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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私聊停留在今天下午,對話內容有些奇奇怪怪—— “已非,你確定你這招靠譜?” “確定,你以為我平日的同人文都是白看的?情侶間最多的把戲就是角色扮演。” “算了吧,我總覺得怪怪的。” “《妖僧》票房那么高,多少人都饞電影里的你?你就對秦櫟試試唄,情侶間有什么可害臊的。要是祈衡樂意,我也想玩玩。” “沒想到元老師平日玩得那么開。” “當然,你也不看看我猛1的身份,每次都是祈衡先認輸。” “……你不如把這話拿去哄云啟。” 元已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忍不住打字問了一句,“嘰哩,怎么樣?我的辦法給不給力!” 下一秒,他沒等到紀厘的回復,反而先聽見了祈衡的詢問,“什么怎么樣?” “哥哥,你和紀厘瞞著做什么呢?” 元已非被嚇了一跳,有些做賊心虛地丟掉手機,“祈衡,你怎么走路不帶聲!” “明明是你太專注看手機了。”祈衡湊近,還帶著沐浴露的淺淡熱氣,“哥哥,解釋一下,什么叫做我每次都先認輸?” 很顯然,他剛剛瞥見聊天內容了。 兩人的距離帖得很近,元已非幾乎半坐在了祈衡的懷中。后者的浴袍敞開一個大領口,視線順著往下看寧愿能瞥見性感的腹肌。 元已非滾動了一下喉結,小聲嘀咕,“……我就是關心一下紀厘,怕他和秦櫟小別勝新婚,今晚收不住。” 祈衡聽得發笑,“哥哥,你與其有時間關心他,你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 小別勝新婚。 這詞拿來形容他們也很合適。 祈衡是個行動派,這話音剛落,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元已非被祈衡猝不及防地推倒,才開口輕呼了一聲,牙關就被攻破了。 兩人交往了近一年,據說是聚少離多的狀態,但在這種事情上意外磨合地。很好。 元已非之前克制了這么些年,遇到祈衡后就像是開了花,將性子又欲又浪的一面徹底挖掘了出來。 他只是適應了幾秒,立刻主動地迎了上去。 祈衡輕車熟路地探上了元已非身上的長形傷疤,微涼的指尖一次又一次地順著疤痕撫摸著,酥麻感由此擴遍全身。 元已非以前是抗拒這道拍戲留下來的傷疤,但祈衡是出乎意料的喜歡,用他的話說——這個傷疤是只有他能看、能摸、能親。 久而久之,這道疤竟也成了敏感部位之一。 “祈、祈衡……”元已非還沒等說出點什么,他就徒增了一聲嗚咽,欲哭不哭。 祈衡這人一到床上就變成狼崽子,做事情又快又狠,根本就不給他又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祈衡將他半摟在懷里,說著曖昧又朦朧的安慰,“哥哥,忍著點,他們說第一次用會有些不適應。” 這話一出口,元已非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微微仰身往下探去,立刻驚得睜大了眼睛,“祈衡,你從哪里弄來的?” “不是上次你說想要玩的?”祈衡拿起一側的小心按鈕,滿是占有欲的眼里泛起醋意。 “哥哥,你在劇組不乖。” “……” 元已非發懵沒明白這句不悅的質問,接踵而來的微妙震動讓他的身子頓時緊繃。 “不許往外推!”祈衡看穿他的意圖,強勢制止。 下一秒,他又用吻安慰道,“別怕,這頻率傷不了人,等你猜到我為什么生氣,我就讓這東西停下來。” 元已非難捱地側身貼緊了祈衡,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某處,哪里還能去思考對方提出的問題。 他喘息了一聲,學著以往討好似地喊,“哥哥,別玩了,我想要你的。” 兩人在床上的稱呼一直都是反著來的,算是種口頭的小情趣。 祈衡知道他是在故意賣乖,默不作聲地咬了咬后槽牙,手上按鈕又增了一級力度。 這一下,元已非被激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大腦被沖得一片空白。 祈衡懲罰似地咬了咬他的唇,低聲提問,“元老師,你昨晚在劇組又喝了多少酒?” 元已非慢了好半拍,才明白這狼崽子在吃什么飛醋,哼唧唧地解釋道,“祈衡,我、我就喝了幾杯酒,還是橙子送我回去的。” 昨晚劇組演員鄭老師過生日,硬拉著他們幾位主要演員聚餐。 “我看見鄭鋒發在微博上的合照了。” 祈衡怕元已非受不住,暗中降低了力度,但口頭上的醋意不減,“哥哥,你都快倒在別人懷里去了。” 祈衡一直關注著元已非的劇組消息,自然也關注著同劇組的幾位合作演員。 演員鄭鋒在今早發了昨晚的慶生合照,照片里的元已非臉色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酒上頭。 最關鍵的是,元已非還被鄭鋒搭著肩半包圍在了懷里,一點防備都沒有。 元家粉絲都在夸可愛,祈衡卻在心里釀醋。 “……” 元已非哪里還有心情聽祈衡酸溜溜的醋,又急又難受地服軟,“祈衡,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祈衡拿他沒辦法,手上不老實地給予刺激,“你哪里是誠心認錯?” 元已非雙眸被薄薄的水霧占據,喉中都快溢出哭腔了,他死死扣住祈衡的肩膀,胡亂地求饒地連‘老公’兩字都直接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