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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愣了愣,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說罷,觀察看了一眼調(diào)酒臺邊用來切檸檬的小刀,小聲嘀咕道:“這玩意兒怎么殺啊,小刀子能行嗎?” “讓二狗子來殺,二狗子在樓上呢。”小枝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去二樓找人。 “小枝等等!”曼珠叫住了小枝,“直接把老板叫下來。” “啊?”小枝眼里生出一絲疑惑。 “讓老板來。”曼珠指了指榴蓮。 小枝茫然地眨了眨眼,回過神后點頭應(yīng)道:“我這就去。” 很快,暮沉山被小枝從樓上叫了下來。 他站在兩個榴蓮面前陷入了一陣沉思,沉思過后,他背靠吧臺,一臉無語道:“我記得我說過,不要買這種東西,味很大,真的很大,客人進(jìn)來聞到……” 暮沉山話說一半,忽看見曼珠嘴角揚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竟覺呼吸一滯,連忙收起一臉不悅,笑嘻嘻地改口道:“客人進(jìn)來聞到不好,你們……可以去廚房吃。”說著,伸手指了指后廚的方向。 曼珠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拿過去吧。” “誒。”暮沉山應(yīng)著,把兩個榴蓮都拎去了后廚。 放下榴蓮后,剛想轉(zhuǎn)身走人,就被曼珠攔了下來。 “幫忙開一下。”曼珠說。 “你買的時候就該買裂了口的,一掰就開了。”暮沉山小聲嗶嗶著,回身找了一把小菜刀,把榴蓮放在了菜板上。 曼珠又說:“能用手開嗎?別用刀。” “啥?”暮沉山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拿刀的手,微微顫抖。 曼珠拉著陸語冬上前了兩步,指了指暮沉山手上的那個榴蓮:“我和語冬說你可厲害了,她不信,我就特意挑了兩個看著最結(jié)實的。” 暮沉山愣了片刻,低頭看了一眼陸語冬,見小丫頭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就知此事關(guān)乎顏面,這榴蓮今天怎么都得徒手掰了。 “簡單,這個簡單。”暮沉山說著,放下刀子,十指在扎人的榴蓮皮上找了找著力點,輕輕松松將其掰成了兩半。 陸語冬“哇”了一聲,連忙鼓起了掌:“小叔叔好厲害!” “老板好厲害!”小枝和浣溪也連忙拍手叫好。 暮沉山笑著把其中一半遞到了陸語冬手上,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 他好歹修煉了兩千多年,有著一身本事,卻在這兒給一個小丫頭表演徒手掰榴蓮,邊上還有兩個后輩瞧著。 雖然收獲了掌聲,可為什么就感覺自己那么像只猴呢? 這可不行,他不能一個人當(dāng)猴。 “你曼珠姐也可以。”暮沉山說,“還有一個,你讓她開一個給你看。” “我不可以。”曼珠說。 “你可以。”暮沉山堅持要拉曼珠下水。 “我可以,但嫌臟。”曼珠淺淺一笑。 “你……”暮沉山一時啞口無言,回頭恰好望見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的言朝暮,忙將他招呼過來,俯身對陸語冬說,“你小師父也可以。” 言朝暮滿眼迷茫地走了過來。 暮沉山瞬間把另一個大榴蓮遞到了他手上:“你徒弟想看你徒手掰開它!” 言朝暮聽了,啪地掰開了手中榴蓮。 陸語冬又“哇”了一聲:“小師父好厲害!” “言哥好厲害!”小枝和浣溪又一次跟著拍手叫好。 妥了,當(dāng)猴的日子有人作伴,也不算尷尬。 暮沉山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一旁洗了下手,轉(zhuǎn)身出了廚房。 “老板不吃點?”浣溪隨口一問。 暮沉山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難吃。” “好貴的呢。”浣溪說著,跑上來嘗鮮了。 那兩個榴蓮,正如暮沉山所說,難吃。 大家每人一人吃了一口,便將其擱在了廚房,就連中午還嘴饞著說想吃榴蓮的陸語冬也冇能吃下第二口。仿佛花錢買它的意義,僅僅只是為了讓陸語冬看一場視覺效果遠(yuǎn)不如胸口碎大石的表演。 好在茍宏杰不挑食,進(jìn)廚房時聞著味兒,三下五除二地全部吃下了肚子,這才沒有造成浪費。 對此,浣溪表示十分驚訝:“天吶,竟然有人會喜歡吃榴蓮嗎?” “真是不可思議!”小枝點頭道。 那一刻,兩個妹子的語氣像極了甜咸之爭里自認(rèn)大獲全勝的那一黨,全然無法理解與自己口味不同的人。 最終,兩人將茍宏杰喜歡吃榴蓮這件事,盡數(shù)歸根結(jié)底于——他是一條狗。 狗嘛,喜歡吃臭臭的東西很正常呀。 茍宏杰聽到兩人的討論,頓時哭笑不得,反覆強(qiáng)調(diào)榴蓮是一種喜歡的人很喜歡,吃不慣的人一口都不愿意多吃的水果。這就和香菜差不多一個道理,人總不能因為自己吃不來香菜,就覺得所有吃香菜的人口味都有問題吧? 就這樣,三個妖精圍繞著榴蓮到底好不好吃的問題嘰嘰喳喳爭論了起來。 而一開始提到榴蓮,并將這個爭論之源帶了過來的陸語冬,則是坐在酒吧里側(cè)小唱臺下的小方桌邊剝著核桃。 方桌中間放著一個裝核桃仁的大碗,桌上亂糟糟的全是核桃殼——這是在為蜂蜜核桃仁做準(zhǔn)備。 曼珠、暮沉山和言朝暮與她圍坐在一起,三人工具都不用,全是徒手,“啪”地一捏就碎一個,剝核桃仁的速度那叫是一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