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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抬步往外走。 “你要去哪?” 姚茗嵐倏地回神,尖聲問道。 柏應希直若未聞,腳步不停。 “你站住!” 姚茗嵐大怒: “今天你得給我個交代!” 她被激的面色鐵青氣怒交加: “你不會以為我讓你知道真相后,還能由著你在辜負小欣的同時,安穩的做柏家大少爺,坐柏氏總經理的位子?” 柏應希頓住,回頭看她。 “柏家和柏氏以后都是小欣的,除非你是我女婿否則沒道理,我讓一個外姓人鳩占鵲巢坐享其成。” 柏應希注視著她,眼神犀利突然開口問: “另一個孩子去哪了?” 姚茗嵐一愣,旋即眼色益發陰沉。 “老天有眼,不該來到這世上的它就沒有那個命!” 柏應希冷淡的看她,轉身就走。 姚茗嵐面沉如水,捏了捏手指。 “你不信,你可以去驗D&N&A,拿你的和小欣的比對一下,看看你們是不是親兄妹?” 柏應希再次充耳不聞,兩步就走到門邊握住了門把手。 “你站住!” 姚茗嵐怒不可遏,兇到他面前怒聲質問: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這么教你的嗎?啊!連最起碼要尊重長輩的教養都丟了?我不是你親媽,可你也是我養大的! 別忘了,沒有我,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爛泥坑里撲騰?過什么樣的日子?別說讀書,供你出國留學了,能吃飽飯嗎?能有我給你的光鮮體面? 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先前你以為小欣和你是兄妹,但現在你已經知道真相,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欠她,該贖罪的是你。”柏應希看著她道,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你什么意思?你們不是兄妹” “我對小欣已經沒有男女之情”柏應希打斷她,語聲冷沉說得堅決而清楚,如她所愿: “這與我和她是不是兄妹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變心了就是變心了,扯什么兄妹的借口!”姚茗嵐冷笑,譏刺道: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她錢撈到手了,你以為她還會理你?你不妨試試,沒有柏家的身份,沒有柏氏的頭銜,你一文不名,你看那個女人她會怎么對你?你以為她做慈善是因為她善良?那只是因為你給她的錢太多!” “我不跟小欣爭,但是不要再找舒意的麻煩。”柏應希聲調冷然,自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對著姚茗嵐輕輕揚了一下: “舒意沒事,它就會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不愿傷害小欣,所以不要逼我。” 他看著姚茗嵐瞬間難看至極的臉色,迎著她冒火的目光接道: “你該知道怎樣對小欣最好,對柏氏最好。一個丑聞可以致柏氏股價下跌,至少四五十個百分點及至更多。而堂堂柏氏董事長‘買賣’嬰兒知法犯法,懂法的都知這是重罪是要坐牢的。” “好好好,你好,不愧是我養出來的好兒子!”姚茗嵐怒極反笑,用一種看忘恩負義中山狼的眼神,怨怒的瞪著柏應希。 柏應希眸光淡冷,不再看她拉開門把手。 見他態度決絕,姚茗嵐心里有些慌了,她色厲內荏道: “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敢叫你一無所有。” 柏應希扯唇淡道: “姚董,莫非是真不懂法?我建議你去看看勞動法,我有工資的。” 說罷,他拉開門就要走。 “應希你不能這樣絕情,你知道,小欣她不能沒有你!” 柏應希嘴角輕抿,人已走出門外。 姚茗嵐急了,追出來攔住他。 “不管怎樣,你回去看看她,她現在情況很不好,什么都吃不下。人瘦成一把骨頭。請醫生給她看過,說是精神性厭食癥。” 柏應希沉默幾秒鐘,然后搖頭。 “分開那三年,沒有我,她也過來了。” 說完,他繞開姚茗嵐大步走向電梯。 “你真的要為那個女人,放棄柏家的身份,放棄柏氏總經理的位子?”姚茗嵐氣急敗壞。 柏應希的回應是走進電梯。 “今晚會有雷暴……” 電梯門合上,將姚茗嵐急促的話語隔絕在外。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他和裴欣的緣分只能走到這了。至于他的身世,柏應希薄唇抿成直線,神情幽冷黑眸沉沉。 ※ 這日傍晚,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悶熱好幾天,雨終于傾盆而至。 舒意吃過晚飯,早早洗了澡,窩在沙發上抱著一只毛熊抱枕沉思。她打定主意明天要再收到恐嚇信,她就去報警。 這么想著,她又跳下沙發趿著拖鞋走去廚房。她覺得很有必要再搗鼓點防狼防身“生&化&武&器”。這是她以往在夜場,還有現在出門旅行的必備之物。她一通忙活又準備了兩大瓶,總算有了些心理安慰。看看時間還不到九點,她給自己敷了張面膜,然后開始聽歌。還沒聽上一會,有人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舒意一驚,迅速靜音。除了小藕,沒有人和她熟到能在這個點來她家,何況還是這樣的雷雨夜。而當然不可能是小藕,她沒有收到電話。舒意坐著不動繃緊了神經,想到那些恐嚇信。 按門鈴的人非常堅持,門鈴持續響起。會是誰呢?不會是鄰居,她沒有鄰居。她的房子1梯1戶帶私家電梯廳。舒意咬唇,輕手輕腳走去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