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 第109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讀書就能變強!、王者之游戲人間、媽咪不乖:總裁爹地輕輕親、澤天神后、偏愛(高干 甜寵 H)、十八般床藝(高H NP)、若有來生好好愛自己、天外歸人(父女)、學霸,你的屁股擦干凈了嗎、伏魔天師
賀顧一邊走喉結一邊滾動,也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鬼使神差的,他的腦海里忽然浮現起了當初他與裴昭珩,在他家京郊莊子泡溫泉時,看到三殿下那皮膚冷白如玉、且肌rou流暢健朗的軀體來…… 于是賀小侯爺一下子更加緊張了,不僅如此,渾身上下到處發燙、臉發燙,手心發燙,別處也發燙。 還好這是夜里,誰也看不出什么來。 ……最重要的,還是得鎮定,鎮定! 不能慌張,不能露怯,畢竟當初三殿下還是“長公主”時那一夜,他喝醉了酒,想必表現不會有多好,八成是只顧著自己快樂,弄疼了三殿下的…… 瞧著顏之雅話本子里,似乎上面的那個不小心溫柔些,底下的人是會很疼的。 當時喝醉酒是沒辦法,但這次一定不能重蹈覆轍! 賀小侯爺堅定了信心,摸了摸袖子里的一個白瓷小瓶—— 咳,實不相瞞,這玩意……在來弓馬大會,準備和三殿下表白前,賀顧就給顏姑娘要來了,雖說當時要來這玩意,那場面真是十分尷尬,顏姑娘的眼神也真是十分的耐人尋味…… 但是他一時的尷尬,這不算什么! 他就算再尷尬,也不能弄疼了三殿下! 咳……雖說后來賀小侯爺才發現自己真是想多了,這玩意一時半會壓根就沒有用武之地…… 雖然如此,賀顧還是一直把它帶在身上,畢竟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不是? 賀顧就這樣神游天外,想入非非,也沒留意到腳下走到了哪兒,結果一個不防,便撞在了男人寬闊的胸膛上,賀顧愣了愣,抬頭就對上了裴昭珩低頭瞧著他的深邃目光。 ……啊,雖然看了一萬遍,但是這雙眼睛怎么能這樣的好看呢? 賀小侯爺由衷的在心中贊嘆。 他環顧了一下周遭,才發現竟然已經進了營帳,看布設,似乎還是三殿下自己的營帳,現下雖然也能隱約聽見帳外人聲浮動,但已經比方才安靜了太多了。 王帳里一片靜默。 賀顧發現門簾子攏上了,心想不愧是他的乖乖三殿下,果然想的周到,這樣自覺……確實,那塊月神石畢竟被青珠撞見了一回,再去那肯定沒什么安全感,還是營帳好。 賀顧想及此處,也不準備膩膩歪歪和裴昭珩扯東扯西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眼下為啥要在外頭熱鬧的時候,悄悄摸摸搞得和偷情一樣往這兒來,肯定都心知肚明,沒什么必要再裝大尾巴狼了。 做人,就是要坦誠一點。 于是賀小侯爺一把拉過了三殿下的衣襟,吻上了男人兩片微涼的薄唇。 第82章 天色已晚,裴賀二人進了王帳,也并未來得及點明燈火,王帳中一片昏暗,雖有遠處微弱火光從門簾子掩住的縫隙里,透進來了些許,王帳中卻也遠遠算不上敞亮。 不過賀小侯爺常年習武、目力非凡,暗夜視物對他來說倒也不算難事,且三殿下的那雙桃花眼,雖只是在黑暗中映入一點了微弱光芒,卻也能成為昏暗中的唯一一點光源,望之更加波光瀲滟、幽如月下深潭。 賀顧拉著三殿下,細細密密的吻他,眼睛卻始終不曾閉上,他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美得驚心動魄、且眼里也只有他的桃花眼,心底軟成了一片。 他以后,這一輩子,定會好好對三殿下的,會把他放在心坎上、揣在心窩里,走到哪都不忘記他。 畢竟這樣好的三殿下,弄丟了還能上哪兒去找呢? 賀小侯爺心中還在為了這一夜,三殿下即將完整的屬于他而波瀾萬丈,感慨萬千,裴昭珩卻不知道賀顧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本是想叫子環來,商議一件正事,只是裴昭珩也實在沒想到,今日子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路上叫他幾次,子環也沒反應,明顯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一進了王帳,也不等裴昭珩去點燈火,拉著他就是黏黏糊糊一頓又親又啃—— 裴昭珩只是怔愣了瞬間,但卻也很快回過了神來。 子環性子爽直,一向有什么就說什么,心中若是愛慕,嘴上便會大大方方說出來,他不是會動不動就羞惱別扭的人,十七八歲,正是男子初長成、血氣方剛的年紀,會動不動就想與他親昵,也是人之常情。 ……何況這些時日,只要是在私下里,他二人也沒少親過就是了。 裴昭珩很快適應了這個吻,且十分從容的回應了賀顧,他修長的五指和溫熱的掌心,也力度輕柔的捧住了賀顧的后腦—— 但裴昭珩很快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 賀顧一邊小狗一樣的親咬啃噬著裴昭珩的唇,一邊手上用力,拽著裴昭珩的前襟,拉著他滾到了小榻上。 裴昭珩并沒有想到賀顧會忽然來這么一出,猝不及防之下,二人就這么滾到了榻上,賀顧翻了兩個轉,很快順利的把裴昭珩壓到了底下,他笑著啃了一口裴昭珩的嘴角,開始順著青年的唇角朝下頜、脖頸一路親吻、啃咬。 夜色里裴昭珩的目光在賀顧的發頂上頓了頓,少年人溫熱濕潤的舌尖在皮膚上游走的觸感,倒是讓他想到了被某種小動物撒嬌舔舐的感覺,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這樣做的人竟然是子環—— 他便無法不失控。 他嗓子眼里逸出一聲淺淺的悶哼,這一次猛的抓住了趴在他身上少年的肩膀,低啞著聲音道:“子環……你……” 若是帳中再明亮一點,裴昭珩便一定能看清楚,此刻賀小侯爺臉上洋溢著的那種集殷勤、狗腿、討好與迷戀為一體的傻笑,只是此刻賀顧正對著他,背對著帳中門簾縫隙照射進來的那一點唯一的微弱光源,裴昭珩只能逆著光看到賀顧臉頰上那些細軟的小絨毛。 賀顧頓了頓,才抬起頭來,認真的說:“殿下……我……我想你也快活的。” 賀小侯爺這話的意思很真摯、也很懇切—— 既然要做那種事,肯定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快活,這樣對奉獻了屁股的三殿下,也不公平不是? 他可是早早拜讀了“一顧先生”數本大作,又悄摸摸去京中最出名的那家男風館“枝頭醉”打聽過,了解過此道,做好了功課和十足準備的。 他和那些只顧著自己快活的,可不一樣。 然而這話聽在裴昭珩耳里,卻又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昏暗里裴昭珩瞳孔微微縮緊,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若是子環只是說也就罷了,裴昭珩很快就感覺到了,賀顧的手順著他的腰腹開始往上游移了起來。 許是因為子環常年習武、虎口和指腹都因為拿握兵刃,有一層厚厚小繭子,他手上的這層繭邊緣硬銳、旁邊卻仍然柔軟溫熱,無論撫摸著裴昭珩身上的哪一寸皮膚,都會帶給裴昭珩一種奇異的、隱秘的燥熱感。 裴昭珩悶哼了一聲,他感覺到賀顧的手還要往下,終于無法忍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你……你如今年紀還小,真的想好了嗎?” 三殿下這么說,賀小侯爺就不開心了,年紀小怎么了? 他雖然個頭比之三殿下,還有……呃,有一點差距吧,但可是力氣不小的,腎也好的很,絕不會不行。 賀顧道:“年紀小什么?再過兩個月我就十八了,我老師王大人家的大公子,十八的時候,與嫂子孩兒都有了,殿下這難道是看不起我不成么?” 賀顧這樣主動,裴昭珩也不是真圣人,心上人在面前,還能心如止水、坐懷不亂,何況子環都已這樣又啃又摸,他眸色終于徹底幽暗了下去。 他頓了頓,抬手把賀顧散落在頰畔的幾縷發絲撥到耳后,道:“……好。” 賀顧聽出三殿下聲音里帶了三分笑意,正納悶著,想問他笑什么,便忽然感覺身上一重,視野忽的旋轉了一圈,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裴昭珩壓在榻上堵住了嘴。 賀顧原以為自己是個坦誠的人,不想三殿下竟然比他更坦誠,他方才雖然上手摸了人家,爪子四處作亂,卻也琢磨著還是先過度過度、不能太過猴急,打算等氣氛好了再循序漸進—— 可三殿下卻直接把他上半身衣襟都給扯得散了,扒了個干干凈凈。 一陣輕風從帳外蕩進來,吹的門簾子微微拂起了三分,再吹到賀小侯爺被扒了個光溜溜的上半身上,真是好不涼快。 賀顧一時有些尷尬,嘴巴喏喏片刻,才咽了口唾沫,道:“殿……呃……” 等了半天,三殿下終于不繼續啃他喉結了,賀顧才紅著臉,繼續道:“就是……那個……其實倒也不必如此,我沒那么急的。” 裴昭珩一把握住了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聲道:“……子環不急,我急。” 賀顧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拍打在自己耳后,心中暗道看來三殿下這是想他得緊啊,竟也不怕痛么? 兩人又在榻上滾了一圈,昏暗之中賀小侯爺終于心一橫,牙一咬,暗道他雖然心疼三殿下,可也總要過這個坎,手便順著裴昭珩平坦分明的腹肌、勁瘦的腰,一路往下,拐了個彎兒,摸上了三殿下的—— 屁股。 嚯,別說,手感還怪好的……就是硬了點,明顯不像顏之雅的話本子寫的那樣“吹彈可破”。 可見顏姑娘畢竟還是個女子,對于男人的屁股到底是什么手感,還是不大了解的。 賀小侯爺正想捏一下,卻忽然背脊一僵,感覺到一只大手也順著他的腰覆上了——他自己的腚。 而且這只手的主人,明顯比賀顧動作快一步,賀顧手上還沒有如何,他倒先揉了賀顧一把。 活了兩輩子,賀小侯爺哪里遇上過被人揉腚這種事? 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差點沒從榻上跳起來。 然而帳中除了他便只有三殿下,摸他的自然不可能是別人,于是—— 裴昭珩、賀顧二人便這樣摸著對方的屁股,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十分尷尬。 裴昭珩:“……” 賀顧:“?” 半晌,賀顧才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動作有些僵硬的松開了三殿下的屁股,一把抓住了三殿下放在他身上那只作孽的手,想把它挪開。 ……沒挪動? 見鬼了,分明他的力氣,應該比三殿下大的啊? 三殿下這是吃了什么飼料……不對,什么靈丹妙藥? 賀小侯爺由衷的感覺到一陣牙酸,看著裴昭珩在夜色里倒映著淺淺光暈的眸子,半晌才艱難道:“……殿下這是做什么?” 裴昭珩頓了頓,道:“……先用手,不會太疼。” 賀顧:“……” 賀顧:“?” 看不出來啊,平日三殿下一本正經的,倒是懂得不少,不比他差啊。 ……不過用手歸用手,三殿下摸他的屁股做什么? 賀顧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妙的預感,沉默了許久,才終于艱難的問了一句,道:“……誰疼?” 裴昭珩道:“子環年紀還小,需小心些。” 賀顧:“?” 半晌,他才咽了口唾沫,艱聲道:“殿下……是不是想錯了什么?” 裴昭珩沒明白他什么意思,眉頭微蹙,問道:“什么?” 賀顧終于忍不住了,道:“當初,殿下還做女子打扮時,你離京那一夜,我們不是……我們不是有了肌膚之親么,殿下不記得了嗎?” 賀小侯爺沒好意思說,但話里的意思便是,當時不是他……那什么殿下的嗎,怎么……怎么如今三殿下是后悔了么? 這才想換個位置不成? 可……可……他之前的確從未做過此想,完全沒有預料到過,更是壓根兒就沒做好這種心理準備啊! 賀顧心里又震驚又惶然,裴昭珩卻并未理解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只愣了愣,道:“那日你我何曾有過肌膚之親?” 他這么一說,賀顧頓時傻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急道:“怎……怎會沒有呢,我分明記得……記得……” 他臉上忽紅又忽白,風云變幻,十分精彩,裴昭珩雖看不清楚,卻也能從賀顧這急得差點咬掉舌頭的語氣里聽出不對來,他并不傻,只頓了片刻,再想到方才賀顧那句沒頭沒腦、莫名其妙的“我也想要你快活”是什么意思了,這個“也”字,真是十分意味深長,裴昭珩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