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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謫仙在線閱讀 - 謫仙 第88節(jié)

謫仙 第88節(jié)

    李貞表情大變,感業(yè)寺是發(fā)?落皇家罪眷的地方,而且剃度要剃光所有頭發(fā)?,李貞身為皇女,怎么?肯受這種侮辱?李貞慌忙看向皇帝,不住磕頭哀求:“父皇,天后,兒臣知錯了。請父皇再給兒臣一個機會。”

    李貞反應倒很?快,知道在場唯一會憐憫她的,只有皇帝。這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皇帝于心不忍,說:“義安剛剛和駙馬完婚,若是就?這樣出家,恐怕駙馬那邊會有異議。公主?雖然是皇家嬌客,但一旦嫁了人,那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她和駙馬未有子?嗣,出家不妥。”

    皇帝的面子?天后還是要給的,天后退了一步,說:“本?宮差點忘了義安剛剛成婚。子?嗣要緊,佛祖那邊也不能?放松,那就?讓義安留在公主?府里剃度吧,只要心誠,在哪里侍奉佛祖都一樣。”

    這回皇帝沒有再說話。李貞心里一寒,立刻向周圍尋找?guī)椭峭鯀峭蹂煊X到她的視線,立刻低頭,死死盯著地面;李朝歌筆直站著,目光清正,直視前?方;太子?似乎有不忍,然而有前?車之鑒在先,這回太子?再不敢給李貞求情了。

    至于李懷,他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吃喝玩樂,對天后畏懼到骨子?里。現(xiàn)在李懷恨不得躲到外面,徹底和李貞劃開界限,李懷怎么?可能?替李貞出頭呢?

    李貞眼淚倏地落下?來?,她終于明白,她只是別人手里的一只螞蟻,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她要想活命,就?必須剃度。

    李貞撲簌簌落淚,不再替自己辯解,顯然已經(jīng)認命了。李朝歌心中暗嘆,天后報復心是真的強,黑貓差點殺了她,她就?加倍折磨蕭淑妃的子?女。一個青春年少的公主?被剃了光頭,而且還在自己的公主?府里,日日面對駙馬和侍女,說不定以后還要被天后拉出來?參加宴會……真不如一刀殺了李貞。

    李貞敲打完了,接下?來?就?是吳王。吳王夫妻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吳王察覺到天后的視線掃過來?,立刻跪下?磕頭,自己哭嚎道:“兒臣罪該萬死,沒能?管教好meimei。兒臣愿意出家茹素,余生再不踏出王府半步!”

    斷尾求生,李許倒是好魄力,可惜這些遠遠不能?讓天后滿意,天后顰眉,說道:“吳王,你是蕭淑妃唯一的子?嗣,負責給皇家延續(xù)香火。你出家做什么??”

    李許心都涼了一半,他本?來?想著豁出去了,剃光就?剃光,總好過丟命。但是,竟然連出家都不行嗎?

    天后聲音慢悠悠的,說:“不過,義安一直養(yǎng)在本?宮身邊,她膽子?有多小,本?宮再清楚不過。她萬萬沒有勾結貓妖的膽量,不知是誰給她出了主?意?或者,她故意頂罪,是想掩護什么?人?”

    李許呆愣地跪在地上,都失去了反應能?力。天后吊夠了胃口,才大發(fā)?慈悲說道:“勾結貓妖,蓄意行刺,按律當斬。但你和本?宮母子?一場,本?宮總不能?看著你們去死。本?宮便網(wǎng)開一面,傳令下?去,削去李許吳王封號,貶為庶民?,圈禁壽州,終生不得出府一步。來?人,護送吳王,不對,李許及其妻徐氏回壽州吧。”

    李許給天后磕了頭,千恩萬謝地退下?。即便被剝奪王位,削為平民?,他依然不能?露出一點怨色,還要對天后感恩戴德。

    李許和徐氏被帶走后,天后掃了一眼,說:“送義安公主?回府,明日剃度。李懷,你也出去吧。”

    天后將李貞、李懷打發(fā)?走,殿中頓時只剩李朝歌和太子?夫婦。李善手指緊了緊,最后,平靜地掀開衣袍跪下?,道:“兒臣知錯,請?zhí)旌蟀l(fā)?落。”

    第103章 東宮

    在天后將李懷打發(fā)出去的時候, 李朝歌就知道該輪到太子了。

    李善不知道聽從了誰的建議,打算送李朝歌去和親。這種辦法很低端,但架不住有?效。

    一旦成了, 李朝歌和天后都要大傷元氣,在王權利益面前, 區(qū)區(qū)手足之?情算得了什么。李朝歌不怨恨太子薄情寡義,但是現(xiàn)在李朝歌贏了, 太子也不能指望李朝歌顧念兄妹情誼。

    太子跪下請罪, 仁壽殿中的氣氛凝滯起來。宮女?內侍不知道什么時候退出去了,殿中只剩下少數(shù)幾個心腹太監(jiān),以及皇帝一家。

    太子妃看到李善的動作, 慌忙跟著跪下。李朝歌余光瞥到那對夫妻,也默不作聲地提起衣擺,跪在殿中。

    太子和太子妃都跪下了, 李朝歌再站著太過招搖。上首那兩個人?, 無論?天后還是皇帝,現(xiàn)在的李朝歌都得罪不起。

    李朝歌跪坐在地上, 恭順地垂著頭。她看起來一副認錯模樣,實際上內心卻非常平靜。她很清楚, 天后并不是生氣太子想把親meimei送出去和親, 如果?回報足夠大,天后也會送她去和親;天后真正生氣的地方?在于, 太子意圖挑戰(zhàn)天后的地位, 甚至想收回天后手里的權力。

    這是天后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的。

    這件事看似是李朝歌和太子的矛盾,但從頭到尾都沒?他們倆什么事情。包括現(xiàn)在,李朝歌和太子夫妻一起跪在殿前,可是真正的交鋒對手, 卻是皇帝和天后。

    皇帝要保太子,根源上是要保護皇權。而天后的心思越來越大,一個女?人?嘗過了權力的滋味,如何肯退回后宮,繼續(xù)當一個賢妻良母?皇帝親手把天后培養(yǎng)成和他各占半壁江山的二圣,但是等天后真的壯大起來,他又覺得危險。

    這對夫妻愛情中摻雜著親情,親情中又貫穿著權力,其復雜程度遠非外人?能理解。李朝歌低著頭,聽到天后率先開口,說:“太子,你身為東宮儲君,整日說著仁義禮智,忠孝治國,結果?卻要送你的嫡親meimei和親。你于心何忍?”

    天后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著實很會打攻心戰(zhàn)。她知道太子的弱點在哪里,所以沒?有?像對待李許、李貞那樣棍棒相加,而是換成道德攻擊,軟刀子剜rou。果?然,太子的臉色變化了,他臉色蒼白,喑啞道:“是兒?臣失德,不配當太子。”

    這話有?些重?了,太子妃面露焦急,連忙說道:“天后,太子殿下提議和親并非出于私利,而是為了大唐!圣人?天后勿要聽信讒言,和東宮生隙,太子所作所為,皆為了家國大義。”

    李朝歌跪坐在一旁,不緊不慢接道:“為了家國大義,就要送我離開。這樣說,我竟成了危害江山社稷之?人??我李朝歌雖是女?流,但也不敢置家國大義于不顧,我這就自刎謝罪,以保全大唐江山。”

    李朝歌作勢要拔劍,殿里幾個內侍見了,連忙阻攔。他們這里拉拉扯扯,皇帝靠在上首,臉色極差,忍無可忍地呵斥道:“都住口。”

    幾個內侍慌忙伏倒在地,李朝歌也收了劍,端端正正跪好。

    皇帝臉色陰郁,目光掃過下首幾人?,口吻十分失望:“你們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鎮(zhèn)國公主,理該聯(lián)合起來守護大唐江山,可是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在做什么?太子聽了幾句攛掇,就要送多謀善武的meimei去和親,朕給?予厚望的鎮(zhèn)國公主,僅為了些許意氣之?爭,就要自刎。你們這樣做,對得起父母生養(yǎng),對得起百姓供奉嗎?”

    李朝歌和李善都低頭,誰都不敢吭聲。李朝歌自然不是真的想自刎,她瘋了才會干這種事。她只是以退為進,逼太子和皇帝一把罷了。

    她走丟十年?,回來后為朝廷捉妖賣力,皇帝、天后的命她都救過,裴家、長孫家也全沾過李朝歌的光。這樣一個功臣卻被他們逼得自盡,太子有?什么臉面自稱仁孝,東宮有?什么臉面提及家國大義?

    太子妃暗示李朝歌挑撥離間,陷害太子,那李朝歌就明著挑撥,裝慘誰不會呢?

    太子低著頭,根本無地自容。天后等皇帝罵完了,才說道:“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李氏這么多宗親,但唯有?你們才是真正可以給?予后背的同?盟。李貞暗藏貓妖,李許裝瘋賣傻,同?胞手足尚且如此,何況隔了房的親戚呢?太子,朝歌,還有?李懷、常樂,你們要記住,只有?你們四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平時小打小鬧就罷了,遇到大事,一定?要站在一起,知道嗎?”

    皇帝剛才的話看似在發(fā)火,但無形中給?整件事定?了性。太子是被人?攛掇的,李朝歌也只是意氣用事,這件事只是兄妹吵架,鬧一鬧就結束了。天后之?后的話也順著皇帝的意思說,但話里話外都在暗示,他們兄妹四人?要站在天后這一邊,皇帝還有?別的孩子,唯有?天后絕不會害他們。

    李朝歌垂眼應諾,心想皇帝前不久還在心疼天后,為給?天后出氣而任由她殘害自己的孩子,一轉頭又要和天后勾心斗角。這夫妻兩人?活得可真累。

    李朝歌想完,一臉誠懇地說道:“兒?臣知道太子是為了大局好,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太子生分。但是,太子畢竟是儲君,日后要接手整個朝堂,身邊近臣必須慎之?又慎。太子今日猜忌我倒沒?有?關?系,但是若日后饞臣繼續(xù)攛掇,挑唆太子和圣人?、天后離心,那可怎么辦?”

    李朝歌說完,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對著皇帝天后深深下拜:“請圣人?天后明鑒,除去太子身邊的小人?,還朝廷一個安穩(wěn)。”

    李朝歌雙手交疊在身前,動作平穩(wěn)而堅定?。她的態(tài)度很明確,她忍下這口氣可以,但是東宮那邊參與過算計她的人?必須清理。沒?道理李朝歌又是受傷又是救駕,最后卻連幾個小嘍啰都修理不了。

    剛才皇帝、天后、李朝歌幾人?說話,太子妃完全插不進嘴。她感覺到身邊暗流涌動,每一個字都是機鋒,可是不等太子妃反應過來,這幾個人?就交手結束,進行下一輪了。太子妃干著急卻使不上勁,等后面聽到李朝歌說清理太子身邊的小人?,太子妃猛地一哆嗦,驟然升起一股冷意。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太子是不會犯錯的,錯的只會是身邊攛掇的人?。太子身邊,最近的人?是誰呢?

    太子妃驚慌,還沒?等她想好說什么,天后便看向她,問?:“太子妃,你每日侍奉在太子身邊,對太子的動向最為了解。是誰攛掇太子,讓盛元鎮(zhèn)國公主去和親的?”

    天后含笑看著她,皇帝和李朝歌也面無表情,靜靜等著太子妃回話。太子妃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腦子里一團亂,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難道說,建議是太子少師提出來的,決定?是太子同?意的。太子能被說服,證明他本來就有?這個心?

    李善于心不忍,他嘴唇灰白,強撐著力氣說道:“天后,此事和兒?臣身邊人?無關?。您要罰就罰兒?臣,勿要遷怒太子妃。”

    天后冷冷嗤了一聲,厲聲說:“直到這種時候還護著,本宮就知道,太子反常和你們脫不開關?系。太子素來溫和純善,怎么會想出這種惡毒主意?必然是你們在旁挑唆,意欲讓太子和本宮、盛元離心,好供你們牟利。太子妃,枉本宮一直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竟有?這等齷齪心思。”

    太子妃臉白了,她終于體會到剛才李許、李貞是什么感覺。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卻百口莫辯。天后若想發(fā)落一個人?,根本不在乎對方?犯沒?犯錯。

    太子妃試圖搬出家族給?自己撐腰:“天后明察,兒?臣對太子忠心耿耿,從未做過挑撥之?事。盧家自小教兒?臣敬順婦行,言容工德,兒?臣多年?來銘記心中,不敢疏忽片刻。自嫁入東宮來,兒?臣侍奉太子,孝順舅姑,從不過問?朝事,時時反省自身。兒?臣不敢說堪比賢婦,但絕無jian妒貳心。望圣人?天后看在兒?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兒?臣一個自辯的機會。”

    天后聽完,冷冷笑了聲,問?:“照你這么說,是本宮冤枉你了?”

    太子妃卡殼,她當然是這么想的,但她不能承認。天后慢慢說道:“本宮聽說太子從未動過和親的念頭,是太子少師來東宮探望太子后,太子才改變了主意。當時,太子妃也在吧?你們兩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好。”

    太子妃臉色由白轉紅,又漸漸變青。天后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天后知道那天太子少師和太子說了什么,也知道太子妃在旁推波助瀾。可是,他們明明將伺候的人?都趕出去了,天后怎么會得知?

    太子聽到此處,知道大勢已?去。天后什么都查明白了,她故意一點一點揭露,就是想看他們垂死掙扎,相互攀咬。李朝歌跪在旁邊,不輕不重?地說:“難怪太子做出反常之?舉,原來是有?人?里應外合。太子是儲君,身邊豈能留著這種人??請圣人?天后為了家國大義,主持公道。”

    太子妃剛才口口聲聲說送李朝歌和親是為了“家國大義”,現(xiàn)在李朝歌原封不動還給?她。天后見鋪墊的差不多了,她沒?了誘捕獵物的興致,便開恩說道:“念在太子妃照料太子多年?,從輕發(fā)落。太子妃德行不配為未來國母,送去掖庭面壁思過。盧家教女?無方?,罷黜盧家所有?子弟職務,居家反省。太子少師挑唆東宮,罪該萬死,本宮念其年?紀大,開恩免去其死罪,褫奪少師尊銜,產業(yè)全盤充公,流放嶺南。子孫除名?罷官,終生不得錄用。”

    太子妃被發(fā)配掖庭,雖然沒?有?休棄,但無異于廢妃。太子少師更慘,一大把年?紀還要被流放嶺南。皇帝輕輕皺眉,這樣的發(fā)落太重?了。他雖然不滿太子,但東宮才是國本,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種時候太子身邊的近臣被流放出京,并非好事。

    皇帝想要開口阻攔,但是太子比皇帝還要激動。李善一陣猛咳,他還沒?緩過氣,就不管不顧地替妻子和老師求情:“天后,此事罪不在他們。是兒?臣軟弱無能,嫉賢妒能。兒?臣無德無才,不配居太子之?位,請圣人?天后廢除兒?臣太子之?位,另立趙王為太子。”

    李善竟然自己說出廢除太子,在場幾個侍從狠狠嚇了一跳,慌忙趴倒在地:“太子慎言!”

    李朝歌挑了挑眉,跟著眾人?行禮,低聲道:“太子慎言。”

    皇帝費了這么多功夫扶持太子,現(xiàn)在,李善卻說出廢太子的話。皇帝氣得不輕,他伸手指著李善,哆哆嗦嗦說了一句“你”,猛然翻了個白眼,昏厥過去。

    下面人?被狠狠嚇了一跳,天后立刻扶到皇帝身邊,不斷呼喚“陛下”,李朝歌也站起來,緊張地問?:“圣人?怎么了?快傳太醫(yī)!”

    李善沒?想到皇帝竟然被他氣暈了,他想要靠近,被天后狠狠甩開,怒罵道:“不忠不孝之?徒,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佞臣,殘害嫡親meimei,忤逆母親,甚至還將圣人?氣暈!本宮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來人?,送太子回東宮。將盧氏看押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任何人?看望。”

    李善想要上前說什么,可是被內侍拉住。內侍壓低聲音,不斷勸:“殿下,天后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您何苦討嫌?您先回東宮避避風頭,圣人?這邊有?奴才守著呢。”

    李善被人?半扶半拉地送出仁壽殿。他一轉身,意外地發(fā)現(xiàn)太子妃不見了。李善不斷地朝仁壽殿里看去:“太子妃呢?你們把太子妃帶去哪里了?”

    仁壽殿內有?執(zhí)行天后命令的,有?勸太子的,還有?給?皇帝請?zhí)t(yī)的,一時亂極了。李朝歌一直圍在皇帝身邊,滿心滿眼都是皇帝,仿佛沒?注意到其他地方?的亂象。太醫(yī)終于來了,李朝歌退到外圍,眼睛一掃,發(fā)現(xiàn)太子和太子妃已?經(jīng)?不在了。

    李朝歌在心中輕輕一嗤。

    這場斗爭以天后大獲全勝而告終。天后占據(jù)上風,當然不遺余力打壓東宮,一時間東宮近黨被革職的、貶官的數(shù)不勝數(shù)。皇帝身體不好,一激動就被太子氣暈了,后面的事即便有?心也無力。等皇帝恢復清醒,太子妃已?經(jīng)?被幽禁,沒?人?知道她被關?在什么地方?,也沒?有?人?知道她是否還活著。而太子少師等人?,也踏上了流放嶺南的道路。

    天后借著這個機會,大肆提拔自己的人?手。李朝歌是天后集團里的支柱,再加上有?救命恩情在,每一次有?人?貶官,李朝歌的勢力就要擴大一輪。后面天后借著貓妖的名?頭,將戍衛(wèi)宮門的權力也交給?李朝歌。

    畢竟,不久前才鬧出貓妖,萬一貓妖還有?同?黨,趁亂竄到宮里謀害圣上,這可如何是好?理所應當?shù)模畛杞舆^了“把守宮門”的重?任。

    皇帝被氣得暈倒,之?后養(yǎng)了好一段時間才能見人?。而太子回去后,沒?過多久也病倒了。

    那天皇帝昏厥后,天后派人?送李善回東宮,之?后,李善就再也沒?見過太子妃了。太子妃生死不明,宮外還不斷傳來老師、親友被貶謫的消息,太子本來身體就不好,現(xiàn)在內心抑郁,越發(fā)一病不起。

    鎮(zhèn)妖司內,白千鶴剛剛換了班,回鎮(zhèn)妖司里休息。這幾天朝中劇烈變動,就算是不關?心朝政的白千鶴、莫琳瑯幾人?,也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了。

    白千鶴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巡邏制服,他大咧咧站在殿中,和李朝歌稟報:“宣政門一切如常,并沒?有?妖氣波動。”

    李朝歌點頭,說:“繼續(xù)安排人?巡邏。吩咐下去,這段日子都警醒些,勤快輪班,不要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白千鶴點頭。他說完后本來應該出去,可是白千鶴卻站著沒?動。李朝歌低頭掃過城防地圖,眉梢不動,問?:“還有?什么話?”

    白千鶴余光掃過大開的門扉窗宇,忽然壓低聲音,問?:“公主,今日宣政門出入了好幾撥太醫(yī),每一個出來的人?臉色都不好。聽聞太子病重?,是不是……”

    李朝歌抬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掃了他一眼:“圣人?天后讓我們把守宮門,我們能做的就是抵御妖怪,保護宮闈安危。其余之?事,少管。”

    白千鶴聳聳肩,不再詢問?,轉身朝外走去。他走到門口,忽然回過身,對著李朝歌笑道:“還沒?有?恭喜指揮使。聽說指揮使和顧少卿婚期訂在明年?七月,恭喜二位。”

    李朝歌淡淡點頭,絲毫沒?有?新嫁娘被人?調侃婚事的嬌羞:“嗯,我知道了。”

    皇家講究多,六禮要一項一項走,李朝歌和顧明恪七月底才賜婚,折騰到明年?七月已?經(jīng)?算快的了。

    白千鶴第一次遇到恭賀新婚,而對方?回“我知道”的。白千鶴一時無言以對,聽人?說,隔壁那位也每天沉迷工作,出入命案現(xiàn)場如同?家常便飯,沒?有?絲毫新婚的避諱。白千鶴甚至懷疑,等大婚那天,這兩人?能先來衙署,辦完差后再順便去成個親。

    白千鶴嘖了一聲,搖搖頭走了。

    東都下了一場雨,天氣飛快轉涼,眨眼間葉子就落了一半。走在街上,寒風蕭蕭,枯枝滿地,洛陽百姓也逐漸換下秋裝,拿出過冬衣裳。

    十月,本該是各地封霜的季節(jié),但是汾州城外卻突然傳來瘟疫的消息。本來最開始只是尋常傳染病,后來病的人?越來越多,最后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汾州刺史無奈封村,同?時給?朝廷發(fā)來求助信,希望朝廷盡快派人?援助。

    汾州刺史信上說的模糊,可是隱約有?妖祟作亂的意思。汾州離北都很近,天后怕出事,便派李朝歌去汾州查看。

    無論?是不是瘟疫,都要盡快解決,安定?人?心。皇帝和太子都病著,這種敏感時候,不能生事。

    李朝歌接到任務后,留白千鶴和莫琳瑯在京城守宮門,自己則帶著周劭和其他人?手即刻出發(fā),奔赴汾州。莫琳瑯提出想跟著李朝歌一起走,被李朝歌拒絕了。

    汾州的事誠然要緊,但東都也正值用人?之?跡,不能馬虎。白千鶴留下照應,而莫琳瑯一來身體文弱不能長途奔襲,二來眼睛可以看穿鬼魅,她留在東都用處更大。

    至于周劭,他老家在關?西,后來定?居晉州,對河東一帶熟悉,而且他身強體壯,不怕在寒冬里出門。這次去汾州,帶周劭就足矣。

    李朝歌帶著人?離開東都后,快馬加鞭,兩天后就到達汾州。李朝歌駛近城門,遠遠的,看到城門下站著一行人?。

    正是汾州刺史和其他官僚。他們知道李朝歌要來,竟然親自出城迎接。

    汾州刺史隱約看到有?人?來了,為首之?人?穿著黑色官服,披著紅色披風,雖然隔得遠看不清面容,可是看身形明顯是個女?子。汾州刺史立刻上前,高呼道:“參見盛元鎮(zhèn)國公主!卑職給?公主請安。”

    后面的人?跟著一起喊,城門前風聲浩蕩,只能看到一個接一個的人?腦袋。李朝歌很討厭這種場合,她下馬,臉色十分冷淡,說:“刺史多禮。官場無身份之?別,刺史叫我指揮使就好。”

    汾州刺史見李朝歌毫無波動,誤以為李朝歌喜歡別人?恭維她官職,立刻改口道:“卑職遵命。指揮使,卑職久仰鎮(zhèn)妖司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指揮使,臣等在酒樓給?您設下接風宴。汾州地小,不敢和東都比,還請指揮使賞臉。”

    李朝歌暗暗翻了個白眼,問?:“不是說有?瘟疫嗎,疫病之?人?在何處?”

    汾州刺史的臉色僵硬下來:“指揮使,天寒地凍的,您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