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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這樣,他表弟非但沒占到什么便宜,還被揍得鼻青臉腫。 小萌媽和她姑姑回來的時候,見到家里稀爛,表弟被揍成那個樣子。 小萌媽當時就氣壞了,揚手就打了小萌兩個耳光。 “我媽說,表弟只是調皮搗蛋,我這個當jiejie的怎么可打人?!” 第67章 離別 顧曦聽完夏小萌的敘述, 拳頭都硬了。 小萌媽的心態,其實她不是不能理解。 作為家長,不管多大,在她們眼中都是孩子。 她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小萌的表弟只是頑皮, 是在玩鬧。 畢竟是親戚, 年級又小,可再小, 也已經是初中生了。 這次還好小萌是個斷掌力氣大, 換個膽小的女生, 豈不是憑白要忍著惡心被吃豆腐? 她那個姑媽也是個攪混水的,自家兒子是不是有夢游她會不知道? 顧曦輕輕拍著小萌的后背,“小萌, 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如果可以, 我想告他?!?/br> 小萌是個好學生, 遇到這種事情, 第一時間的想法, 就是想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顧曦在這個世界中唯一認識的律師就是張耿。 這還擺陸敘所賜,當初她被原主mama和meimei坑了一把,拿著身份證去接小額貸, 事后產生的糾紛, 就是張耿解決的。 只是這個張耿是經濟法領域的大咖,不知道對小萌這方面的案情是否有把握。 顧曦一直都留著張耿的電話, 她安撫好小萌的情緒, 起身出門打電話。 張耿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和上次耐心周到想比,這一次, 他的語氣中就多了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他冷冰冰地告知顧曦,這個案子有三個難點:第一,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很難有證據證明對方存在惡意行為的意愿;第二,除了夏小萌一個人的證詞外,沒有額外的物證、書證、人證去證明她表弟存在該行為;第三,她表弟還沒有滿十四周歲。 言外之意,就是很難被定罪,即使有罪,多半也就是個警告之類的,這個警告還是給到監護人的。 張耿的時間很金貴,一股腦說完這些,就掛斷了電話。 顧曦攥著手機,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心像是墜入了冰窖。 小萌的案子讓她憤懣,可張耿的語氣讓她沒來由地感覺到心慌。 走廊的另一邊,與她宿舍相對的那一間,房門格外突出,那還是陸敘住在這的時候換的。 他的那間宿舍裝修很豪華,他走以后,一直都空著。 直覺告訴她,陸敘一定是出事兒了。 否則這個律師怎么可能用這么不耐煩的語氣和她講話? 思念太過的時候,她就會去網上查陸敘和陸氏過往的一些消息。 她知道這個張耿和陸氏是合作關系,甚至于他在金融圈這么有口碑,都仰仗于陸氏。 從前的張耿不說是對她畢恭畢敬,起碼不會這么不耐煩,分明就透著一股子人走茶涼的味道。 陸氏到底出了什么事兒?陸敘又去了哪兒? 顧曦盯著陸敘宿舍的門出神。 他宿舍的這扇門是密碼鎖的。 輕輕碰觸了門鎖鍵盤,有藍色的光亮了起來。 顧曦試了試陸敘的生日,門紋絲不動。 她咬著嘴唇,又試了下自己的生日,“?!钡囊宦暎T鎖竟然直接就打開了。 陸敘走的那天特別匆忙,當時他還打了電話告訴顧曦,可以替他去他的房間給植物澆水。 當時她還想著,陸敘人不在,她要怎么進門。 原來,這么早以前,陸敘就已經把密碼設置成了她的生日。 多日沒有人住,宿舍里已經落了些灰塵。 唯一的一株闊葉龜背竹,寬厚的葉片有兩三片已經泛黃了。 這龜背竹是水培的,花瓶里的水都干了。 顧曦連忙打了水來,把枯枝剪掉,又用噴壺耐心地給這龜背竹噴了水,總算是折騰出一副生機盎然的樣子來。 看了眼手機,快要到一起去向日葵包餃子的時間了。 顧曦五味陳雜地看了這房間一眼,一個恍惚間,就好像陸敘還如同當初那樣,穿著個敞著領子的浴袍,坐在沙發上,一臉“妖艷賤貨”的樣子,端著個紅酒杯。 風景依舊,人卻不在。 顧曦回了自己的宿舍,夏小萌情緒好了一些。 聽說要去蔣坤駐場的酒吧包餃子,她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意。 只是出發之前,夏小萌又有點躊躇,“顧老師,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兒嗎?”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千萬別讓蔣坤知道行嗎?” 蔣坤講義氣,重情義,身手好。 要是他知道了夏小萌的遭遇,確實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小萌的顧慮不無道理,顧曦便應允了。 向日葵離學校不遠,幾個人一起走路過去。 看到夏小萌也跟著大家一起,趙自豪很意外,眼鏡就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眾人聊起來,上一次大家去向日葵,還是蔣坤邀請大家去看他表演。 一晃眼,這個學期都要結束了,去的還是這群人,只是——“少了許老師?!?/br> 學生們對財經新聞不關注,那個帥氣的體育老師叫陸敘還是許川,對他們來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