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小后媽 第52節
他跟幾個晚報的記者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派出所一會就來,等帶走搗亂的,請幾位記者進去拍照,還可以參觀我們的后廚。” 記者興奮,又有大新聞了,他們拋開肖秘書,圍到葉秋秋身邊采訪。 “葉老板,宋家盜用你的店招店名,你有對策嗎?還是只能自認倒霉呢。” 葉秋秋賣了個關子,“等會吧,等派出所的民警來了,我會給大家詳細說清楚,不是我在搗亂,是宋家侵犯了我的權利。” *** 葉長安頭疼,二丫頭又被人報警,他說道:“今天人家開張,你來添什么亂。” 葉秋秋抬手指了指上面,“你抬頭自己看,林鐵蘭用了我的招牌。” 葉長安往上仰脖子,可不是,跟二丫頭的店招一模一樣,可是這沒法管哪。 “那能怎么辦呢,她用都用了。”只能自認倒霉了。 “這要換別人,說不定被她欺負了也只能自認倒霉,幸好我法律意識強,開業之前我就注冊好了商標。” 葉秋秋從包里拿出那疊商標書,“請記者們拍照,將今天的事情報道一下,我們花城的個體經濟越來越好,也給廣大商戶普普法,有招牌的趕緊去注冊,想掙錢的就老老實實誠信經營。” 記者們一通狂拍,這個題材太好了,又有新聞價值,還兼具普法的效果。 林鐵蘭這下真笑不出來了,小賤人居然還懂得注冊商標,誰給她支的招?現在怎么辦? 她發瘋般的尖叫,“摘招牌是不可能的。” 肖秘書跟著宋河這么多年,沒有林鐵蘭那么愚蠢,如果他早知道葉秋秋注冊了商標,絕對不會同意宋太太用這么蠢的主意。 他被宋太太威脅,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宋先生,回去還不知道怎么交代呢,沒辦法,他虛報□□的把柄被宋太太扣在手里。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吧,他馬上跟葉秋秋道歉,商量著,“葉老板,我們今天開業,摘招牌太不吉利了,我這就叫人重做店招,過幾天再換可以嗎?” 開業當天換招牌,宋家在花城還不得被人笑死,絕對不能今天換。 葉秋秋說:“不行,多等一分一秒都不行,必須現在換,我特意請了路律師過來,要么現在摘店招,要么接律師函上法院,你們二選一。” 林鐵蘭突然沖出來,語氣不受控制,“好,那你就告我去吧,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打完官司,打得贏,我就摘招牌。” 這個小賤人就是故意的,她飯店重新開張,葉秋秋都能過來搗亂,不讓她好過,那就誰都別好過。 肖秘書還是比較冷靜的,“葉老板,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嗎?” 葉秋秋想笑,他們還有臉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一瞬間,突然就有點心酸,如果沒有顧時郁,她找不到路明禮這樣的大律師,她擁有商標權,也會進入漫長的訴訟期。 那天走的時候,顧時郁說:“不要怕打官司,不要怕宋家,你有我呢。” 她眼睛一酸,嗯,她還有顧時郁,那個男人能給她撐腰。 她笑了,“不摘是吧,好,那就法庭見。” 路明禮說:“宋太太、肖秘書,這段時間我會住在花城,直到官司結束,起訴書我已經準備好了,很快就能開庭,在座的記者有什么想問的嗎?官司的過程,我們會全程向報社公開。” 這下子是碰到一個硬骨頭了,開業當天慘不忍睹,肖秘書做不了主,給宋河打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還說了自己因為虛開了幾百塊錢的□□被宋太太威脅的事,請宋河一起處罰他。 肖秘書知道他躲不掉了,宋太太以后都靠不住,只能賭一把,在宋河這里認錯。 宋河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店招的事,又是林鐵蘭瞞著他干的,肖秘書是老人了,掛招牌前他肯定會知道,就因為被林鐵蘭威脅才不阻止,害的宋家在花城丟臉。 葉秋秋的調味品也叫一招鮮,她不可能不注冊商標。 真是蠢貨,居然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何況對方找的律師是路明禮,無論國內國外,他從來沒有輸過一場官司。 宋河沒什么猶豫,“換招牌。” 鬧了這么大的開業事故,招牌都摘掉了,還上了花城晚報,友誼飯店的重新開張成了個笑話,最后凄凄慘慘的收場。 葉秋秋親自送路明禮去車站,沒有路明禮在這坐鎮,宋河不會那么快妥協,她再三表示了感謝,“路律師,這一趟趟的,太麻煩你了。” 路明禮打趣,“沒事,我是收了顧時郁律師費的。” 葉秋秋大獲全勝,回到一招鮮后,凌香悄悄跟她說,唐蓮子回家去了,走的時候蠻不高興。 葉秋秋尋思了一會,林鐵蘭今天開業丟了臉,莫不是回去找顧長盛鬧騰,唐蓮子比葉秋秋性格還倔,搞不好家里會吵起來,她連忙跑回去看看。 第38章 看到我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葉秋秋去了顧家的小院, 林鐵蘭果然在,她要顧長盛評理。 “爹,我今天開業啊, 老三媳婦太過分了吧,她怎么能在我開業的當天,背后捅我一刀, 哪怕私底下說呢,現在都上報紙了,我的臉往哪兒放。” 顧長盛背著手來回踱步,“這事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地道, 你用她的店名, 你也沒提前說啊。 林鐵蘭不依, “那不行,損失的是我,你必須給我做主, 不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認你這個爹。” “那你想咋樣?”顧長盛問道。 林鐵蘭說:“一招鮮的招牌給我用,不然, 宋家在花城的面子找不回來,我就這點要求,如果你們同意, 大家就能當親戚走動, 反正親戚之間,用同一塊招牌也說的過去了。”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要用這塊招牌, 只要給她用了,早晚給葉秋秋的生意都搶過來,包括她的調味品。 劉紅君一聽大姑姐愿意認親, 那她的工作不就有希望了,她也上前勸,“爹,你就同意了吧,不然大姐怎么辦?我怎么辦?老三家又沒什么損失,兩家店隔的也有段距離呢,影響不了三弟妹家的生意。” 葉秋秋進了院子,斬釘截鐵道:“爹,您也不要為難,我幫您決定吧,我是不可能同意和解,只要她敢掛一招鮮的招牌,我就告到她不能開張。” 她說:“我從來就沒有認過她這個大姑姐,她也沒把我們當親戚,你自己考慮吧,那頭是三十年都不回家的女兒,這邊是顧時郁和顧年、顧小乙、顧冬這三個孫子孫女,我想,只要心不盲,這沒什么好選的吧。” 顧長盛不吱聲了,他心里對林鐵蘭有愧疚,可是老三也是他兒子,何況,石頭念書聰明,以后有大出息呢,那才是他老顧家的孫子。 顧長盛手一揮,“以后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別來找我,你們自己解決吧。” 林鐵蘭沒想到顧長盛跟三十年前一個德行,所有的委屈都讓她這個親生的女兒一個人忍受,偏幫唐蓮子這個老妖精生的兒子。 她發誓,“好,我跟老顧家,從此見面三分仇,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等著。” 劉紅君一把拉住她,“大姐,那我的工作怎么辦?” “誰找你的你找誰去。”林鐵蘭揮開她,再也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她討厭的人。 “我們家飯店,是不可能要你們老顧家的人。” *** 顧時郁打電話來跟葉秋秋說了個事,顧衛山說那個私人煤老板很看中他,要跟他合作,分他一成的利潤讓他當法人,葉秋秋心里咯噔一下子,顧衛山又朝著上輩子的軌跡發展,小煤窯出事,老板跑路,他被抓坐牢,誰讓他是法人呢。 葉秋秋在電話里說:“你也知道那些私人煤礦沒有安全保證,出點事大哥這輩子就進去了,法人是絕對不行的。” 顧時郁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讓周原過去了,給他帶回來,還讓他回深市做木工,就算不在我這個工地,其他工地也不少,我可以給他介紹,你看行嗎?” 葉秋秋腦子里回想了上輩子看的那些資料,顧衛山賣房賣車要去贖顧冬和顧石頭,劉紅君不同意,他差點離婚也要去救,人心都是rou長的,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顧衛山再像上輩子坐牢。 她說:“沒事,在你工地也沒問題,我沒那么小氣。” 周原立刻動身跨越千里去給顧衛山帶回來,但是結果不順利。 劉紅君死活都不同意顧衛山回來,說老三嫉妒他們家馬上要掙大錢了,不就是掛個名當法人嗎,這樣的好事兒干嘛不要,在電話里威脅,讓他別聽顧時郁,還說顧衛山敢回來就離婚不過了。 顧衛山干了一段小煤窯,心里也怕出事,一聽自家老婆眼里只有錢,家里又不是揭不開鍋,連他的死活都不顧了,他賭氣也不回去了,不過有周原阻礙了一下,到底沒有當法人,煤老板找了另外一個人,許諾工友一成分紅,讓別人當了法人。 周原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顧時郁,顧時郁嘆氣,“你也盡力了,回來吧。” 差不多半個月之后,顧衛山那邊出事了,劉紅君大晚上的沖到一招鮮,頭發散亂慌得不行,“媽,不好了,衛山出事了,要坐牢了。” 唐蓮子手上的青瓷碗摔掉地上,顧衛山是她帶大的,兩個繼子兒媳婦不怎么樣,兒子卻沒有大毛病,一聽坐牢,再硬的心腸也狠不起來。 “咋回事?秋秋去把你爹叫過來,趕緊的。” 葉秋秋放下碗筷去找顧長盛,估計是小煤窯上出事了,找到顧長盛后,她給顧時郁打了電話,顧時郁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正準備動身過去。 “老板跑了,他們那幾個小負責人全部被控制起來,大哥不是法人,應該不會判刑,但是賠償款肯定要賠付掉,不然很難給人撈出來。” 葉秋秋默默的坐在顧家的院子里,聽劉紅君在那后悔,“早知道小煤窯出事,就該聽老三的,爸,你得救救衛山,他可不能坐牢。” 唐蓮子氣的打她,都是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逼著顧衛山繼續留在小煤窯。 “衛山都是因為你,才留在那邊沒回來,現在你滿意了?出了事就來求我們,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唐蓮子心里不好受,顧衛山老實本分,沒什么心眼子,煤礦坍塌聽說埋了人,還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煤老板跑了,這賠償款也不知道要攤多少。 劉紅君也不敢躲,她還要求唐蓮子呢,“媽,家里只能靠三弟了,你讓三弟找找人,把他大哥撈出來。” 葉秋秋在一邊淡漠的說道:“顧時郁已經過去了,撈他可以啊,錢你得自己準備。” 不然這個劉紅君下回有事還是會賴上來,這后果得她自己買單,長長教訓。 劉紅君一臉不情愿,老三家有錢,這錢不能老三出了嗎? “我家沒錢了啊。” “撈自己男人你都要推脫嗎?”葉秋秋鄙夷,“你砸鍋賣鐵,有多少出多少,不夠的家里人再湊。” 救急不救窮,她雖然跟劉紅君不對付,可是顧衛山還沒到該死的份上,就沖著上輩子他在危急時刻賣房賣車撈顧冬和顧石頭,葉秋秋也要還他這份人情。 況且坦白的那天晚上她就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顧時郁,顧時郁那性格也不可能說不管顧衛山。 一句話,說的劉紅君啞口無言,是啊,她自己的男人,她不籌錢說不過去。 顧衛海捧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跑的很急,大哥的事他聽說了,馬上就去銀行取錢,三弟以前說過,救急不救窮,大哥這是急事,不幫那還是兄弟嗎?他能力有限,能湊多少湊多少。 顧衛海一頭扎進院子里,把黑色的塑料袋子交給顧長盛,“爹,上回分家的兩千還有我們小家自己攢的那些錢,叫我媳婦折騰的只剩下一千五了,我找同事領導又借了一千五,我這湊了三千塊錢,這錢你拿著給三弟匯過去,不夠我們再想辦法。” 季水袖哭哭啼啼的跟進來,“顧衛海,這點錢夠什么用啊,你都拿出來了,我們家怎么過日子,不能為了你大哥,讓全家沒有好日子過吧。” 劉紅君跳起來撕季水袖,“親兄弟有難你都不幫,你還是人嗎?” 季水袖不甘示弱跟劉紅君扭打到一塊兒,“老三有難的時候爹怎么說的,爹說不能為了老三拖累一大家子,你們都忘記了嗎?要我說,就讓大哥坐幾年牢,能省不少錢呢。” 葉秋秋冷眼看著劉紅君和季水袖打成一團,要說毒和壞,劉紅君還比不過季水袖。 顧衛海給季水袖扯開,“你別發瘋了,家里的事都有爹做主呢。” 他心里有愧疚,那時候老三欠債他還沒這么急過,覺得老三憑自己的能力能還債,可大哥的事不一樣,家里不出力,大哥要坐牢的。 他這會心里針扎的難受,家里不管三弟的時候,三弟心里很難過吧?顧衛海后悔的想扇自己一巴掌,他有兩個兄弟,不希望自己哪天有事的時候,孤零零的沒人幫忙奔走。 劉紅君跑去求葉秋秋,“三弟妹,我知道一招鮮掙錢,你幫幫你大哥,錢我們肯定會還你。” 葉秋秋撇開她的手,“你現在知道,你們拋棄顧時郁都不肯伸手幫他一把,還逼他帶孩子出去租房子的時候,他有多難過了吧。” 顧長盛抖著唇找不到詞語,當初他們怎么對老三,現在老三說不管,他也沒法子,老三媳婦是個冷心冷肺的,她更不可能管。 唐蓮子站出來說:“老三怎么做我都不會說他,是你們先對不起他的,我這里還有兩千五百塊,我都拿出來,明兒個讓衛海給老三寄過去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