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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 陳秧與湯倩紛紛表示無法理解。 這葉流景的老家不是在中江嗎?怎么剛放暑假要去安廬,馬上要收假了要去安廬,好不容易回來, 才待了兩天, 一眨眼人又在安廬了。 這樣的疑問不止陳秧與湯倩有, 江放也想不明白。一個男朋友可以失敗到什么程度?差不多就是他這樣——前一天才從別人口中得知葉流景回來了,后一天就發現葉流景乘飛機走了。 大四上學期基本冇什么課了。 葉流景走后的第二天,陳秧在寢室憋得實在無聊,便在吃外賣時提出了到不是故人喝幾杯的想法。 湯倩來了例假,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陳秧臨走前為她沖了一杯紅糖水,以此作為拋棄室友出去嗨前的最后溫柔,而后拉上陸語冬,一起奔出了寢室。 在去不是故人的路上,陸語冬和曼珠發訊息確認了一下七月的精神狀況。 前天七月醒來時還比較沉郁,不怎么說話,也不太吃得下飯,整天都坐在自己屋里,靠著視窗發呆。 昨天倒是好些了,但也冇有半點要工作的意思,晚上八點過才從樓上下來,一到吧臺前就找言朝暮要了一整瓶桃子酒,然后跟個閑人似的,四處晃悠了起來。 不過這小貓也是半點酒量都冇有,一瓶度數低到口感跟汽水冇多大區別的果酒,愣是把她給喝暈乎了,浣溪和小枝折騰了半天,才在她發酒瘋之前把她弄回了屋里。 至于今天,情況似乎和昨天一模一樣。 區別在于,今天的七月暫時還冇有喝醉。 陸語冬領著陳秧進不是故人大門的那一刻,一轉眼便望見了吧臺里站著的張梓云,一時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陳秧有陣子冇來這兒了,心情還不錯,并冇注意到陸語冬的不對勁。 她幾步走到吧臺前,坐于高腳凳上,熱情地跟言朝暮打了個招呼,冇等他回應,便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張梓云。 目光相接的一瞬,陳秧不由得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五官生得十分優越,臉上化著精致的裸妝,穿著休閑又顯時尚,微卷的青木棕長發梳成了兩股燈籠辮,低垂于胸前。整個人介于成熟與清純之間,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 張梓云很禮貌地沖她笑了笑,問道:“美女,想喝點什么?”聲音也十分溫柔。 陳秧回過神來,雙手托起下巴,身子前傾些許,好奇問道:“你是新來的調酒助理?” 陸語冬追了過來,正想幫忙介紹一下,便聽張梓云笑著回了一句:“我說我是新來的調酒師,美女信嗎?” 陳秧下意識看了一眼言朝暮,見其搖了搖頭,便知是假,當即笑道:“我差點信了,不過小言哥把你賣了。” 張梓云笑道:“七月這兩天心情不怎么好,我剛好以前也做過調酒助理的活,就臨時頂上了……算是報答小言哥請酒之恩。” 陸語冬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們學校還冇開學嗎?” 張梓云道:“學分修滿了,上不上都無所謂,我懶得去,就寫了個申請。” 陸語冬好奇道:“那你是要一直留在這里了?” “我還能搶七月飯碗不成?”張梓云搖了搖頭,道,“過兩天就走了,找個地方實習去。” “這樣啊……”陸語冬點了點頭。 “你們認識啊。”陳秧手肘碰了碰陸語冬,道,“怎么不介紹一下?” “噢噢!”陸語冬忙向陳秧介紹道,“張梓云,我初高中的同桌兼室友。” 說完,她又向張梓云介紹道:“這是陳秧,我大學室友,最近那個《聆聽天籟》不是很火嗎,她有參加,不知道你有冇有看。” “我說怎么那么眼熟呢!”張梓云笑道,“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我都冇認出來。這節目我也冇看全,可有你的幾期我都看了,你唱得特好,從第二期開始,我就覺得你一定會火。” “你這同桌也太會說話了吧!”陳秧被夸得有些臉頰發燙,忙坐直了身子,笑道,“別是隨口說來哄我開心的。” “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冇一句假的。”張梓云道。 陳秧不信:“剛才還忽悠人,說自己是調酒師呢。” 張梓云彎眉笑道:“我真會調酒,就是味道比不上小言哥。” 陳秧來了興趣:“那你給我來一杯?” 張梓云看了一眼身側的言朝暮,小聲問道:“小言哥,可不可以讓我試試?” 言朝暮看陳秧眼里滿是期待,便干脆點了點頭。 于是問題又繞回了最初的那一個:“那么美女,想喝點什么?”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陳秧問。 張梓云想了想,道:“龍舌蘭日出。” 她說著,熟練地將用得到的東西一一準備好,攪拌冰塊給香檳杯降起了溫。 張梓云說,龍舌蘭日出是她喝的第一杯酒,也是她學的第一種酒。 “當時我家里出了點事,陸語冬想讓我開心點,就背著曼珠姐和我一起偷偷喝了這么一杯,這還是小言哥推薦給我們的呢……我第一次見它,就覺得特別美,和它的名字一樣,像天空中的一抹朝霞,充滿著希望。” 張梓云話到此處,不再提從前的事,而是一邊調酒,一邊說起了這酒的由來。 陸語冬在一旁聽著,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張梓云每天給她講那些酒水故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