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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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嘴角微微一癟,似乎有些不服,想說出什么話來,可話還未曾出口,二人便轉過了一處山崖,然后視野中便出現了一名同樣身著雜役弟子服飾的人。 因為這人的突然出現,年輕人口中的話便沒有說出口來。 只是很快,他臉上便躍出一絲疑惑之色,似乎他在宗門中根本未曾見過眼前之人。而且看眼前之人身上顯露的氣息,似乎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境界,按理說他絕對不會毫不知情才對。 “難道說是最近才從武林中招收的弟子?可宗門不是從來都不招收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嗎?” 不由的,他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這個念頭來。 “請問你是誰?” 不過他想不到一旁的王姓同門竟然比他還要不客氣,當即踏前一步攔在了路上,神情間一片冷峻。 “嘿!” 來人微微露齒一笑,姣好的五官中更是透出一絲醇厚之色來,可不知怎么的,年輕人總覺得其中充滿了一種血腥之氣,似乎這人剛剛從生死戰場中脫離一般。 “本來不想理會你們兩個小雜魚,奈何自動找死,需怪不得本座了!” 俊俏男子面對阻攔在前的王姓中年人淡淡出聲,緊接著抬起手便直接推了上去。看起來這一推毫無神妙可言,甚至上面似乎根本就未曾附著任何力量。 只是讓年輕人驚訝的是,面對這一推,修為在他心中已經非常高的王姓中年人卻面露戒備之色來,根本不敢讓這張普通的手掌落到自己身上,身形一起,五彩靈光在體表顯現出來,然后整個人便懸浮在了半空之上。 這王姓中年人竟然直接飛了起來! “呃,這是!?” 年輕人猛然一怔,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久居仙麟宗中,沒吃過豬rou也該見過豬走路了,他自然知道這不憑借任何東西便能飛行起來代表著什么。 多年相處下來,難道說這個一直以絕頂高手出現的王姓雜役,竟然還是仙宗中一名筑基期的修仙者不成? 接二連三的變故顯然讓年輕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直直的怔在原地。 “咦!” 他卻不知道,在見到這一幕后他面前這位俊俏男子只會比他更為驚訝。相比于他的不識貨,這俊俏男子可是對眼前之人表現出的實力非常了解。 臉色一下子變的鄭重起來,俊俏男子眉頭一挑,一掃之前的輕挑之色,沉聲道:“法寶啊!?你是一名金丹期修士,竟然藏在一幫雜役弟子之中,可真讓本座驚訝。報上名來,能夠躲開本座暗綿手的想必即使在金丹境界里也不會是無名之輩,你有資格讓本座知曉你的名字。” “好大的口氣!” 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王姓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來,說著:“不過是一名金丹期的妖怪罷了,竟然敢在我仙麟宗撒野,還如此托大,真當你是元嬰期的大能了?王某雖然自知修為不足,可對付你這樣一頭妖怪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話間,王姓中年人身后猛然閃出一道靈光來,只見靈光閃了兩下瞬間便凝成了一道通天徹地的光幕,直接將半邊天幕籠罩了起來。 緊接著,九聲浩大的鐘鳴聲便在山巔蕩漾而起,一時之間,整個仙麟宗都被一道散發出淡淡紅色光芒的光幕所籠罩。 到這時,俊俏男子再想要阻攔已經晚了,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再看向王姓修士的時候,目光中已經有了濃郁的戒備之色。 “九霄雷云大陣!?你竟然能夠直接激發這護山陣法?姓王,難道你就是那最有可能成為仙麟宗下一個元嬰強者的王海?與日月神宗月昊一同被稱為王國十大金丹強者的王海?” 俊俏男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寒芒閃爍不定,在這個時候就被對方發現,顯然不符合計劃,更不用說擋在他面前的還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強者。 不過這時候九霄雷云大陣已經開啟,想必在其他方向進攻的幾個道友應該都已經被發現,此時再去后悔想這些已經無用,事到如今,似乎只有強攻一途了! 若是在以前遇上這王海,說不得他只有馬上逃跑的選擇,即使真要戰斗,估計也不會有啥好下場。可今天卻不同,感受著體內隨時可以調動的妖幕大陣的力量,俊俏男子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猙獰之色來。 他原本的修為便是金丹后期境界,再加上妖幕大陣的力量,雖說不能讓他的戰力突破金丹,可接近金丹后期巔峰還是可以的。這其中雖說他沒有打開天孔,或許在戰斗中會受到極大的壓制,可有著妖幕大陣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持,他有信心能夠將王海纏在此處。 仙麟宗雖然強大,可卻也只有一個王海,等到其他同道解決完了對手,那時候再一同面對一個王海,他還有什么好怕的? “吼!” 俊俏男子想到這不再猶豫,直接發動了變化之術,顯露出了真身原型,卻是一頭玉面狐貍妖怪,手中役使著一柄紫色長矛,看樣子威勢頗為不凡的模樣。 “哼,找死!” 王海冷哼一聲,輕輕一點面前空間,一柄五色飛劍便從空中一穿而出,飛劍所到之地,空間中泛起一絲絲的波紋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哪里是一絲絲的波紋,根本就是一絲絲的劍氣! 這王海果然名不虛傳,僅僅是隨手一擊就能化劍為絲。 “好厲害!” 狐妖怪叫一聲,手中紫色長矛也迎風脹大,瞬間抵在了劍光之前,而他自己則是抬起手掌里,不緊不慢的一張張印向半空中的王海。 只見他的手掌逐漸透明,竟隱隱泛出一絲玉色來,一張印出,所用擋在其方向上的東西仿佛全被冰凍了起來一般,隱隱的似乎夠成了一條用白玉鋪成的道路。 他的出掌速度看似很慢,可只要一掌推出,那白玉道路瞬間便會來到王海身前。 “雕蟲小技!沒有打穿天孔之輩也敢在我面前使用神通?” 冷笑一聲,也不見王海如何閃避,便見他身前透出五彩光芒來。經這光芒一照,狐妖神通凝成的白玉道路全部仿佛冰塊一般融化了,直接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五色霓裳?” 狐妖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忍不住輕笑道:“這法寶確實厲害,可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少法力來催動。” 說著,狐妖身后猛然彈出六條雪白色的大尾巴來,尾巴輕輕一搖,他整個身體便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轉眼間便將這片山頭完全充斥。 無數的狐妖飛舞的密密麻麻都是,同時抬起手來對王海便輕輕的一掌推了出去,一時之間,整片空間似乎都被完全凝固了起來,以王海所立之地為中心,蔓延到周邊幾百米的范圍,在外界看已經直接凝成了一個巨大的白玉球。 這時遠在仙麟宗山門所在之地旁邊的一處高山之上,一群人正頗有興致的觀看著山上發生的大戰。 其中身著一身白衣,生有一對毛茸茸耳朵的靈公子赫然在列,其身后是一群妖族強者,一個個僅憑氣息感應就絕對在筑基之上。而在他的身邊則立著一名赤須大漢和一名白衣女子,從其他人不時投向兩人的敬畏目光中可以看出,這二人似乎非同一般。 “事情有變,看來想要無聲無息的摸進仙麟宗是不容易了,不愧為王國十仙宗之首,這反應速度和門內底蘊確實非同凡響。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有沒有機會將其完全剿滅。” 大漢忽然嘆了口氣,從現在他們所立的位置通過眼前的銅鏡幾乎能夠將仙麟宗山門處發生的所有戰斗反映出來,他們自然也就看到了在護山大陣升起后,仙麟宗的各種反擊手段。 “仙麟宗中的老怪物們還真沉得住氣,看來不到一定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出手了!” 白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隨意看了看靈公子,又說道:“這個王海真是名不虛傳,看來以六狐的實力即使加上妖幕大陣,也很難應付的了他。不過若是靈公子出手,恐怕事情又會另當別論了吧?” “九大人說笑了,這王海已經打穿了天孔,算起來和我境界應該差不多,若是真對上,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畢竟到了我們這境界,妖幕大陣的加持作用其實已經非常的小了。” 靈公子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的笑意,似乎對于自己不如旁人這事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倒是有些義正言辭的味道。 “靈公子倒是坦然!” 大漢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贊揚還是嘲諷,之后也不在這上面糾纏,說道:“看這樣子,一時半會的恐怕仙麟宗的老家伙們根本就不會出手,既如此,我們也別干看著了,干脆先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好了。” “大人所言極是!” 大漢一發話,眾人俱皆點頭稱是,即使是靈公子,也不得不隨聲附和。無他,這大漢與白衣女子不是別的什么人,正是兩名元嬰期的妖修,在他們面前,即使靈公子號稱是最接近元嬰的修士,也不得不迎合一二。 一行人很快下得山來,朝著一個方向漸行漸遠,而落在隊伍最后的兩人卻慢慢的脫離了隊伍。 “哦,這兩只小蟲倒是有意思,要不要順手解決了?” 已經遠離了原來所在山頭的隊伍中,大漢忽然咧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獠牙來,看著靈公子,一臉莫測的笑意。 “勞煩大人掛念,這就不用了!” 靈公子微微苦笑,他也知道自己家的老祖宗與這大漢關系不佳,可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時時刁難他這樣一個小輩,這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中也窩了一團火。 若他晉級不了元嬰境界一切修談,如果他能夠進階元嬰,到時候以他的神通和戰力,應付這大漢應該綽綽有余了,畢竟,他這個妖怪森林十大金丹高手可不是白叫的。 這些前輩妖怪們也只能以高一大階的境界壓他罷了,若放到同一個境界,這些人根本就不足為懼,在他的心中,一個挑三個這樣的都是輕松的。 也是因為存了這底氣,所以他對此行來到仙麟宗助戰的兩名元嬰修士并不像旁人那般敬畏,或許,這便是大漢不斷找茬的原因之一。 不過心里不爽歸不爽,面對元嬰修士他總得解釋解釋,以免對方真的下辣手,若是真的將那兩人殺了,事情有可能會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最后出了問題這兩名元嬰修士大可拍拍屁股走人,而他,則必須留下承擔責任。 畢竟說到底,他還不是元嬰修士! “這兩人是那方派來的使者,雖說修為不高,可卻不能因此惡了與那邊的關系,否則一個不對,我們可就成為真正的入侵部隊了。一旦是我們先打破了規矩,那即使滿身都是嘴,恐怕最后也說不清楚。” “王國這邊的元嬰高手可以隨意出手不說,帝國那邊的反應也不需要再提,單是那一個人的憤怒,恐怕就不是我們能夠承擔起的,到時候誰來擔這個責任,大人你說是不是?” 此話一出,大漢便是張口結舌,一張臉瞬間通紅,想要反駁,可想想那人的威勢,心中便又升起一絲寒意來,一時間滿肚子話被憋在心里卻不好說出,弄的場上好不尷尬。 “雄大哥也只是擔心此次的行動罷了,既然不能殺,那便不殺是了,我們可不能將精力放到這些小雜魚身上。到時候若是仙麟宗的老怪物率先出手破壞規矩,我們也好多多解救幾個本族弟子,這些金丹可也是我妖怪森林下一代的希望,不能讓他們輕易隕落了。” 白衣女子急忙出聲解圍。 靈公子將了大漢一軍,見其窘迫不好再過逼迫,也見好就收,當即便轉了個話題。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引起這一切的兩名修士卻臉色非常難看,正談論著這次親眼看到的情報。 只聽一個長著花白胡須擁有著筑基初期修為的修士猛然嘆了口氣,說道:“我早勸說主上不該和妖族合作,可主上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妖族這是想要助主上奪取王國統治權的意思嗎?好家伙,竟然在一個個妖仙戰場上布置了妖幕大陣,這樣一來,我王國修仙界至少百年恢復不了元氣。” “而且還出動了這么多金丹高手圍攻王國十仙宗,我們只是想要王國的凡俗政權,可它們倒好,直接借此將戰爭引發到了王國修仙界身上。這樣一來即使我們能夠取得凡俗政權又怎樣?一旦帝國修仙界追查卡這件事,誰去抗啊?” 老者語氣中充滿了憤恨,似乎對眼下的形勢甚為不滿。 另外一個一臉黃色皮膚的中年漢子聽了微微苦笑,回答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都已經和妖族達成協議了,難道你還敢反悔?而且即使想要反悔,又怎么能夠輕易反悔的了?妖族這完全就是借助幫助我們的幌子在行動,估計主上也預料不到會出現現在這種事情吧!” “只希望王國十仙宗吉人自有天相,能夠渡過眼下這難關了,否則即使我們奪取了王國地界,也只能成為妖族的傀儡。”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除了視而不見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好家伙,今日可算是開眼界了,整整兩名傳說中的元嬰修士啊!你說,我們有什么資格反抗?”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通知主上此事,再準備好王國大戰的事,我總有種感覺,不論是妖族成事,亦或者王國十仙宗勝利,最后總少不了一場血戰,畢竟修仙界可不準隨意插手凡俗國家的事,你可別忘了,還有帝國在一旁看著呢!” 老者聽了臉上一暗,轉而嘆道:“哎!作孽呀,為今之計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殊不知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二人各展身受飛上了半空,選了一個方向便飛速離開了此地。 這里他們可不敢久留,一旦讓仙麟宗誤會此事與他們有關,那他們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估計也難逃一死。 與此同時,在另外幾個王國十仙宗宗門內也出現了大量的金丹妖怪,無論是不是一開始便發現了這些妖怪的出現,戰斗都已經開始。 同樣的,每一個宗門周圍都有一到兩個元嬰期的妖族強者在監督,一旦王國十仙宗的元嬰高手破壞規矩出手,那他們也不可能任由己方的金丹強者被屠戮。 畢竟無論對哪一方來說,金丹強者都算是中堅力量了,是族群將來的希望,關乎著下一代的興盛問題,馬虎不得。 而在這時候,經過兩個時辰的潛修,胡三利用此時強悍的消化能力也煉化了大量的妖圣鍛體丹藥力,雖說并沒有將傷勢完全養好,可至少已經不妨礙他出手了。 以他現在的戰力,相信只要不遇到筑基高手,他都可以周旋一二,即使遇到筑基強者,相信也有從容遁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