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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嬌將軍的小通房[重生]在線閱讀 - 第1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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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煊搖頭:“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再隨我回府即可。”

    自從那次與榮國公不歡而散之后,容珺再沒回過國公府,即便私宅被毀,他也始終暫住在陸君平府邸。

    他被溫家人送出府后,上了馬車,卻告訴陸君平他要回國公府。

    陸君平定定看了他許久,有些無語:“你離家多日,回國公府必又然又要挨家法,挨了家法,傷上加傷,你要如何跟云嬈交待?你還想不想見她了?”

    容珺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我已經(jīng)答應皇上要回去了。”

    鐘院判替他處理傷口時,那手勁與力道,遠越不如鐘鈺那般小心翼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下手重得很,早就痛到?jīng)]什么知覺的左肩,此刻居然隱隱作痛。

    一閉上眼,腦海里全是云嬈剛才紅著眼的模樣,心口也跟著絲絲拉拉地疼了起來。

    容珺雙眼緊閉,難得有些狼狽地勾了勾唇角。

    真是渾身上下哪里都疼。

    陸君平聽見容珺的話,卻是立刻皺眉,當下就明白過來,霎時啞口無言。

    許久,他才微微嘆了口氣,吩咐馬夫改道國公府。

    “我同你一起回去,你都在我府邸打擾了那么多日,我打擾你們榮國公府幾日應該不為過。”

    容珺知道陸君平這是在幫他,不由得抿唇淺笑:“自然不為過,七皇子肯賞面,寒舍蓬蓽生輝。”

    陸君平假笑:“不敢,你那繼母可是長公主,比我還尊貴。”

    容珺頓了下,難得朗聲大笑起來。

    榮國公聽到下人稟報,說大公子回來了,即刻怒氣沖沖地提棍去到飛羽苑,長公主隨后而至。

    果然不然,榮國公一到飛羽苑,就如陸君平所言,要動家法。

    長公主原本想看好戲,沒想到七皇子卻跟著回來,不由得皺著眉上前,苦口婆心地勸阻榮國公。

    她向來好面子,在外人面前更是慈母形象,最是護著容珺,斷不可能放任榮國公在七皇子面前將家丑外揚。

    榮國公被長公主帶回寢間后,終是再憋不住一肚子的氣:“殿下,難道你沒聽傳聞嗎?今日皇上在賞花宴上,親口指派那孽子去當五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當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能有什么前程?更別提那個五公主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親女兒,我就算能不計較他有家不歸,這件事我也不能就此善罷罷休。”

    長公主哪里不知道,她聽到容珺如此自毀前程的消息時,不知該有多開心。

    “你不善罷罷休又能如何?難不成要違抗圣旨?”

    榮國公不說話了。

    他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大兒子的官位都比他高,他拿什么違抗圣旨。

    長公主輕笑了笑。

    榮國公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位五公主的容貌,生得與當初容珺身邊的那個小通房一模一樣,要是讓他發(fā)現(xiàn)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墮落,怕是要被活活氣暈過去,甚至有可能大發(fā)雷霆與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

    凌國一向以孝為先,一旦榮國公趕容珺趕出門,到時容珺便真的前程盡毀,就連皇上也容不得他。

    思及此,長公主又是莞爾一笑。

    她突然有點開始期待兩日后的公主大典了。

    翌日。

    溫斯年得知云嬈要隨著岑煊回岑府,面上難得顯露擔憂之色。

    云嬈臨去前,他有些不放心地交待:“要是阿婉……”他頓了下,改口:“要是你母親說了什么不動聽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十多年前她就得了失心瘋,病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像個正常人,壞的時候……”

    溫斯年說到這,忽然沉重地嘆了口氣。

    他的meimei溫婉也曾是進退得宜的大家閨秀,這十多年來,卻是活得不成調(diào)。

    溫斯年怕云嬈見了溫婉時會難受或是難堪,簡略地跟她解釋了下她的生母溫婉為何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溫婉為威永侯嫡女,這一生,哪里都如意,就連夫君也是她親自挑選的,偏偏唯獨在子嗣上,由不得她。

    她雖是帶著十里紅妝的嫁妝,低嫁給了一個出門寒門的探花郎,所有人都不看好她這門親事。

    幸好這探花郎沒有辜負她的真心,對她情真意切,甚至在上門求親時當眾發(fā)誓,愿與溫婉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納妾。

    這個探花郎就是岑錚,兩人成親之后也的確鶼鰈情深,羨煞旁人。

    可偏偏就在溫婉生岑煊時,遇上了難產(chǎn),后來雖然母子平安,大夫卻直言她日后恐難再有子嗣。之后幾年,果然如大夫所言,即便幸運地懷上了孩子,卻每次都沒能熬過三個月,孩子就沒了。

    她的身子本來就因為生岑煊時大受虧損,接連流了幾次孩子之后,更是大不如前,岑錚不愿她受苦,久而久之,鮮少留在她房里過夜。

    如此過了一年,溫婉終于忍不住抹著眼淚質(zhì)問岑錚,問他是不是在外頭養(yǎng)了外室。

    說自己不是不能容人,更不會怪他違背誓言,若是他真在外邊養(yǎng)了外室,直接抬回府當小妾便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還壞了自己的名聲。

    也不怪溫婉這么想。

    岑錚沒有納妾,就只有她一個正室,可是他這一年來,雖然一樣為她四處求醫(yī),想辦法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子,卻一次也沒有碰過她。

    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這么長的時間,都不碰自己心愛之人?府里又沒有小妾,溫婉自然只能往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