砍斷,然后再被燕軍活活砍死,死狀慘烈。

    她想,就信你這一次,最后一次,求你了,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她可以死,她也早就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可是這萬千戰(zhàn)士們不能死,他們不能啊。

    她能做到的就這么多了。

    如果等到明年開春,還沒有新的兵刃入手,不能與燕軍抗衡,那么北境三城遲早會被燕軍一點一點蠶食掉。

    她無法想象那種看著自己的國土被侵蝕的感覺,她也不敢想成了亡國奴過的會是什么日子。

    或許她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謝行之,求你了,你可千萬別犯渾了,所有人都等著你救命呢。

    第45章 等你來取   盛京皇城。  御書……

    盛京皇城。

    御書房里, 謝行之擰眉,“糧食湊夠了沒有?”

    李德讓跪地,緊張道:“在湊了, 只是江南的富庶之家皆不愿平白出糧,國庫里的錢用于造新的兵刃,已經(jīng)捉襟見肘了,戶部說一時間拿不出現(xiàn)銀。恐怕……恐怕……只能強行征糧, 又或者……”賒賬……

    一國之君借錢打仗, 傳出去都丟人。

    謝行之握緊了拳頭,可他也沒辦法。這便是他從輝文帝手上接管的朝堂,這十幾年的運作還算好些,國庫里至少還能拿得出一批銀錢,早幾年便是這些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