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鬼犯12

    唐時雨不是容真？容真是唐時雨的兒子？

    謝如漸和楚靈崖都愣住了, 并且隱隱覺得里頭可能還有點文章。

    楚靈崖腦子轉(zhuǎn)得快，問老太太：“阿姨，您手頭還有他們父子的照片嗎, 我好不容易回國一趟尋親, 結(jié)果得到這么個噩耗, 總得有點什么憑據(jù)才能拿回去跟我家里長輩交代。”

    楚靈崖不說也就罷了，他這么一說，老太太的臉色忽然就變了，變得警戒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 認(rèn)不認(rèn)識唐時雨的？”

    謝如漸疑惑地看了楚靈崖一眼，楚靈崖也有點懵：“認(rèn)識啊, 他是我親戚, 怎么了？”

    老太太說：“唐時雨是女的啊！”

    楚靈崖一下子懵了，還是謝如漸反應(yīng)快，他伸出手懸在老太太面前：“看我。”

    他的聲音冷而動聽, 老年人本來意志力就不如青壯年強，被謝如漸一說，便看向了他，很快，老太的神情又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雙眼略略發(fā)直, 像是陷入了一個恍惚的狀態(tài)。

    “我們是為了查案而來，不會傷害你。”謝如漸說，“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回答完問題，我們就會走, 你不會留下任何相關(guān)記憶，現(xiàn)在我們開始，好嗎？”

    老太太平靜地回答：“好的。”

    謝如漸問：“唐時雨是女性？”

    老太太：“是的，阿雨是女的。”

    謝如漸：“容真是她親生兒子？”

    老太太：“是。”

    謝如漸：“你是哪一年認(rèn)識的唐時雨，當(dāng)時她幾歲，身邊帶著容真嗎？”

    老太太：“1965年，我當(dāng)時22歲，進了鐘表廠工作。阿雨那時候也在，她比我大兩歲，當(dāng)時24歲，還是個大姑娘，身邊沒有孩子。”

    謝如漸問：“那容真是哪里來的？唐時雨跟人結(jié)過婚么，你是否親眼見她懷孕生孩子？”

    老太太卡了一會兒，隨后道：“阿雨26歲的時候，離開過工廠，說要回家一趟，等到27歲回來的時候身邊就有個小孩子了，她說是在老家跟人生的。”

    謝如漸問：“你們見過唐時雨的丈夫沒有？”

    老太太搖頭。

    謝如漸又問：“容真是在你們跟前長大的？”

    老太太又卡了一下，說：“容真20歲來的工廠工作。”

    楚靈崖輕聲道：“她的記憶不穩(wěn)定？”

    謝如漸說：“應(yīng)該是跟冼小吉一樣，被人動過手腳。”

    謝如漸說：“所以你見過兩次容真，第一次是唐時雨27歲回到工廠的時候，第二次是容真20歲到你們鐘表廠工作的時候？”

    老太太又卡了一下，說：“容真是……容真是阿雨的丈夫，不對，是兒子。不、不對，阿雨說她是他老家介紹的男朋友……”

    老太的記憶在這里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矛盾，似乎連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混亂了好一陣子，不斷自己推翻自己，然后沉默下來，再開口的時候思緒像是經(jīng)過了校正，變得清晰一貫：“阿雨的兒子是容真，我們誰都沒見過阿雨的丈夫。”

    楚靈崖說：“看來容真1968年也就是唐時雨27歲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了長豐鐘表廠，第一次的身份是唐時雨的男朋友，后來唐時雨年紀(jì)上去了，他才變成了唐時雨的兒子。”

    謝如漸認(rèn)同楚靈崖的看法：“容真有狐族一半的血統(tǒng)，如果這一半血緣能力激活，用幻術(shù)改變?nèi)菝不蚴莿e人對他的認(rèn)知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現(xiàn)在有兩個問題，”楚靈崖問，“第一、如果這位女士說得是真的，唐時雨是女性，那么為什么本地特殊事務(wù)局的周烽會說唐工匠是個男人？第二、長豐鬼獄的獄主到底是誰，假設(shè)唐時雨是獄主，容真是跟她有某種特殊關(guān)系的伙伴，那么唐時雨到底是什么身份，想要做什么？”

    謝如漸說：“有一種可能性可以大致解決這兩個問題。”

    楚靈崖看向謝如漸，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長豐鬼獄的獄主有兩個？”

    謝如漸點頭：“唐時雨和容真。對特殊事務(wù)局出面的時候是容真，對著冼小吉那些鬼怪和工廠工人的時候則很可能是唐時雨出面。”

    楚靈崖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容真的身份是通緝犯，他出來跟特殊世界的人打交道風(fēng)險很大……”

    “除非唐時雨的身份比他更麻煩！”謝如漸淡淡道。

    更麻煩？楚靈崖一愣：“還有什么身份會比容真這個殺過無數(shù)人，被地府和人間共同通緝的通緝犯身份更麻煩的？

    謝如漸說：“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件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復(fù)雜。”

    楚靈崖說：“我能問她一個問題嗎？”

    謝如漸說：“可以，你過來。”

    楚靈崖走過去，謝如漸說：“伸手。”

    楚靈崖伸出手來，謝如漸便握住了他的手：“現(xiàn)在可以對她提問。”

    楚靈崖握住謝如漸有點涼的手，忍不住摸了摸。

    謝如漸：“？？？”

    楚靈崖：“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

    謝如漸忍著想要揍這個小色狼一頓的沖動，說：“快點，她年紀(jì)大了，被控制太久容易損傷心智。”

    楚靈崖一聽，立馬嚴(yán)肅起來，他說：“阿姨，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跟唐時雨關(guān)系這么好，那你手邊有他們兩個的照片嗎？”

    謝如漸一腦門問號：“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