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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高考還剩不到一周,年級第一陸巖竟然跟同班同學打架! 這件事傳到方糖耳朵里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從高一到現在,她就沒見過他打架,換成夏默陽,那是一個月不打一次架,他渾身都不舒服。 陶詩詩晚上沒來F班,下課放了學,方糖才見到她,接過她手里的紀念冊,隨意塞進桌洞,便問關于陸巖打架的事。 “我也不知道,據說是因為……他們說話聲音太大,吵到陸巖了?!碧赵娫娪行┎恍?,“我覺得不是,但是其他人都這么說。” 方糖:“……” 這么狂的嗎?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啊,他肯定是跟我呆久了,脾氣多少隨了我一點?!毕哪柎笱圆粦M地拍著胸口說,“果然是好兄弟!夠種!” “事情如果嚴重的話,他會被記大過處分的,而且又處在高考前這么個緊要關頭,如果對方父母拿這件事找學校要說法,陸巖可能還要去道歉,還要寫檢討……” 陶詩詩話沒說完,方糖就皺著眉問,“憑什么!” 夏默陽點頭,“是啊憑什么!” 陶詩詩看著兩人,有些無奈地說,“憑他先動的手?!?/br> 方糖登時啞了。 第二天,事情有了轉變。 陸巖沒有被記大過處分,也沒有道歉寫檢討,不知道他們在辦公室怎么說的,反正被打的男同學表示是一場誤會,陸巖卻始終神色淡淡,一句話也不說。 去食堂吃飯時,方糖看到他右手骨節處貼著兩枚灰色創可貼。 能把自己手背都給打出血,足以想象他當時下了多大的狠手。 “兄弟牛逼!”夏默陽拿了飲料跟陸巖碰了碰,“整個學校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把人打了還不用道歉,牛逼大發了!” 陸巖淡淡挑眉,不置可否的樣子。 “我納悶的是,到底為什么?。俊毕哪枂?,“你真的嫌人家太吵?” 方糖也抬頭看向他。 陸巖手里握著筷子,他指節修長,握筷子和握筆的姿勢一樣好看,他從喉口溢出一聲低音,“嗯?!?/br> 目光卻忽然轉到了方糖臉上。 方糖被看得一愣,耳根猛地一紅,她裝作沒看見,低頭安靜吃東西。 “牛逼,真牛逼。”夏默陽還在笑。 下午方糖陪陶詩詩去圖書館看書,十幾張桌子都坐了人,多數都是A班的學生,還有其他班的尖子生。 她們坐在最后排,陶詩詩看書看得認真,方糖卻是看著看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沒多久,身邊有人靠近,手臂帶著灼人的溫度。 她眼睫顫了顫,睜開眼,一雙純白的鞋子出現在視野里,他的手里拿了本書,身體往后靠著椅背。 拿書的那只手上,骨節處貼著兩只創可貼。 空氣里傳來翻頁的聲音,沙沙的。 她不敢出聲,身體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輕移,才移了一下,那只手就伸過來,手臂橫過她的肚腹,將她由后撈起來抱進懷里。 方糖嚇了一跳,驀地抬頭,陶詩詩不在,前面幾張桌子坐著低頭看書的同學,陸巖抱著她進了最后一排書架。 將她壓在書架上吻了下來。 她大腦缺氧得厲害,心臟撲通撲通劇烈得像是要跳出來。 她想起中午翻看的那本紀念冊。 想起夏默陽留下的大顆愛心,和那句“全世界我只喜歡你?!?/br> 想起最末尾的一頁紙上留下的遒勁字跡,沒有署名,但她知道那是陸巖寫的。 在‘有什么話想對我說’那一欄,只留下了短短兩個字: 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