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刃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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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曼玉火了,“你說什么廢話,我要不是想看歲歲,我去煩她做什么!” “掛了,我開車呢。” - 閆秘書到月子中心,被熟識的護士告知,言微續(xù)訂了月子中心的天數(shù),從三十天延長到四十二天。 “因為她說歲歲長濕疹,擔(dān)心回家護理不好,還是在我們中心放心一些。” 閆秘書心往下一沉,只怕濕疹是言微的托辭之詞,以前她以為言微想母憑子貴,綁住灣城第一鉆石王老五,可她觀察了一段時間,這兩口子之間的相處,早已經(jīng)顛覆了她以前的看法。 秦總每一回過來,言微都對他愛答不理的,他看完孩子,跟在她身旁,她也不跟他說話,看他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閆秘書心想,言微這氣性也太大了,能從登記氣到出月子,而且看那樣子,還要繼續(xù)氣下去。 誰能想到秦懷鶴能受這樣的委屈,閆秘書每一次看見他陰著一張臉離開,竟然有些可憐他。 閆秘書深深懷疑,言微之所以續(xù)訂月子中心,是因為不想跟秦總回家, 秦總原定是等她出月子就回美國,她要住到四十二天,秦總一走,她又名正言順回娘家住了。 這事兒也瞞不住,還是得她告訴秦懷鶴,不然又得落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秦懷鶴聽了閆秘書的話,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秦總,那我還要去月子中心上班嗎?” 他頓了下,“不用了,多留點神。” 閆秘書在心里松一口氣,“我知道,我會經(jīng)常過來看的。” 秦懷鶴頭靠在老板椅里,仰著腦袋看天花板,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唇角往上一扯。 連尿不濕都要省的人,為了躲他,竟然愿意花錢在月子中心多住一段日子。 她難道不知道,她可以推遲回家的日子,他也可以推遲出國的日子。 他有的是錢,她如何跟他耗下去? 這天晚上,他到月子中心,在洗浴房看護士給歲歲洗澡。 小嬰兒的胳膊和腿長了些rou,紅色褪去了,她的皮膚變白了些,眼睛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能看到雙眼皮的褶皺。 那天晚上,言微斥他說他不配做歲歲的爸爸,他的確有短暫的自我懷疑,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緩過來了。 他怎么不配?他能給她這個世界最好的東西,包括錢,也包括愛。 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他更配了。 秦懷鶴跟隨護士把歲歲推回言微的房間,恰巧看見她在擠奶。 言微看見他,一言不發(fā)蓋上衣服,收拾好吸奶器和奶瓶,然后往島臺去洗手。 秦懷鶴自嘲扯嘴,幸而護士知道他是孩子爸爸,不然她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是貞潔烈女見到地痞流氓了。 護士放下孩子就走了。 言微慢騰騰疊床上的幾件連體衣和小褲子,“前兩天你mama過來了,說要給歲歲辦滿月酒,我覺得沒必要,歲歲太小,我也沒有精力,還是等大一些再辦吧。” 秦懷鶴就站在她邊上,“不用管她,她要是想辦,不給她帶孩子去就行。” 言微手里的活停滯下來,抬眼看他,“你還是好好跟她說吧,她是歲歲的奶奶。” 秦懷鶴點頭,看著她,“前兩天去看你爸了。” 她低下眼睫,干凈的眉眼淡淡的,臉上也沒有什么很大反應(yīng),“嗯,我姑和我說了,說你買了很多東西,還給羅姐封了紅包,破費了。” 秦懷鶴舌尖抵在兩唇之間,壓著眼看她,倏忽一笑,“不用客氣,都是小錢。” 言微沒說話,視線垂落在胸口處,剛才擠奶的時候太急了些,沒來得及換上防溢乳墊,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衣服前襟已經(jīng)被浸濕了硬幣大的一塊。 她站起身,背對著他捂住胸口,“你先回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腳步聲靠近了,男人的氣息就是她空虛的肩背后面,“言微,我暫時不去美國了。” 言微肩背微微向下弓,“為什么不去了?” 他已經(jīng)完全攏了過來,前胸貼著她的后背,下巴甚至蹭到了她后腦勺。 “還能為什么,因為你,和我們的女兒……” 言微才要轉(zhuǎn)身,就被他一把箍住了腰,一股大力往后拉扯,她沒入了他懷里。 言微咬了咬唇,撐著雙臂試圖掙扎,奈何他雙臂結(jié)實有力,紋絲不動。 她毫無辦法,只能壓著嗓說:“秦懷鶴,大白天的,你不要這樣。” 這個時間,護士快來給她做護理了。 秦懷鶴冒著青茬的下巴在她耳朵根磨,氣息guntang,“大白天的,抱自己老婆怎么了?” 說著話,他一只手束縛她,松開了一邊臂膀,手徐徐往上動作。 言微縮起半邊身子,兩手去掰他的手指頭,氣急敗壞的,“秦懷鶴,松開我!” “言微……” 他喚著她的名字,帶著一絲討?zhàn)埖囊馕叮把晕ⅲ悴幌肴ッ绹也槐颇悖阆朐谀睦镂覀兙驮谀睦铮蜌q歲在一起。” 言微松開手,沒有再掙扎,胸口微微起伏,“你先松開我。” 片刻后,他松開手,稍稍從她背后離開。 言微松了一口氣,誰料到,才一轉(zhuǎn)身,就被他捏著下頜抬起臉來,直面著他。 她提起氣來,腳下不自覺往后退。 秦懷鶴步步緊逼,最后把她抵在床頭與墻的夾角。 他垂首壓了下去,含著她雙唇狠狠吮吻,碾磨了兩個來回,撬開她的齒關(guān),火熱追逐勾纏她的舌尖。 這個吻裹夾著欲望和霸道,甚至有些失智的意味。 言微眼角閃著水光,那顆淚痣沾惹了潮氣,更是楚楚可憐。 他松開了她,輕咬她的唇角,嘴里的話含糊不清,“言微,我們好好的。” 第20章 秦懷鶴,我也不愛你了。…… 這幾日天氣陰沉,房間一直開著燈,因為孩子小,言微沒有開大燈,只開了床頭的一盞壁燈,這會兒球形壁燈發(fā)散的白光正好罩在她發(fā)頂上,她的半邊臉沒在陰影里。 快出月子了,她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凈,烏黑順滑的發(fā)絲上有細碎的發(fā)在動。 秦懷鶴虎口壓在她耳垂下,五指插進她的發(fā)絲,大拇指指腹揉搓她的鬢角。 她的一邊眼睫帶著些許潮意,在燈下閃著光,眸子卻是冰涼的,沒有一絲動容的痕跡。 秦懷鶴厭煩這個眼神,強忍著又喚了一聲:“言微。” 他垂首,在她額發(fā)落下一吻,“你說我們之間差距大,那算什么障礙,你是我老婆,我的不就是你的?” 言微垂首,無聲發(fā)笑,才抬眼看著他,“你還不明白,我不要你的東西。” 秦懷鶴唇線微動,“我不明白,那你就跟我說個明白。” 言微纖細指頭抵在他前胸,把他推開了些,“秦懷鶴,你知道的吧,我是故意接近你,我很多朋友圈都是發(fā)給你看的,其實我的生活并不是那樣,我每天一下班就要回家照顧我爸,給他做飯,換洗衣服,收拾他的屎尿。” 秦懷鶴眸光往下沉,下頜連接著喉結(jié)的地方微動,“我跟你計較過這些嗎?” 她眼神往一旁閃了下,又回到他臉上,“對,你不計較,你甚至問都不問,你沒有過問過我的生活,沒有問過我跟誰住在一起,我的朋友是誰,我爸爸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你從來沒關(guān)心過。” 秦懷鶴聞言一怔,失語片刻,“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從來都覺得兩個人的感情跟別人沒關(guān)系,我也不會跟我的父母報備。” 他扯嘴一笑,“這大概是沒有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缺陷吧。” “是嗎?那我們的孩子呢?” 她沒等著要他的回答,而是一聲哂笑,“她也不重要,這個世界除了你的工作,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對你來說是重要的,對不起,這種缺陷我接受不了。” “我本來也以為我們的差距不算什么,畢竟,我當時……”她咬著下唇憋了一會兒,咽下胸口沖撞上來的潮水,“我當時那么喜歡你,你不知道,在醫(yī)院聽到你們公司的人說,秦總替他爺爺秦淮林捐贈了八十萬,可能你不相信……” 她沒克制住,雙眼蓄滿了淚水,唇角顫抖得厲害,“秦懷鶴是我熬過那一段災(zāi)難的精神支柱。” 秦懷鶴壓著眼睫,向她抬起臂膀。 言微閃避開,他落了個空。 “有時候我想,不能怪你,誰都不能強求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遭遇感同身受,可我試著換位,我卻不能做到你這樣,如果是你遭受了這些,我會心痛死,我會……” 秦懷鶴伸手,在她發(fā)頂壓了壓。 她的眼淚滾下臉頰,一滴清鼻涕滑落在人中,“秦懷鶴,你并不愛我。” 秦懷鶴別過臉,眸子沉若冰譚。 按她說的這些話,一條條邏輯鏈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聽起來仿佛是沒錯的。 但于他,這是個謬論。 “你和我之間的差距,當然不算什么,我可以努力追趕,可是沒有意義,對你這樣的一個人,什么都沒有意義了。” 秦懷鶴卷起唇來默了默,試圖為自己辯駁:“不是不愛你,我可能還不知道怎么去愛,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 她闔著眼笑,濕透的眼睫粘連在一起,覆蓋著細薄眼皮,“你可以換個方向思考,或許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去愛,而是沒弄明白,什么是不愛。” “愛是本能,問清楚你的內(nèi)心。” 秦懷鶴啞笑,“你不用給我洗腦,我沒有那么傻逼。” 言微輕手擦拭眼下和臉頰,“我爸媽把我養(yǎng)大,付出的心血并不比你爸媽付出的少,他們讓我努力讀書,不是為了讓我去伺候一個有錢人的。” 秦懷鶴怔忪片刻,“你要真那么想就算了,但我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些話如一把利刃,捅他的心口,一下未了又來一下,沒完沒了。 她點頭,眼底藏著兩把冷刀,“我就是這么想的,秦懷鶴,我也不愛你了,從我跪下的那一刻,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 秦懷鶴突然厲聲:“我讓你跪了嗎!” 言微被嚇到,眼睛里閃過一絲驚愕,一動不動對著他。 門被人推開了,吳曼云陰著一張臉最先沖了進來,身后緊跟著一臉肅容的言綿,門外的護士面帶一絲尬色,把門給她們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