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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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光翼!?” 而在這時候,熊尊者的目光又從黃毛身上轉開,重新移到了胡三的身上,確切的說是他的后背之上那閃爍著璀璨靈光的三對羽翼。 “這么說虎山通緝的人就是你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熊尊者眼中兇光閃爍,幾乎迸出有三尺之長,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再算上這飛天光翼,他心中頓時便有了決定。 “著!” 立于一旁的梁秋可并未因為雙方都未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而放松,反倒是在其臉色陰沉到極點后,口中發出一聲厲吒,懸浮于其腦后的閃電戟上猛然散發出點點黑芒,然后便形成了一道之字型閃電。 仿佛瞬間穿破了時空一般,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熊尊者的腦門之前。 顯然在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之后,梁秋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等待下去了,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這一次的極品法器閃電戟出動聲勢可不比之前,律動間它周圍的空間似乎都隨著一塊震顫起來,遠遠看去就仿佛一鍋煮沸的開水一般。 原本銀亮色的光芒里也布滿了點點黑芒,雖說現在并不知道這黑點有什么用,可從熊尊者本來老神在在的神色忽然變的鄭重起來就能看出,這黑點肯定不凡。 “魂煞之力!?” 閃身移動開來的同時,一個淡淡的驚疑之音從熊尊者立于原地那被打破的虛影口中傳出,緊接著又一聲嗤笑音傳出,說著:“厲害是厲害了,可惜,打不著人一切都是白搭。罷了,今日就讓爾等見識見識我妖族神通的威力,這場鬧劇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話音依舊在空中飄落,可熊尊者的身影卻直接消失不見。即使以梁秋和胡三的神識修為,神念探查范圍之內都是一片空白,似乎這頭威勢不凡的熊妖忽然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 根本不用別人提醒,這二人迅速警覺起來,梁秋一指身上的黃色小鐘,原本就非常厚實的黃色護罩外又增添出了一圈銀色的光影,雖然看起來甚是稀薄,可從施展出這后,梁秋原本紅潤非凡的臉色忽然變的煞白就可以看出,這東西并不簡單。 至于胡三,則是將中品法器靈帕支了起來,此外又將其他幾件中品和下品防御法器也激發了起來,盡管知道這種防御力對于筑基期的熊尊者來說就仿佛形同虛設,可他還是盡一切的可能為自己增加生存的幾率。 “既然你知道妖幕大陣的底細,那就一定要死!” 淡淡的聲音在風中飄蕩而起。 “小心!” 黃毛渾身毛發炸開的同時,一聲示警還沒說出口,便見一道虛幻的影像驀然從胡三身后的影子中竄出。 鮮紅如血的手掌仿佛穿越了六道輪回,在虛影出現的同一時間即從其中凸顯而出,輕飄飄的印向了胡三的后背。 “這是!” 眼中瞳孔瞬間縮小為一點,胡三敢拿他的性命擔保,在這之前他已經將前后左右的空間探查了個干凈,可卻根本就未曾發現任何熊尊者的蹤跡。對現在這忽然出現的一掌,他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是如何出現的,自然,也就來不及反應。 即使渾身有著一身本事,即使有著無數的底牌,在鮮紅色手掌的籠罩之下,這一刻的胡三就覺得自己仿佛初生嬰孩一般,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有乖乖的閉目待死一條途徑可選。 無論是激發飛天光翼,亦或者是使動鷹翔身法,甚至于連發動炎熊變都已經完全來不及,這筑基期妖修的神通速度實在是太快,遠遠超過了他的感應。 “吼!” 眼中泛起一絲猙獰之色來,胡三也顧不上那許多,念頭一動,原本待在空石中的白骨戰奴又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這短短的一瞬之間,鮮紅如血的手掌已經完全印了上來,胡三根本就顧不上此刻身上是什么感受,趁著對方的神通物理性攻擊被白骨戰奴暫時緩了緩的瞬間,背后原本靜止不動的飛天光翼猛然震顫起來,鷹翔、魚息、鳥擊三位一體,身形猛然一個倒轉。 等到面對那一道逐漸凝實的虛影,面對那鮮紅如血的手掌時,胡三整個人已經完全發動了炎熊變,且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半截箭尖。 “彭!” 以往似乎堅不可摧的白骨戰奴僅僅與鮮紅色手掌僵持了一瞬,轉而便發出仿佛黃豆爆裂一般的聲響。若是有人就近觀察或許會發現,以解除之地為中心,白骨戰奴那晶瑩如玉的胸骨迅速出現了仿佛蛛網一般的裂痕,且飛速的朝其周身蔓延而去。 僅僅是一眨眼之間,這原本被胡三給予了厚望的殺手锏之一,便化成了漫天的骨粉隨著掌風飄散在了半空之中。 “咦!?” 一聲驚疑發出,經過白骨戰奴這一擋,原本赤紅如血的手掌靈光忽然暗了暗,雖說形態和大小都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可氣息卻足足減弱了六成,再也沒有一開始的輕靈,一下子變的厚重起來。 顯然,作為施術者本身的熊尊者也對眼前的一幕感到不可理解。 就在這時,恰好是胡三轉過身來發動了炎熊變,施展了加入鷹翔體系后的北冥神通,三位一體的威能之下,這僅僅剩下了一般威能的血色掌印又是猛然一晃,然后便在熊尊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驟然翻卷,竟然完全融入到了對方的攻勢之中。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電閃雷鳴之間,胡三已經完成了炎熊變,以他原本就達到了五十五人之力的恐怖程度,以他距離真罡七重僅僅有一步之遙的炎熊真罡修為,這一刻他所化成的炎熊無疑有了上古炎熊的幾絲風采。 不說別的,單是力量一瞬之間便達到了八十人之力,這已經是一股足以改變戰局的力量,更不用說,上古炎熊那天然的威壓對熊尊者這狗熊產生的巨大影響,幾乎一瞬間便將其完全壓制的大腦一片空白。 也就是在這時候,三位一體完成,夾帶著熊尊者本身神通的一般力量,再加上胡三渾身上下的所有力量,這些全部灌輸到了那半截黑箭之上,以鳥擊的形勢輸出。 一瞬之間,無論是處于交戰雙方的胡三與熊尊者,還是在另外一邊臉現焦慮之色的梁秋,全都覺的整個世界似乎猛然停頓了下來,他們的思緒也完全停止了運轉。 在他們的神識感應之中,整個世界似乎都塌陷成了一個黑點,隨即,這黑點便以胡三探出去的半截黑箭為中心猛的爆開。 “噗!” 難以形容的聲響出現在天地之間,轉而便見到胡三一個踉蹌從半空之中直沖而下,一頭撞入下面的山林之中,將堅硬的山巖都撞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啊……” 接著整個人更是抱著腦袋不斷的在深坑中打滾,連帶著口中發出驚天慘呼之音,那模樣那姿態簡直瘋魔。 其身上更是閃爍著詭異的靈光,一會呈現出赤紅之色來,一會又呈現出法力特有的水清之色,一會又是乳白色的詭異刀氣,最后則是仿佛吞噬萬物一般的黑暗之色。四種顏色在他身體上不斷交織,似乎沒流轉一回,靈光便要強上一分。 至于他身上的炎熊變,則早在他跌下來的一瞬間便完全消失無蹤,也不知道是主動消除的,還是因為被黑色箭尖吸取了力量。 在他旁邊不遠的一棵樹上,可憐的黃毛以不雅的姿勢倒掛在樹枝之上,兩只眼睛中不斷的泛著圈圈,顯然在交戰之前便已經被激起來的余波徹底打昏,這時候還不知道在做著什么美夢呢! “這、這怎么可能!?” 一切安靜下來,熊尊者依舊懸浮于半空之上,看起來身上沒有任何傷勢。只是此刻他卻是一臉呆滯的模樣,雙目迸射出三尺血芒來,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胸膛,好幾次都伸出手來想要撫摸上去,可在臨近的時候卻有飛速縮回,似乎那里有著莫大恐懼一般。 “怎么會這樣!?” 又是一聲哀鳴傳出,底下的胡三依舊掙扎翻滾,而熊尊者原本看起來完好無損的胸膛被風微微一吹,原本堅硬無比的黑色甲胄便仿佛之前的白骨戰奴一般,直接化為了無數粉屑消散在了空氣之中,露出了他那黝黑色的胸膛來。 只是這個時候,在這一片肌rou隆起的黑色胸膛之中卻有一個黑色的小點不斷擴大,這種黑可不同于熊尊者身體的黑色,乃是一種純粹的黑,一種仿佛要吞噬世間萬物的黑,似乎只要多看一眼,便會被完全吸入其中,永世不得輪回。 這黑點初始很小,可很快便占據了熊尊者左邊整個胸膛。 “噗!” 又是一聲詭異的聲響發出,便見被黑點占據的地方直接便化為了飛灰,熊尊者的胸膛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孔洞,只留下兩邊一點皮rou牽連著。 rou眼可見的,在其右胸內部那裸露的碩大心臟急速的跳動著。 雖說他乃是筑基中期的大妖,可猛然受到了這種傷勢還是有些受不了,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的經脈之中似乎鉆入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只要是稍稍一動用妖力,經脈中便仿佛刀割一般的難受。 即使進階聚法中期后,他擁有了些許類似于不滅之體的本事,可這等傷勢想要復原,卻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更讓他后怕的是,若不是他的心臟天生與旁人不同,乃是生在了右邊,這一下下來,恐怕他就死了! 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死在聚法七重天修士的一擊下,要是在以前,就是打死熊尊者他也不可能相信,可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一想到這,他背后便忍不住生出一身的白毛汗來,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悅敢從心底生出的同時,對胡三的殺心也不禁愈發的重了。 “去!” 只是此時,他顯然已經沒有了機會。這一切說起來復雜,其實只不過是一眨眼之間,而一起發生之后,便輪到梁秋動作了。 他被獸王稱為下一個月昊可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旦全力發揮出來,即使比不上熊尊者,估計相差也不會很大。 而現在,熊尊者被一擊重創,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現在胸膛上還咕咕冒著血水,稍稍一動,體內經脈便仿佛針扎一般的疼痛,這樣的情況下,不要說是梁秋在此了,就是換做任何一個初入筑基的修士,都能將其虐殺掉。 身受重創的情況下熊尊者原本詭異無比的身法再也施展不出,即使施展了出來,恐怕第一時間傷害的也會是自己,弄不好連那裸露在外的心臟都會被晃出來。 所以,熊尊者在連續朝身上施展了多種手段,發現胸膛處的大洞口處總有一股黑色的光芒在閃爍,而不能讓其有任何的恢復后,即使見慣了風雨,他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絕望之色。 這種情況下不要說是他這樣的修為了,就是筑基后期的來了也必死無疑。 “想要本座的命,那便拿你的命來償吧!” 眼中閃過一抹血色來,面對梁秋急速劈來的閃電戟,熊尊者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閃避余地,頓時雖然知道此刻強行融合大陣之力只能加速自己的死亡,可還是義無反顧的催動了根本就沒有布置完成的妖幕大陣。 一時之間他身上裹挾的妖氣之濃,甚至短時間內都將閃電戟的攻擊完全排斥在外。 等到妖氣完全融入他的身體之際,熊尊者整個人已經變了一番模樣,只見原本他身上的甲胄完全消失,人類形態也被狗熊形態所取代。 原本就異常高大的他,現在更是變成了幾乎有八九丈之大,若不是胸膛上那裸露的碩大血洞彰顯出了他的虛弱,說不得梁秋或許連對抗的念頭都不會有。 雖說妖幕大陣尚未完全布置好,可強行催動之下,熊尊者的戰力還是被推到了筑基中期巔峰,甚至已經有了些許筑基后期實力的味道。 可以說,若不是之前胡三的那一擊,面對這種狀態的熊尊者,這場戰斗實際上已經不用打了。 當然,眼下這一幕也不是沒有代價,在妖幕大陣未曾布置完便完全使用其中的加持之力,產生的后果便是這大陣永遠也別想完美,也就是說,妖幕大陣最重要也是最厲害的傷害均攤、靈氣互補功能已經不可能擁有了。 放到大涼國這一妖仙戰場或許影響不大,可作為一個有機的整體,大涼國這里的些許瑕疵,或許便成為整個戰場妖族敗退的根本原因。 現在熊尊者還不知道他這樣一弄到底意味著什么,否則即使眼睜睜的讓胡三與梁秋遁走,即使立刻死在這里,他也絕對不會選擇如此去做。 只是世界上沒有如果一說,現在熊尊者便是發動了這妖幕大陣,不說別地如何,至少對于胡三與梁秋來講,情況便有些危機了。 “哼,別以為只有你知道拼命,真要拼起來,我梁秋自信也不弱于旁人!” 臉色變幻一會,梁秋神色之中閃過一抹堅定,此戰雖說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現在這情景卻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若這種機會都抓不住,那他干脆直接死了算了。 熊尊者若是在全勝時候融合完整的妖幕大陣之力,那他也只有閉目待死,可現在,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之前那個叫做胡三的修士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也該他表現一下月昊弟子的實力了! 心中瞬間想過這些念頭,梁秋一邊役使著閃電戟不斷攻擊著熊尊者,一邊又在身上激發了一件法器,其背后也長出了兩對翅膀,看起來雖不如胡三的光翼那般鮮亮,可卻也是氣勢不凡。 熊尊者實力增強之后的攻擊,十下之中至少有四下會落空,剩下的則全被他身上的極品防御法器所擋住。 “啊!” 猛砸了一通后,熊尊者不得不面對一個他根本不敢相信的現實,貌似在他破釜沉舟之后,這戰力也僅僅相當于剛剛未曾受傷前的自己罷了,而且還只是暫時的。 一想到這,他便想起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胡三,神念一掃,卻發現不知道何時,胡三已經停止了哀嚎,并且已經不在那深坑之中了。 這時候胡三正倚在一顆大樹根部,一張臉毫無血色,身上不時騰起濃郁的靈光來,不過卻散亂無比,顯然此時依然處于紊亂的狀態。 念頭一動,熊尊者便要先踏死胡三。以他對胡三的恨意,若不是找不著機會,估計早就將其弄死了,哪里能夠容其活到現在? “疾!” 只是他還未曾動作,便聽到一聲輕喝在耳邊響起,再看時,卻見渾身銀光籠罩的梁秋身后不知什么時候浮現出了一柄血色小劍。 小劍不大,看上去也沒啥威力,可其上一道道閃爍的血紋,熊尊者只是看了一眼,便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忍不住的便驚呼出聲,說道:“偽法寶!?你竟然擁有偽法寶!?原來這才是你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