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刃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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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鶴瞬間僵硬。 你是笨蛋嗎?這是他以前經常說她的話。 這小人精原封不動還給了他。 歲歲真的遺傳了他,言微給他生了一個他。 秦懷鶴抹了抹下巴,“趕緊去叫mama,不然不給你買好吃的。” 歲歲噔噔噔跑到樓梯,扶手也不抓,小短腿下了樓。 言綿看得心驚rou跳,“歲歲,你慢點兒!” 歲歲下到一樓,飛快跑到mama餐廳。 “mama!爸爸叫你上去!” 言微正在擺盤,聞言看向她,“上去做什么?” 歲歲氣喘吁吁,小肚子一鼓一鼓,“爸爸叫你……叫你上去,給他洗澡!” 第65章 我從來都是愛著你的。…… 歲歲的聲音脆且亮,穿透力極強。 餐廳外,言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抱著她家孫子走開了。 言微臊得慌,也不知道是女兒童言無忌,還是秦懷鶴口不擇言,和女兒說了什么話。 他再流氓,也不至于要在這個時候,讓她上去給他洗澡。 她板起了臉,“爸爸怎么說的?” 歲歲一本正經地說:“爸爸說,他不會,不會洗澡。” 言微:“……爸爸不會開噴頭是嗎?” 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爸爸是笨蛋,他不會洗澡。” 言微頭皮發緊,再問下去指不定能問出什么來,索性抱起歲歲上了樓。 秦懷鶴衣冠楚楚站在她梳妝臺前。 歲歲噔噔噔,跑進衛生間看她的小保羅去了。 “你要洗澡?” “我不洗。” “你沒聽見嗎,她下去嚷嚷說,你讓我上來給你洗澡。” 秦懷鶴唇線往上勾起,“嚷那么大聲,別說我,鄰居都聽見了。” 言微推了他一把,嗔道:“丟人嗎,我姑還在呢。” 秦懷鶴戳戳鼻端,“也不能怪她,她在肚子里的時候就知道你給我洗過澡。” 言微忍不住笑,“那就怪你,她沒說錯,爸爸是笨蛋。” 秦懷鶴攬著她往里帶,“你自己進去看看,怎么生了個暴力小孩,她把嬰兒玩偶的頭掰下來,往里灌水,還很得意。” “……是嗎,這個年紀的小孩就是喜歡搞破壞,誰家沒有斷個胳膊斷個腿的玩偶。” “斷胳膊斷腿我就不讓你上來看,這是斷頭,要是你晚上上廁所看到,不得嚇死。” “那你教育她就好了,我在忙呢。” “我得讓你是上來看看,以后咱倆相依為命,我要是真癱瘓了,你可別把我交給她,我怕她真把我推大海里。” 言微瞥他一眼,“胡言亂語什么。” 言微走進衛生間,正好看到歲歲拿著那塑膠腦袋舀水。 乍一看是挺驚悚的,比斷胳膊斷腿要嚇人多了。 “歲歲,不可以這樣,小保羅會死掉的。” 歲歲童言童語:“不會的,歲歲可以裝好。” 言微好聲好氣教育了一會兒,歲歲才答應,以后不再掰小保羅的腦袋。 飯桌上,言綿給秦懷鶴夾菜,關切地問:“懷鶴,你們怎么那么不小心,還被人錄音了。” 言微面上起了一層尬色,假意給女兒添湯,起身逃離飯桌。 林棠給她打過電話,說她和秦懷鶴的錄音上熱搜了,還配有一字不漏的文字版。 錄音雖然很短,但里面的對話,足夠網友浮想聯翩,比如林棠,她想象出來的畫面,比實際的還要火辣香艷。 言微沒有上網看過,她打算披著皇帝的新衣過下去,知道人們遺忘這件桃色新聞。 可逃過了網友,還逃不過自己的親姑姑。 爸爸還在飯桌上,言微實在難以自處。 只聽秦懷鶴回:“沒什么大事,人已經被抓了,就是想敲詐勒索的。” “你們都是有大事業的人,以后小心點。” “您說的是,這一回接受教訓了。” 言綿半真半假說:“這里不比國外,帶著孩子做男女朋友,我們家也很傳統,女婿就是女婿,男朋友我可看不上。” 言微端著湯,聽了這話,腳下進退兩難。 “眼看歲歲也要上幼兒園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這樣。” 秦懷鶴點頭,放下筷子,正色說:“姑,我還在努力,爭取盡快追上言微,她現在有事業有女兒,還要考研究生,一點兒也不著急。” 言綿一聽,回頭尋言微的身影,“言微,你過來。” 秦懷鶴裝腔作勢攔著言綿,“您別說了,我心里有數,年紀大的是我,著急的也是我。” 言微只能硬著頭皮回到飯桌前。 言綿倒是沒再說什么,只是飯后在廚房里,言之諄諄,長篇大論,從女人的價值,說到原生家對孩子的重要性,貶了一番言微姑父,順帶著拔高秦懷鶴。 總而言之一句話,盡快和秦懷鶴復婚,再折騰別的。 她特別說明,這也是言微她爸的意思。 言微難以招架,只得暫時應下。 言綿領著一家子把秦懷鶴送出院子大門,囑咐他把大衣穿上,“今天太冷了,我提著菜回來,從小區走到家里,手都要凍僵了。” 秦懷鶴:“太冷您別出去,在網上買,會有人給您送家里來。” “我還是習慣自己去挑,明天我就回深城了,初三我再回來。” 秦懷鶴看一眼言微,呼了一口白氣,“您后天再回也行,言微公司年會,給她湊湊熱鬧。” 言綿笑道:“都是年輕人的熱鬧,我就不去了。” 秦懷鶴上了車,降下車窗和她們揮手告別。 歲歲已經洗澡,外頭罩著一件大袍,被mama抱在懷里,她已經習慣了這副場景,擺動手臂,“爸爸,拜拜。” 言微:“讓爸爸慢點兒開車。” “爸爸,慢點兒開車!” 秦懷鶴略微壓唇,“行,回去吧。” 不知道是因為臨近過年,還是因為今天實在太冷了,他心底有些發澀,這個時候,別人抱著老婆孩子睡覺,他就得離開她們,回到空蕩冰冷的家。 半道突然下起了雪,灣城極少下雪,更何況是初雪,人們紛紛往外涌,大街上熱鬧極了。 隔著車窗,秦懷鶴仿佛能聽到歡呼聲。 國外的老友給他打來電話。 “聽說灣城下雪了?” “嗯,正在下。” “灣城下一場小雪,朋友圈各種直播,我老婆都看笑了,她說以前在灣城,下雪就像過年一樣熱鬧。” 秦懷鶴笑了,“物以稀為貴,太久沒看見大雪,這一點小雪,我也覺得珍貴。” “你在家里?” “在開車。” 那一頭不懷好意地笑,“我聽說,灣城首富和前妻親熱的錄音上熱搜了?” 秦懷鶴低哼,“聽說?我就不信你沒去聽。” “我聽了,你前妻挺溫柔,怪不得你念念不忘了。” “前妻”兩個字落在秦懷鶴耳朵里,莫名的逆耳。 “她不是我前妻。” “不是嗎?” “我一直把她當我老婆。” 他突然變換車道,在下一個路口掉頭,車子開得并不快,停在路口的司機紛紛拿出手機錄像。 “言微,下雪了,你看到了嗎?” 言微聲音很低,“沒有,我帶歲歲睡覺呢。” 雪下得大了些,被雨刮器掃落,又有新的雪花砸向車窗。 秦懷鶴從小到大,看到的大雪太多了,灣城這點雪就跟毛毛雨似的,不值一提。 但眼下,又彌足珍貴。 他喉結滾動,“她睡著了嗎,我回去接你,帶你出來看雪。” 言微有一絲猶豫,“剛睡著,算了吧,我姑和我爸可能還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