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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聲“好”,短促的一聲,聽不出任何感情。 馮玉問道:“律所的電話?” “是傅佳辭。” 馮玉第一次知道那個讓自己嫉妒的、叫“佳辭”的女人姓傅,也是通過江岷之口。 為什么走不進他心里呢。 她堅信沒有看不穿的內心,但江岷是個例外。 無論她想要探究他的內心,或邀請他進入她的內心,他都不為所動。 因為她,不是傅佳辭。 談起感情問題,馮玉多少帶了私人情緒。 “江岷,她是你的心結嗎?” 江岷確認過時間,7:15,這里去九州洲際酒店不過20分鐘。 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 “我和她正在交往。” “…你喜歡她?” “我很討厭她。” 她撒謊成性、滿腹臟水、口是心非、意氣用事、死不悔改。 并且,不信任他。 馮玉更不理解了。 江岷的感情,和他這個人同樣是團迷霧。 “那為什么…” 如果說之前她認識的江岷是個冷漠的紳士,那今夜之后,他便只剩冷漠。 “我在國內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心理咨詢師,之后我們沒有非得見面的必要。” 馮玉從沒在感情是如此徹底的失敗,她回憶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錯了…她又哪點比不上那個不講道理的瘋女人呢? “我出國之前,跟她很好。現在雖然回不到從前了,但雙方的底線沒有改變。她不需要為其他人的存在傷心。” 馮玉執(zhí)著地說:“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這么年輕有為,為了一個大學都沒念過的女人,值得嗎?” 江岷哂笑一聲,那聲笑充滿不在意。 馮玉沒逼出他的心里話,卻先泄露了自己的內心。 他低頭看著馮玉:“她從來沒因此自卑過,反倒是你們,說來說去就這一個點,有意思么。” 他坦率到無禮的地步,馮玉也無可奈何。 這樣欠點修養(yǎng)的江岷,終究有些陌生。 馮玉在美國很多年,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中文詞匯。 江岷接下來的話,更像是一把利刃,割破平靜的表象。 “馮玉,你的專業(yè)素養(yǎng)很差,你知道我一直無法容忍專業(yè)素養(yǎng)差的人,卻還是選擇在你這里接受治療,因為我懶得換咨詢師,但你三年來沒有一點長進,反倒變本加厲,我請你是幫我解決問題的,而不是制造問題。” 眼前這個狠心的男人,他一直是高傲的,但他的高傲正是迷人之處——國王只有高坐在王位,睥睨眾人的時候,才會讓人崇拜。 可這位國王,他甘愿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丟掉王冠。 “我該走了。” 江岷灑脫地告別了馮玉。 離開宴會場所,他打了輛車,中途路過便利店,讓司機停下來,他去買了把傘。 挑傘的瞬間,他有所猶豫,但是很快還是選擇了自己最想選的那一把。 回到車上,司機跟他閑聊說:“聽說臺風要來了,這次肯定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虛驚一場。” 江岷點頭,“臺風不一定會來。” 他和傅佳辭都清楚,臺風只是借口。 他們需要一些讓彼此不尷尬的見面借口。 到達九州洲際酒店,傅佳辭同另外一男一女正站在國旗底下。 江岷很久沒見方顏,如果不是方顏跟他打招呼,他幾乎沒認出她。倒是沈晉安,這個人最近的存在感很高。 方顏年少的時候,不自量力的追過江岷,當她時隔多年在見到江岷后,自然沒有當年的心動,反倒是多了一分畏懼。 他身上的壓迫感隨著歲月的沉淀只增不減,依然話少,依然傲慢。 幸而方顏情商高,她把傅佳辭推到前面,問:“你們和好了?” 和好… 這個詞很妙。 因為他們從未吵過架,甚至,從沒有正式在一起。 可他們現在的關系,確實稱不上好。 傅佳辭這些年學會了一件事,就是能逃則逃。 她說:“你們在這等等我,我去開車。” 傅佳辭離開前,江岷把傘遞向她。 傅佳辭不知其意。 江岷冷漠著解釋:“不是說怕臺風來了下雨么。” 她從不怕臺風來臨,忽然降雨。 她怕的是,他們不會見面了。 傅佳辭接過那把樸素的黑色雨傘,張口而出:“謝謝你。” 傅佳辭帶著傘大步離開,她背影漸遠了,江岷雙手插在口袋,打量了一番方顏和沈晉安。 方顏和沈晉安都在津州大學,瞧他們看著自己時的不安模樣,江岷把他們今天聚在此處的原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個子高,目光從上方投下來,沒有光照進他的眼睛,那雙眼比臺風天氣下的黑夜更陰沉。 “我的事,我會親自告訴傅佳辭,不用你們瞎cao心。” 沈晉安此前幾次和江岷有交集,都只是打個照面。他能接受江岷的傲慢無禮,但是—— 不應由傅佳辭來承擔后果。 “如果你會親口告訴她,她犯得著來問我們?” 江岷諷笑了聲,“聽說沈教授是華裔,中文說這么好么?” “你怎么…” 津州大學的教授那么多,沈晉安和江岷的學院又沒有任何交集,他從哪里知道自己是華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