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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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這樣?裴紀安這個人是有神靈保佑嗎,為什么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李朝歌回頭想想,發(fā)現(xiàn)好像前世的時候,裴紀安的運氣就好的不可思議。 李朝歌不信邪,再試。她一路射了一只野鹿,兩只野豬,兩只狍子,三只山雞,以及記不清的兔子。每一次都在最后關(guān)頭發(fā)生意外,恰巧讓她的箭矢射歪,最后李朝歌挽弓時,已經(jīng)沒人敢和她搶了。全場根本沒有其余箭矢,就算這樣,樹上也能正好落下一截斷枝,將她的箭壓落。 李朝歌前面還想著制造意外,后面已經(jīng)不想殺裴紀安了,她純粹想看看還有什么巧合方式。結(jié)果,一個都不重樣。 李朝歌被激起一身火,越狩獵越氣。顧明恪遠遠跟在后面,也很心?累。 等最后收工時,眾子弟興高采烈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熱烈討論剛才的情況。他們看到顧明恪綴在最外層,連只兔子都沒有打到,又是輕視又是遺憾地說:“顧郎,你的身體這么弱的嗎?剛才安定公主射出好幾招精妙的箭法,你沒看到,實在太可惜了。” 顧明恪靜靜應(yīng)了一聲,對四周的眼光毫不在意。那幾個子弟見顧明恪說了也沒反應(yīng),頗為無趣,很快談?wù)撈鹌渌虑椤?/br> “可惜今日沒獵到熊,我還挺想見識見識那日的妖熊的。” “有安定公主和趙王在,便是有熊,也輪不到你。可惜今日平平無奇,沒什么有趣的事情發(fā)生,無聊。” 顧明恪對這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晚輩十分寬容。他們還小,并不知道,這世上,平淡俗套的日子才是最難得的。他們口中無聊的一天,其實背后差點鬧出人命。 顧明恪頗為心累地嘆了口氣。李朝歌這個女人啊,是真的狠。 作者有話要說:就年春三月丙午禁畿內(nèi)漁獵采捕,自正月至五月晦,永為常式。——《舊唐書》 之物,謂草木藥石之類。有人已加功力,或劉伐、或積聚,而輒取者,各以盜論。——《唐律疏議》 第22章 馬球 眾人滿載而歸, 興致勃勃回程。有人經(jīng)過時,見李朝歌不?說話,好奇地問:“安定公主, 你怎么了?你打了這么多獵物, 為什么看起來不太高興?” 李朝歌勉強勾了勾唇角, 心想她何止是不高?興, 她現(xiàn)在氣得想殺人。 裴紀安命里到底有什么神仙, 為什么運氣這樣好?李朝歌簡直懷疑有人故意逗她玩。 李朝歌表情冷淡,另一邊, 李常樂的表情也不?太好。李懷和李善分開狩獵,在林子出口會合時,太子李善見李常樂情緒低落, 連忙問:“怎么了?誰惹阿樂不?高?興了?” “我沒有不?高?興。”李常樂悶悶的, 垂著頭低聲說,“我只是覺得狩獵太累了, 沒意思。” 李善頓時失語,他看向李懷,李懷暗暗攤手,表示他也不?明所以。這次狩獵是李常樂吵著要來的,明明出發(fā)的時候她還興致勃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 她突然不言不?語,越來越低落。 李懷也不?知道原因, 李善沒辦法?, 只能小心哄著李常樂:“狩獵灰頭土臉,確實沒什么意思。正好我也累了,我們這就回宮, 送你回殿休息。” 李常樂埋著臉不說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她不想敗興而歸。她本來很期待這次狩獵,前面一切都好,但是從后半程開始,獵場基本成了李朝歌的單人秀,李常樂跟在人群里,獵物獵不到,說話也插不?上,一路聽著眾郎君吹捧李朝歌,著實沒滋味極了。 可是難得眾人齊聚,裴阿兄也在。要是回了洛陽,哪還能找到這么無拘無束的場合?李常樂終究不舍得回去,她想了想,說:“阿兄,我們?nèi)ゴ蝰R球吧。” 小妹發(fā)話,李善和李懷自然無有不?從。李善想到李朝歌也在,特意轉(zhuǎn)身,對李朝歌說:“朝歌,阿樂想要打馬球,你要一起來嗎?” 李朝歌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所以遠遠躲開人群,獨自一人生悶氣。她聽到李善的聲音,本來想拒絕,可是她回頭一看,見裴紀安跟在李常樂身邊,寸步不?離的樣子,李朝歌頓時改主意了。 暗殺不?行,她來明殺還不?行嗎?李朝歌就不信了,她親自上陣,還搞不?死裴紀安。 李朝歌眼中光芒閃爍,她無聲看了裴紀安一眼,笑著對李善點頭:“好。” 李常樂說了打馬球后,李善第一反應(yīng)是去叫李朝歌,李常樂當(dāng)時就有些不?高?興。等?后面聽到李朝歌應(yīng)了,李常樂臉上越發(fā)難看。 她并不?是排斥剛回來的jiejie……只是,以前父母兄長都圍著她轉(zhuǎn),現(xiàn)在忽然多了一個人,李常樂有點不習(xí)慣而已。 公主和太子要打馬球的消息傳出去后,很多郎君響應(yīng),頃刻間就聚齊了一幫人。裴紀安作為護花使者兼未婚夫,自然是其中一員。 顧明恪都打算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了,沒想到回頭一看,裴紀安竟然還要去打馬球。顧明恪靜靜掃過打馬球的成員,目光接觸到李朝歌時,他認命地嘆了口氣。 又要加班。他真的討厭這種不?按計劃、橫生枝節(jié)的份外任務(wù)。 眾人以太子李善為首,浩浩蕩蕩往馬球場去。紫桂宮作為行宮,主要目的便是供皇室游樂,馬球場、圍獵場等一應(yīng)俱全。顧明恪硬生?生?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跟在人群中。裴紀安注意到顧明恪也來了,奇了一聲,低聲問:“表兄,你怎么也來了?你之前不?是說打獵累了,要回去休息嗎?” 顧明恪并不?想來,但是他若不來,今天晚上看到的就是裴紀安的尸體,然后這個世界就要重啟第三遍,他得從頭再?做一遍任務(wù)。相比之下,還是加班吧。 顧明恪說:“留你一個人不?放心,我跟來看看。” 裴紀安聽到這些話想笑,以顧明恪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談何照看他?是裴紀安照應(yīng)顧明恪才對。但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裴紀安并沒有落表兄的顏面,而是說:“多謝表兄。表兄,馬球不?同于圍獵,對抗極為激烈,你如果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下場了。” 裴紀安這話給足了顧明恪面子,其實眾人心知肚明,顧明恪哪里是身體不?舒服,他壓根是身體太弱,水平太次,沒法下場。 顧明恪點頭,輕聲道:“如此最好。” 太子、趙王及兩位公主要來打馬球的消息早就傳回紫桂宮,等?他們到時,馬球場已經(jīng)打掃的干干凈凈,郎君娘子們一進場就能玩。李善和李懷在旁邊分隊,他們兩個是皇子,平時各有各的圈子,此刻自然各帶一隊。李常樂從小跟李懷親近,于是高高?興興地加入趙王隊,裴紀安作為護花使者,不?必多說,也在趙王隊。 李朝歌聽著這群菜雞嘰嘰喳喳商量戰(zhàn)術(shù),被吵得頭疼,默默躲到一邊尋清凈。她下了馬,倚在看臺圍欄前,遠遠看著那群少年少女手握偃月桿,聲勢浩大地走入比賽場中。 少年意氣,揮斥方遒。這些單純的快樂,已經(jīng)離李朝歌太遠了。 李朝歌正在感慨,忽然咦了一聲,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影。她盯了幾眼,確定是那個人不假,李朝歌突然來了興致,從圍欄上翻身一躍,輕巧地落到地面上。 看臺上的侍女們嚇了一跳,驚慌地喊:“公主小心!”在她們稀里嘩啦亂叫的時候,李朝歌已經(jīng)躍過隔欄,幾個回合落到顧明恪身前。 “顧公子。”李朝歌走向顧明恪,挑眉道,“真巧,你也在?” “并不巧。”顧明恪心情看起來不太好,語氣也冷冷淡淡的,“要不?是公主盛情,我并不會出現(xiàn)在此處。” 李朝歌嗯了一聲,心道確實。太子和李常樂發(fā)話要玩馬球,顧明恪一個名義上寄居裴家的表公子,怎么敢不捧場?他被強行拉到這里,難怪心情不?好。 李朝歌表示理解,她前世的時候,也很討厭那些沒完沒了的應(yīng)酬。李朝歌說:“都怪李常樂心血來潮,你暫且忍忍,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玩盡興了。” 顧明恪眉梢微動,輕輕看了李朝歌一眼。她竟然覺得他話中的“公主”是指李常樂。 真是毫無自覺。 李朝歌過來找顧明恪,也不?完全是為了看美色。她不動聲色地問:“顧郎君,今天狩獵的時候,你在哪里?” 顧明恪知道她在試探,他不?為所動,眉目淡淡道:“公主大概忘了,我身體病弱,無法?參與圍獵,只好留在后面慢慢養(yǎng)神。” “身體病弱?”李朝歌掃過顧明恪,挑眉一笑,“我看不?像。” 顧明恪也微微笑著,回眸看向李朝歌:“我體弱多病人盡皆知,公主若是不信,回東都隨便打聽一二便可。” 此刻場上一局球結(jié)束了。裴紀安進球,正該意氣風(fēng)發(fā),然而他一抬眼,望見馬球場邊上,李朝歌正和顧明恪說話。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場上這么大的動靜,竟然沒一人抬頭。 裴紀安心里又別扭起來。他專注看著場外,連有人和他說話都沒聽到。一個世家子弟走過來,問:“裴郎,你看什么呢,連我們說話都不理?” 他靠近后,見裴紀安表情不?善,順著裴紀安的視線瞧了一眼,立即笑道:“原來如此。你這表兄以前不?聲不響,沒想到是個能人。這才兩天,就能讓安定公主迷戀至此。裴郎,你表兄年紀比你大,說不定,他的喜酒還擺在你前面呢!” 世家子說完后大笑,明明是司空見慣的玩笑話,但是此刻裴紀安聽了,簡直說不?出的刺耳。 裴紀安沉著臉,呵斥道:“事關(guān)公主名節(jié),不?得胡編亂造。” 世家子本是開玩笑,裴紀安上綱上線頂了一句,讓他頗為摸不著頭腦:“又不?是我胡編亂造,是大家都這么說。你看安定公主的表現(xiàn),還用得著編排嗎?” 裴紀安依然陰沉著臉,看表情越發(fā)不?高?興了。裴紀安了解李朝歌,知道她若是喜歡什么人,那必然滿心滿眼都是對方。曾經(jīng)裴紀安覺得厭煩,唯恐避之不?及。今生?她如他所愿放手,不?再?執(zhí)著于他,而是將視線投向其他男人,可是裴紀安看著,卻越發(fā)煩躁。 李朝歌這個人不?長腦子嗎?前世因為執(zhí)迷情愛栽了那么多跟頭,好不容易重生?一世,她竟然不長記性,還這樣毫無保留、轟轟烈烈地喜歡一個人? 裴紀安越想越氣,不?知道是因為恨鐵不?成鋼,還是因為那些他都不肯承認的因素。李善也發(fā)現(xiàn)場外的情況了,李朝歌畢竟是個公主,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男人如此執(zhí)著,實在很不?好看。李善招來太監(jiān),說:“我這邊缺一個人,去請安定公主過來幫忙。” 太監(jiān)應(yīng)諾,一溜煙跑向看臺。球場邊,李朝歌聽到太監(jiān)的傳話后,沒多想,痛痛快快地點頭:“好。” 她懶得和這群弱雞過手,但如果太子請幫忙,她絕沒有推辭的道理。李朝歌跟著太監(jiān)走了兩步,突然回身,笑著看向顧明恪:“顧郎君,聽聞你體弱多病,不?能劇烈運動。那我現(xiàn)在去打球了,不?知顧郎君呢?” 顧明恪淡淡一笑,頷首道:“公主請便。” 他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李朝歌笑了一聲,大步離去。李善瞧了好久,千盼萬盼,終于等到李朝歌過來。李朝歌走到場邊,隨意挑了桿偃月杖,翻身一躍坐到馬上,動作干凈利索,英姿颯爽。李善立刻馭著馬走到李朝歌身邊,問:“你們在說什么,怎么耽誤了這么久才過來?” “隨便說些閑話而已。”李朝歌試了試手中偃月桿的重量,心想有點脆,但是粗淺一用應(yīng)該夠了。馬球場上對抗激烈,眾人騎在馬上擊打只有雞蛋大小的馬球,不?慎手滑,不?小心甩到什么人身上,實在再正常不?過。遠程攻擊可以發(fā)生?各種意外,李朝歌就不信,她親自上陣,還能發(fā)生意外。 因為李善這邊換人,中場休息了很久,兩方才重新列隊比賽。李朝歌跟著李善的隊伍上場,一抬眼,瞧見一個熟悉的人。 不?等?人反應(yīng),哨聲吹響,所有人一擁而上。李善一馬當(dāng)先,用偃月桿一挑,將馬球高?高?挑飛:“朝歌,去接球。” 不?用李善發(fā)話,李朝歌就已經(jīng)縱馬追球而去。另一邊隊伍,裴紀安也牢牢追著球,他占據(jù)地利,先一步趕到馬球邊,他弓腰下馬,縱身將馬球勾走。 與此同時,李朝歌掄圓了偃月桿,直接朝著馬球而去。她動作太大,看起來似乎控制不及,眼看就要打到裴紀安身上。正在球桿即將撞人的時候,從后方突然伸出來一根偃月杖,兩杖相擊發(fā)出一聲悶響,接觸處瞬間裂出細紋。 裴紀安剛剛將身體調(diào)回馬鞍,他感?受到后面的風(fēng)聲,驚訝地回頭:“表兄?” 顧明恪臉色素白,沒有絲毫表情。他眼睛黑曜明亮,盯著近在咫尺的李朝歌,淡淡對裴紀安說:“沒你的事,你去送球。” 裴紀安知道李朝歌的實力,她下手又素來沒輕沒重,萬一傷了表兄怎么辦?但是賽場上瞬息萬變,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圍過來,裴紀安沒辦法?,只能先帶著球離開。 李朝歌緊緊盯著顧明恪的眼睛,唇邊似笑非笑:“公子體弱多病,無法?運動?” 顧明恪亦是面無表情,眸光冰冷:“李朝歌,你適可而止。” 第23章 對手 李朝歌聽到這話?, 輕輕笑?了?一下?:“所以,果真是你?” 李朝歌知道自己的力氣,她全力一擊, 普通人根本接不住, 可是顧明恪卻穩(wěn)穩(wěn)地攔下?。包括剛才在?樹林, 她射箭時屢屢發(fā)生意外, 也是他在?背后搞鬼。 這時候哨聲響起, 裴紀安進球,這一局結(jié)束了?。顧明恪收回偃月桿, 攬著馬往后走。李朝歌立刻追上去,問:“為什么?” 為什么屢屢?guī)椭峒o安?為什么甘愿留在?裴家,當(dāng)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公子? 顧明恪語氣清淡, 道:“職責(zé)所在?。何況, 他是我的表弟,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 都不會坐視你這種行為而?不理。” 這話?李朝歌就不服了?,追問道:“我這種行為怎么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而?已。” 顧明恪不了?解她和?裴紀安的愛恨情仇,也并不想了?解。他作為一個主管天庭刑獄的執(zhí)行官,此刻實在?聽不下?去, 回身淡淡看她:“無論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既在?朝堂,就要遵守朝堂的律法。以刃, 及故殺人者, 斬。你身為公主,日后若還想更進一步,麻煩稍微了?解下?大唐律疏吧。” 李朝歌確實不怎么在?意律疏, 前世?鎮(zhèn)妖司橫行東都,抓人全看心情,根本不需要有理由。就算沒有罪名,進了?鎮(zhèn)妖司詔獄,也有的是罪名。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動不動和?她談規(guī)矩的人。顧明恪看起來真的很無語,說完后便走了?,李朝歌好奇,追上去不依不饒問:“你們家不是俢史書的嗎,為什么會對?律疏這樣了?解?” 真不敢想象這句話?是從一個當(dāng)朝公主,日后還要當(dāng)女皇的人口中說出來。顧明恪冷冷掃了?她一眼,說:“身為臣民,了?解當(dāng)朝律法,遵守規(guī)則秩序,不是最?基本的義務(wù)嗎?” 李朝歌被問住,一時竟無法回答。這時候身后傳來馬蹄聲,裴紀安進球后來不及聽人祝賀,立刻折身返回來:“表兄,安定公主。” 李朝歌和?顧明恪聽到馬蹄聲,相繼停下?說話?,回頭看向來人。裴紀安慌忙趕來,他本是擔(dān)心李朝歌沒輕沒重,傷到了?顧明恪,顧明恪身體病弱,可經(jīng)?不住她的摧殘。沒想到裴紀安趕來時,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畫面,反而?見?顧明恪完好無損地和?李朝歌說話?。顧明恪臉色冷淡,但除此之外,他身上并無損傷,連不適都沒有。 裴紀安著實意外了?,意外之余,他也覺得不悅。顧明恪和?李朝歌才認識兩?天,他們走的未免太近了?吧?狩獵的時候這兩?人一起行動,別人打馬球的時候他們兩?人聚在?一起說話?,就連上場打球,別人都在?追擊,唯獨這兩?人聊天。 他們到底有什么話?可說?裴紀安本以為是李朝歌一頭熱,可是現(xiàn)在?看來,顧明恪也不清白。李朝歌被太子叫走,沒多久,顧明恪也跟來了?,而?且一意孤行要上場。 裴紀安此刻的感受頗有些一言難盡。他知道自己沒立場,可是,還是忍不住溜溜泛酸,甚至生出一種被人公然?挖墻腳的惱怒感。 那個人,還是他表兄。 裴紀安勒著馬走近,他眼光掃過面前這兩?人,輕輕笑?了?笑?,問:“表兄,安定公主,馬上就要比賽了?,你們在?說什么?” 顧明恪沒說話?,李朝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嗆了?回去:“關(guān)你什么事?” 裴紀安依然?笑?著,可是心里越發(fā)梗塞。打球的時候沒功夫注意,現(xiàn)在?裴紀安慢慢反應(yīng)過來,方才顧明恪攔下?李朝歌,趕他走時,也說的是“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