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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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原之中,原本一望無際的空曠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就仿佛被掀翻了巢xue的螞蟻一般,滾滾人流在這片蒼白的大地上不斷奔涌向前。這些人身上根本沒有什么甲胄,手中也沒有什么像樣的兵刃。頂好的也就是拿了把開刃的長刀,更多的人則只是隨身攜帶根削尖了的木棒。 以雪原中央那顆紅松樹為中心是一片開闊的平坦地帶,現在那里并沒有什么人存在。從開闊地帶開始往兩邊延伸,入些淺顯的雪地草叢邊上,便是那無窮無盡的人流。人群分為兩邊,以紅松樹處的空地為分界處,此時俱皆吶喊著往對面的方向沖去,就仿佛大海中兩朵不同方向翻起的巨浪一般,誓要撞一個你死我活。 在人流的大后方,則是呈現出一塊塊規整形態的隊伍,中間圍攏著一桿高高飄揚的旗幟的是十個身著漆黑甲胄的步兵方隊,再往兩側,則是成建制的騎兵隊列。 相比于在前方沖鋒的那些人來,這方隊中的兵士裝備可要好上無數倍,森寒的長刀雪亮,烏黑的長槍老長,更不用說身上那足以羞煞無數人的甲胄了,這赫然是一只精銳之師,即使放之王國之外那神秘的帝國中,想來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兵。 很顯然,此時每一方的人流后面都有這樣一支足以稱得上是恐怖的隊伍,說到這,人流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錯,這些不是別的什么士兵,正是那擁有著一重重復雜身份的敢死營,不用說,胡三這個藏在敢死營中好幾個月的家伙,此時也正待在其中。 話說自從他將那挑釁的壯漢直接虐殺之后,便再也沒有展示過什么別的手段,久而久之,他所在的那個營地眾人便也不怎么在意他了,只是平常時候不去招惹罷了!自然的,也就沒有什么人團結在他的周圍。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之前建立的權威似乎也慢慢消弭了。恐怕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敢死營中估計已經有人對他下手了。 而自從胡三被關入敢死營中后,那個黑衣衛中的騎士卻仿佛忘了他一般,再也沒來找過他,不過不論什么原因,他倒也樂得自在。 經過幾個月的靜養,此時的胡三傷勢雖說不能恢復了大半,可至少已經能夠讓rou身騰出一些余力了。不說對付擁有武者十重境界的絕頂高手,至少對付八九重天的武者是沒有什么問題了。 只是他體內的經脈依舊紊亂,不論是炎熊真罡還是水云訣法力,雖然也是恢復了一些,可卻還是一段段的,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循環,想來真想要恢復原樣,還需要一段不短的靜養。 這個時候,外界也因為胡三的消息而掀起了滔天波浪,這個時候正是風潮最為濃烈之時,幾乎整個修仙界中的底層修士都動了起來,削尖了腦袋去找尋胡三。不說別的,單說黃毛,只是因為隨著隨著胡三露了幾面,便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乖乖的藏在通天森林之中,每天顫顫巍巍的入睡,根本不敢踏出叢林一步。 這個時候,那里的通天森林外圍已經被無數的修士踏平,就連這種傳說中的地帶也根本阻攔不住人們的熱情。 黃毛還是遁入通天森林的深處,方才僥幸逃過一劫,不過若是想要離開,那根本就是想都別想。 在整個修仙界越來越混亂的時候,胡三卻隱藏在本應該是萬眾矚目的王國大戰之中,此時卻是根本沒有修仙界中人關注,也不會有人認為他會在其中,這樣一來恰好避開了無數的耳目,倒也不能不說是塞翁失馬。 閑話少說,且說此時的胡三,正拿著一根不知道從何處撿來的木棒,混雜在一眾神情各異的敢死隊員中,被龐大的人流夾帶著往前沖去。 敢死隊員中的人都明白,此時根本就沒有后退的余地,不說隊伍中的武者都被施展了某種禁法,根本無力反噬,就說能夠反噬,那后面可是無窮無盡的精銳大兵,就算是達到了武者十重境界的絕頂高手,一個人面對這么多精銳,也必死無疑。 所以說此時的他們只有一條活路,那便是往前沖,一直往前沖,只要能夠將對方的隊列沖個對穿,只要他們能不死,那就算是有了活路。盡管這實際上幾率非常小,可卻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粗重的喘息聲在周遭響起,人性的猙獰與殘酷在這一刻顯露無疑,胡三混雜在人群之中,靜靜的體會著周圍這種奇異的氛圍。不同于野獸的肅殺,不同于軍隊的紀律,在這里是野蠻與文明的交織,是瘋狂與理智的結合點。這,同樣也是最富有戰斗力的一支隊伍。 不知不覺間,兩邊洪流便轟然對撞在一起,一股氣浪猛的從交接處升起,雖然沒有蘑菇云那種恐怖的異象,可被這氣氛猛的一掃,整個戰場上卻充斥著一種慘烈與廝殺的氛圍,即使已經習慣了修仙界那種宏大氛圍的胡三,此刻也不由得感覺到心頭一緊。 “嘶” 木棒刺入rou體的聲音是如此的沉悶,而隨之響起的哀嚎音又是如此的嘹亮,本來并不將這一切當做什么的胡三,此時也不由得精神一震,似乎又找到了當初叱咤江湖的那一刻。 “喝,死吧!” 踏步間,一個手持斷矛的粗壯漢子睜著猩紅的眼撲了上來,舉起手來便刺向了胡三的胸膛。此時兩個大隊已經完全沖開,每個人身旁都有敵人,每個人都在捉對廝殺,一時間戰場混亂以極。 胡三一抬手抻住粗壯漢子的胳膊,盡管其脖子上青筋直冒,口中呵呵有聲,可手中的長矛根本就一動不動,仿佛被石頭鑄在了那里一般。 眼中紅光閃爍,壯漢似乎不相信眼前漢子能有這種力量,腳下猛蹬地面,剛要繼續用力,就只見胡三手臂往右一曲,扯著漢子微微一甩,這壯漢便仿佛破布袋一般直接被甩到了其身后。 啪的一聲脆響,其腦袋率先著地,接著便因承受不住這股恐怖的壓力而直接陷入了他的胸膛之中。不用說,這個人也是瞬間死去。 這一切發生的非常迅速,在這人群聳動的戰場之中可以說毫不起眼,甚至胡三這一砸還砸傷了幾個友軍,不過這時候已經無人注意,每個人都拼了命的向前,向前、再向前。不論是胡三一方,還是敵對的宗上國一方敢死營,都是如此。 “噓!” 深吸口氣,胡三腳步不停,手中長棍急甩,飛速扎入迎來的一名漢子胸膛之中,不等他呼喊出聲便急速撤回棍子,閃身掠過繼續向下一個敵人進攻。 本來以胡三的本身,不說一個人殺穿全場,至少在這里可以是個無敵的存在。只是他的目的卻并不在此,因此只是擊殺擋在路上的人,對旁邊的敵人卻不管不顧,而且并不脫出大部隊,只是隨著大部隊的速度走,既不快速,也不會拖在后面。 一路之上,胡三目睹了許多和他同一個營中的士兵死去,甚至連那個最為強悍的精瘦黑漢子都死在了敵方一位披甲武者的手中,能夠活下來的卻往往不是那些強悍的人,反倒是一些平常被欺負的狠了的人,比如,那位人見人欺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