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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直有征淮西的念頭,只是朝臣中有不少反對的聲音,遂舉棋不定至今。將行刺一事推到淮西節(jié)度使身上,無異于給皇帝遞了刀柄。 而眾所周知太子是主戰(zhàn)的一派,淮西節(jié)度使想要除掉他也說得過去。 即便皇帝心知肚明其中有太子的手筆,也會趁此機會堵上朝臣的嘴,發(fā)兵征討郭仲宣。 且皇帝讓太子與三子互相制衡,若是廢除太子,齊王順利成章立為太子,到時候即便卸了他的兵權,他在神翼軍中的威信卻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消除的,對皇帝來說難免是種威脅。何況朝廷缺少將才,征討淮西他是最適合的將領。 桓煊不由對這二兄刮目相看,若是栽贓嫁禍給他,皇帝不可能相信,定要命人追查,再周密的部署也經(jīng)不起細查,而他這一招禍水東引,卻正合皇帝的心意。 卻是他低估了太子。 果然,皇帝勃然作色:“郭賊好大膽子,竟敢謀害儲君,傷我二子,是朕這些年對淮西太過姑息了。” 他走到太子榻前,俯身溫言道:“二郎放心,阿耶定然給你個交代。” 又對桓煊道:“三郎這段時日便留在行宮中將養(yǎng),此處離兵營也近,待你養(yǎng)好傷便加緊練兵,早日替朕將那郭賊碎尸萬段!” 桓煊知道父親對淮西志在必得,他雖不主張用兵,但也只能道:“兒子遵命。”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歇息吧。” 桓煊向父兄行罷禮,出了太子的寢殿,正要登輦,忽聽有人叫:“三郎留步。” 他轉頭一看,卻是長姊提著裙子追出來。 桓煊道:“阿姊何事?” 大公主歉然道:“聽說我府上的侍衛(wèi)里混入了細作,傷了你那個……都怪我選人的時候粗心大意……” 那侍衛(wèi)容貌出眾,身世也清白,是以入府雖只有半年,她在挑人隨行時一眼便挑中了他。 桓煊雖不至于遷怒她,也沒什么好臉色:“阿姊往后謹慎些便是。” 說著便要上步輦。 大公主拉住他道:“那小娘子傷得重么?” 桓煊臉色一沉:“托長姊之福,萬幸沒死。” 大公主吃了一驚,她這三弟性子冷,自小與她不親近,但在她面前一向都是客氣疏離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發(fā)脾氣,可見他待這侍妾很不一般。 可這么喜歡,為什么不給個正經(jīng)名分接進府里呢?雖說娶妃前府里有個貴妾說出去不好聽,可養(yǎng)著外宅也不是什么好名聲。 她想了想道:“害她受傷我也過意不去,總得想個法子補償才能心安。她跟著你,財帛肯定是不缺的,你替我想想……” 桓煊正想說不必,忽有一個念頭閃過,改口道:“阿姊有心,既如此,弟弟便不同你見外了。” 他的態(tài)度一下子拐了個大彎:“不如就勞煩阿姊向阿耶陳情,替她請一個封號吧。” 大公主吃驚地張了張嘴,這小子還真是不同她見外:“這……” 桓煊道:“若非她奮不顧身替我擋了一箭,眼下性命垂危的就是我了。我這條命,怎么說也值個鄉(xiāng)君封號吧?” 頓了頓,冷了臉色:“阿姊若覺為難便罷了。” 大公主一想,如果沒有這女子擋下這一箭,受傷的便是桓煊,若再有個好歹,便是她的疏忽害死了自己親弟弟。 且不說父母會怎么追究,她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心安了。 這么一想,鹿氏簡直是她的恩人。 她忙道:“不為難不為難,一個鄉(xiāng)君罷了,我去同阿耶說,你放心。” 桓煊這才緩頰,向她一揖:“那便多謝阿姊了。” 大公主雖有些粗枝大葉,人卻不傻,知道他替那女子請封,自然不只是為了給她一個出身。 那女子出身雖貧苦,至少是良籍,進王府做個孺人已夠了。他替她討封號,這是要納她作側妃? 這倒是令她始料未及。 他尚未娶妃,府里有一兩個貴妾沒什么大礙,可側妃先于王妃進門可就是大事了。 這些事本該由母親過問的,奈何皇后對三子不聞不問,連婚事都不管,只能她這做長姊的多cao心了。 大公主欲言又止道:“三郎,這鹿娘子替你擋箭,你看重她些無可厚非,但恩寵太過于她未必是好事……” 桓煊頷首:“我知道。”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大公主暗暗嘆了口氣:“阿姊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阿耶替你相中了阮家六娘子,你究竟意下如何?” 桓煊一聽她提起這事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上汜那日我便同阿耶說過無意娶妃,遑論阮氏女。” 大公主一時也有些鬧不明白了,他因為放不下阮月微才找了個肖似她的替身,那阮六娘分明是她堂姊的翻版,他卻偏偏不要。 “可你總是要娶王妃的,到時候新婦進門,你叫鹿氏怎么自處?” “不娶就是了。”桓煊毫不猶豫道。 大公主一噎:“你……難道就一輩子守著個妾室過了?” 桓煊敷衍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有勞阿姊先替她請封吧。” “我省得,”大公主道,“可你婚事總是拖著,阿耶那邊也交代不過去。” 桓煊道:“阿姊放心,這一年半載阿耶不會催我。” 大公主詫異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