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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倒也實誠,被這“其貌不揚的小妞”虐了一臉之后,越挫越勇,這不顛顛地就跑過來找虐了。 張幼雙噴了,雖然知道同志的本意,卻還是很不和諧地想偏了,同志社這名兒確定不是啥古代gay吧么。 嘆了口氣,吳朋義雙目炯炯地望著她:“你日后打算怎么辦?” 張幼雙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怎么怎么辦?” 吳朋義更震驚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不是沒成親嗎?!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張幼雙皺著眉說:“……就順其自然唄,懷都懷了,還能咋地。” 吳朋義瞬間對她佩服了個五體投地。 好不容易把這倒霉孩子打發走了,站在門口目送著吳朋義遠去,張幼雙正準備轉回屋里,隱約間察覺出來不對勁。 她第六感一向挺敏銳的,怎么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張幼雙猛地扭過頭,冷不防地就對上了何夏蘭的窺伺的視線。 對方被她抓了個正著,露出了個尷尬的神情,旋即又臉不紅心不跳地笑著打招呼。 “張娘子,家里來客了啊?” 張幼雙嘴角一抽,瞬間對何夏蘭這堪比沈蘭碧女士的變臉能力,佩服了個五體投地。 不得不說,我朝上了年紀的女同胞們,由于老公不爭氣,一個個都由花季少女長成了一個賽一個彪悍的女壯士。 “嗯是啊。”張幼雙點點頭,含糊地說,“何嫂子好啊。” 同這位何女士打過招呼之后,張幼雙就躥進了屋里,嘆了口氣。 她大概能明白這位何女士心中所思所想。 一個姑娘,單身。前腳被吳修齊大張旗鼓地送過來,后腳又領著陸承望進了屋,今天又親自把吳朋義送出了家門。 可謂是真“迎來送往”,這位何女士若不想歪都算她心大。 可她也不能上趕著巴巴地解釋吧,倒顯得做賊心虛似的,再說了,她以后要是懷孕了……呃,那也沒解釋的意義了,可能以后還有讓這位何女士震驚的時候,替這位嫂子點個蠟先。 自打張幼雙懷孕之后,田翩翩和陸承望都愁得得不行,怕風言風語,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變著法兒地旁側敲擊地問她孩子他爸是誰。 張幼雙十分糾結,她總不能說她不知道吧。 只好擠出了個心如死灰的黯淡臉。 “我不能說。” 田翩翩和陸承望:…… 久而久之下來,這倆也不好意思再刺激她了。 可陸承望還有點兒放心不下來,皺著眉嘆了口氣。 反倒是田翩翩“哎呀”了一聲,搗了他一胳膊肘,鼓起臉嗔怪道:“雙雙不想說,我們就別問了嘛。” 這個向往死生不渝愛情的,傻白甜花季少女不知道又腦補了什么,望著張幼雙的眼睛閃閃發亮:“雙雙你放心,我和承望哥不會亂說的!你好好養胎。” 張幼雙有些無語,估摸著自己在他倆心中已經成了那一朵風中搖曳的癡情小白花,苦情劇女主。 古代的墮胎藥果然不保藥效,她肚子里揣的這個小兔崽子,堅挺地存活了下來。 看到肚子日漸大了起來,張幼雙有點兒焦躁了,抱著腦袋郁悶地團團直轉,神情陰沉,咬牙切齒。 誰想懷孕啊,天知道她最煩人類幼崽了。 老實說,她是沒心沒肺,一點兒都沒感覺到什么為人母的喜悅。總覺得她肚子里揣著的是個異形…… 滾圓的肚皮看起來略微畸形,每每都令張幼雙她頭皮一陣發麻。 等月份漸漸大了這才勉勉強強培養出了點兒感情。 胎動那天,張幼雙正趴在桌子上咬著筆頭寫字兒,冷不丁的,肚子好像被這小兔崽子踹了一腳。 張幼雙頭皮一麻,差點兒要吶喊,趕緊擱下了筆,小心翼翼地撩起衣擺看了一眼。 這小兔崽子又踹了她一腳。 張幼雙咕咚咽了口唾沫,緊張地伸出手指頭戳了一下,結果這兔崽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又“咻——”地縮了回去。 張幼雙被萌了一臉,樂不可支,也算是頭一次體會到了養孩子的樂趣。 回過神來之后,張幼雙深感悲催。 想她這么個黃花大閨女竟然當媽了! 完了完了,她被這個寄宿在母體的異形小崽子(劃重點)給控制了,催產素上升了,她中招了。 對于她懷孕這事兒,吳修齊是沒說什么的,但張幼雙敏銳地察覺到甲方爸爸略有點兒不高興。 ……這萬惡的資本家!她又不是剛入職就懷孕帶薪休產假!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以及和吳朋義的聊天扯皮,張幼雙得知,她這位甲方爸爸是尤為冷酷沉穩的生意人,萬物“利”為首。 雖略微有些不高興,吳修齊卻也沒表現出來。 某天,張幼雙正聚精會神地寫著所謂的育兒日記呢,吳爸爸突然就登門到訪了。 張幼雙愣了半秒,渾身一個激靈,“嗷”地一聲,“蹬蹬蹬”殷勤地跑廚房端茶送水。 倒是吳修齊有點兒看不下去她挺著個肚子忙里忙外。 “不必如此麻煩,”吳爸爸嗓音低沉,“我這回前來只是給娘子傳個話。” 張幼雙茫然地坐了下來。 有什么話犯得著他這甲方爸爸親自來傳嗎? 瞬間緊張了起來,“是不是我前幾天送過去的文章有什么要刪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