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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份申請材料,讓傅佳辭更清晰完整地了解了江岷這些年的經(jīng)歷,可越是了解,江岷就越陌生。 她寫得手酸了,江岷也有些嗓音沙啞。 他的職業(yè)要求經(jīng)常做大段的陳述,因此,江岷越在疲憊的時候,說話越咄咄逼人。 見她揉著手腕,江岷說:“休息一下吧。” 傅佳辭聽到,總覺得江岷在命令自己。 “為什么休息?還沒有寫完。” 江岷也摸不透她是真的不累,還是純粹賭氣。 沒關(guān)系,他有辦法知道的。 “那繼續(xù)吧。” 傅佳辭的后悔遲到了。 寫完整篇材料,她的手幾乎廢掉了。為了在江岷面前逞強,她露出自信的笑容:“我的字是不是很好看?” 江岷隨意地瞥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 反正他根本看不清寫了什么。 傅佳辭說:“我去倒水,你喝熱水還是涼水?” “涼水。” 說完,江岷掏出煙盒,里面空蕩蕩。這種空的狀態(tài)讓他很不舒服,他揉碎紙煙盒,扔進垃圾桶里。 傅佳辭問:“我這里有煙。” “我只抽這個牌子的。” “…” 什么時候了還挑三揀四。 什么少爺脾氣。 怎么以前她沒發(fā)現(xiàn)呢? 傅佳辭問:“很想抽?” 江岷平時就這點休閑方式,不讓他抽煙他會陷入焦灼難安。 今天本來要去買煙的,但因為傅佳辭臨時叫他的緣故,他忘記了這回事。 “也沒有。” 傅佳辭心里翻著白眼,卻已經(jīng)身體力行地穿好了衣服,往門外走去。 江岷問:“去哪里?” “去給你買煙。” “不用…” 傅佳辭已經(jīng)麻利地穿好了衣服。 她執(zhí)意地打開了門,摔門走了出去。這一瞬,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她不是想出來買煙,而是想透氣。 想要和好如初,比她想象中的難。 她先去了樓下便利店,營業(yè)員告訴她這個牌子的煙只有煙草店有賣,于是她又開車去了煙草店,煙草店老板卻說只有特定的幾家店才有賣。 大半夜,她開車繞了大半個城市,終于在江岷以前的家附近的煙草店買來了煙。 拿到煙的那一瞬,她沒有征兆地崩潰了。 她把煙摔到車身上,狠狠踩了下去。 嶄新的煙盒被她腳踩地皺皺巴巴,她還不夠泄憤,又朝車門踢了幾腳。 她反復(fù)地問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值嗎。 等了這么多年,她終于問了自己這個問題。 值得嗎? 從華青川工作室里取回來的那只破杯子,還放在車后座,它在嘲諷她呢。 她想起這只破了的茶杯,想起那個叫“馮玉”的女人,想起重逢后江岷對她說的每一句話。 它們都在嘲笑她的感情。 傅佳辭撕開煙盒的那層包裝紙,抽出一根煙,吸了一口,也沒察覺口感和那些便宜的煙有什么不同。 她給出了自己答案:值得。 為了其他男人不值,為了現(xiàn)在的江岷,也不值得。 但是為了他們的二十歲,還有她漫長的等待,她還想爭取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傅佳辭要跑路了。 下章發(fā)的時候可以去wb瞅瞅 第74章 旁觀 傅佳辭帶著煙回到家,她精神有些恍惚,看到客廳里的狼藉,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新買的碗碟又碎了一地,這一次,垃圾桶都被打翻了。 江岷坐在沙發(fā)上,穿著她買的新睡袍,右手袖子卷起來,露出蜈蚣似的歪歪扭扭的傷口,縫合傷口的線上帶著血,看上去可怕極了。 他沒有愧疚之意,臉上也不見為難,仰靠著沙發(fā),神色如常地解釋:“我洗完澡想自己換紗布,最后卻弄成了這樣。” 傅佳辭臉上出現(xiàn)了清晰可見的怒意。 “你故意的是不是?” “有沒有證據(jù)?” 他抬眼蹙眉,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 傅佳辭再度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個入侵者。 她在津州八年過得好好的,有了朋友,有了家,可江岷一出現(xiàn),一切都被打破了。 “江岷,我們談?wù)劇!?/br> “能不能先給我換紗布?” 傅佳辭的脾氣被徹底磨光了,她原以為自己能像刀鋒一般硬起,但江岷就是一塊磨刀石,她再尖銳的棱角,都能被磨得圓滑。 傅佳辭不但沒有護理知識,下手更沒輕沒重,整個換個紗布的過程仿若上刑,江岷忍住沒發(fā)出“嘶”聲…她以前是這么潦草的么… 是的,她只對她自己溫柔。 如果她是個小心翼翼的人,那他的手臂也不會受傷了。 纏完紗布,江岷試著活動了下手臂,如果這樣纏著,只怕要血液阻塞了,他琢磨著還是明天去醫(yī)院換吧。 折騰了這么久,江岷的煙癮已經(jīng)沒了,傅佳辭卻還記著這回事。她抽出煙,捏著煙屁股遞給江岷。 江岷看著那只停在面前的手,皺眉道:“什么意思?” “不是煙癮犯了么?” “…現(xiàn)在不想抽。” 傅佳辭到底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以前她寄人籬下,什么事都由著江岷,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