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刃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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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微沒好氣,“有你的事兒,他手上有你們打架的視頻。” 汪達(dá)略微張個嘴瞧她,半晌,嗤了一聲,“我他媽的,趕緊讓他發(fā)出來,我是打架了嗎,我是被打了,嘴巴壞了一個禮拜,醫(yī)藥費你們都沒給我呢,要不,你先把醫(yī)藥費和誤工費給我結(jié)了。” 言微擰眉看他,“我結(jié)你的醫(yī)藥費誤工費?” “不該結(jié)嗎?正好了,賴偉有視頻,我拿回來,一告一個準(zhǔn)。” 言微郁結(jié)于肺,到了要炸的邊緣,“你去拿視頻,那五百萬你來出吧。” 汪達(dá)氣笑了,“我出錢?我他媽的!干我什么事,我憑什么出,是我上的床是我睡的覺?” 言微抬著臉,略睜大了眼定定看他,下頜微微抖動。 秦懷鶴本來一身冰冷,這會兒倒是往單人椅子上一靠,垂首撣撣壓皺的西褲,眼角一提,瞧起了熱鬧。 “對,不干你的事,又不用你出錢,你就會說風(fēng)涼話。” “我真是多余來,我說什么風(fēng)涼話了?” 她挪開眼,話里隱隱有了哭腔,“你不是一來就說風(fēng)涼話?小雅被逼自殺,還躺在醫(yī)院里沒醒,她哥現(xiàn)在才知道,賴偉這種人,我就想讓他坐牢!” 汪達(dá)頓住了。 言微被氣哭,他有些招架不住,“我說什么風(fēng)涼話了,一大早的沒吃飯,你哭哭啼啼做什么,你老公那么多錢,花五百萬消災(zāi)又不會傷筋動骨,給了賴偉,回頭再治他不就完了。” 言微快速擦眼角,冷言冷語說:“我沒哭,不想跟你說話。” 賴偉既然敢拿,就已經(jīng)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被抓,錄音就有可能被全部放出來。 “那我走……” 汪達(dá)想說先去吃飯,可這個氛圍,實在張不開口,索性不去了,悶聲坐在電視柜一旁。 秦懷鶴撐著雙膝,悠悠站起身來,走了兩三步,在言微身后站定了腳,伸手往她后腦拍一下。 不輕不重的聲響,引得汪達(dá)瞟了一眼,又很快挪開了目光。 秦懷鶴語氣低沉暗啞:“錢也沒給,人也沒死,你哭什么?” 言微抬起眼眸,唇角輕微顫動,“我沒哭,有什么好哭。” 她臉蛋是干凈的,只是眼睫濕了,粘連在一塊,眼底一圈紅痕,看著怪可憐的。 秦懷鶴心一軟,挪開視線,“放心吧,五百萬不傷筋動骨,最多背著有點重。” 言微眸子里帶著一絲倔強,“可是我不想給他。” 秦懷鶴低哼,“沒那么輕易給他。” 她掌中的手機震動了,低睫看了一眼,身子一僵,“他來電話了……賴偉。” 秦懷鶴點下巴,“外放。” “言微,這個時間也該夠了,秦懷鶴總該到了嗎?” 秦懷鶴:“到了,你說。” 那一頭停滯一秒,語氣微變,“秦總,不好意思,辛苦你跑一趟了。” 秦懷鶴并不出聲。 賴偉往下說:“今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讓言微把錢送到橋頭鎮(zhèn),我保證她安然無恙回去,什么事兒都沒有,以后我賴偉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會回灣城礙你們的眼。” 秦懷鶴很爽快,“行,我給你送過去。” 言微貼上他的一邊臂膀,一雙眼堅定帶光,“我跟你一起去。” 秦懷鶴:“我一個人去。” “秦總,不勞你大駕了,讓言微過來。” 秦懷鶴一個氣聲,“言微不去,沒什么好談。” 賴偉停歇兩秒,退了一步,“你要是不放心,讓汪達(dá)跟言微一起過來。” 秦懷鶴卻絲毫不讓步,“我自己去。” 賴偉笑了下,“要不,秦總,你帶汪達(dá)一起過來?” 秦懷鶴冷哼,“你要這么說,不用談了,一分錢都沒有。” 賴偉倒是沉得住氣,“秦總,后會有期。” 秦懷鶴直接掛了電話。 言微眼睫毛還帶著一絲潮意,眼皮下卻無比干澀,“秦懷鶴,他不會真的把錄音發(fā)出去吧?” 秦懷鶴壓著眼無聲看她,她擰起的眉頭,看起來憂心忡忡。 “不用著急,先看看他手里有什么東西,就算他要發(fā),也會先發(fā)給我看。” 她唇線輕輕一牽,低下眼睫,像是勉強接受了他這個說辭。 秦懷鶴一哂,“沒什么大事,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叫秦懷鶴,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叫言微,這種事兒,誰好意思開口問是不是你本人。” 言微眼睫往一邊掀去,不再看他。 他嘴角一勾,“就算哪個不要臉的問了,你死不承認(rèn)不就行了。” 汪達(dá)屁股挪了挪,“誰那么厚臉皮,反正我問不出口。” 言微默不出聲,坐到床頭邊。 這更是風(fēng)涼話,比汪達(dá)方才說的還風(fēng)涼。 他的陰影朝床頭靠過來了。 “走吧,先去看看小雅醒了沒有。” 言微頭也不抬,淡淡說:“剛才問了她哥,還沒醒。” “沒事兒,到醫(yī)院也該醒了。” “……去找她做什么?” 他怎么能肯定,小雅會醒呢。 秦懷鶴腳下皮鞋動了動,“找她問清楚,都錄了什么東西,值不值五百萬,不能讓賴偉覺得我錢多人傻。” 言微這才起身,收拾自己的挎包。 汪達(dá)跟在她身后,“我也去,順便吃點兒東西。” 言微這才想起放在電視柜一角的打包盒,“這是你的卷筒粉,我打包的。” 汪達(dá)拎起來看了一眼,嫌棄道:“這都冷了。” 她看了一眼,“那就別吃,我又不知道你多少點起。” 汪達(dá)丟回原處,沒好氣說:“我不吃,給你老公吃,看他吃得下嗎。” 言微面上一僵,斜了汪達(dá)一眼,沒有回頭看秦懷鶴的反應(yīng),硬著頭皮往前走。 和汪達(dá)呆在一起,每隔兩三天,就得被他氣死一回,她習(xí)慣了,也懶得跟他廢口舌。 秦懷鶴不過眼尾一掃,提腿往外走。 下了酒店,汪達(dá)瞥言微一眼,“開誰的車?” 沒等言微回答,他嘴角往上一咧,帶著痞子笑,“還是開你老公的車吧,畢竟裝著五百萬,放在這里不安全。” 言微唇線一壓,回過頭看秦懷鶴,“開你的車嗎?” 秦懷鶴點頭,“可以。” 車鑰匙從秦懷鶴手里到言微手里,最終到了汪達(dá)手里。 汪達(dá)進入駕駛室,摸索了一下,雙手在方向盤上來回擼,“好車!” 沒人搭理他。 他回過頭,看著言微,“你老公自己開車過來的?” 言微頭皮一陣陣發(fā)緊,火苗又要復(fù)燃,“既然他是我老公,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他有名字!” 汪達(dá)半張個嘴,瞟一眼秦懷鶴,“結(jié)清醫(yī)藥費誤工費,再跟我道個歉,我絕對尊稱他,您好!” 秦懷鶴略微卷唇,目光悠然往窗外。 天氣不好,這小縣城顯得有些破敗,這一趟辦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此刻,秦懷鶴心里是舒坦的。 車?yán)锏臍夥沼行┕之悺?/br> 汪達(dá)啟動車子,慢騰騰往外開。 秦懷鶴的電話響了。 “嗯,處理干凈就行。” 三言兩語,他掛了電話,“賴偉把錄音發(fā)出來了。” 言微臉上瞬間失色,仿佛被人一下子抽走了七魂六魄。 秦懷鶴撇唇,放緩聲音,“沒什么新鮮,還是那一段,網(wǎng)上已經(jīng)處理干凈。” 言微呆愣數(shù)秒,別開臉,“那就好。” 她想,就算處理了,以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傳播的速度,總有一些人是聽到了她的桃色錄音。 或許這一輩子,她都要穿著皇帝的新衣過日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賴偉的電話又來了。 “言微,讓我和秦總說一句話。” 言微才經(jīng)歷一起一落,已經(jīng)沒有多余精力與他糾纏,直接把手機開了外放。 秦懷鶴:“說吧。” “秦總果然威武,不過你們動作再快,也架不住我多發(fā)是不是,以現(xiàn)在的傳播速度,就算音頻刪了,文字版也刪不掉。” 他語調(diào)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秦總,你海涵,下一個可能沒有那么含蓄了。” 秦懷鶴:“你可以全部發(fā)給我,我想保存留念。” 賴偉笑了笑,“會的,秦總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