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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干嘛?她總不能因為一瓶酸奶就給周哲末整個過肩摔吧? 沈霽看著護在他身前,心里就像被貓撓了一樣,癢酥酥的。 周哲末已經裝模作樣地擼起袖子,一副氣勢洶洶地樣子。 沈霽眼看著安瑤逐漸像一只炸起的小野貓,隨時準備朝周哲末撓過去,不忍心地把手上酸奶遞了出去:“一瓶酸奶而已,給你。” “我就知道,你們藏東西了。”周哲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拿過沈霽手上的酸奶,“讓你減肥,這么晚還敢喝酸奶。沒收。” 他并沒有看到安瑤伙同沈霽藏了什么,只是從他們的行為舉止判斷出來的。沒想到還當真藏了東西。 安瑤見沈霽酸奶交出去后回頭難以置信地望著沈霽。 那可是她藏了好久的酸奶。 她哀怨的看了一眼周哲末,聳拉著腦袋,一臉的不高興。 沈霽看到安瑤眼里的失落,沒由來的心軟了一下。他湊到安瑤耳邊小說,說道:“我還不想喝酸奶,想吃巧克力,可以嗎?” 語氣中帶著他自己沒有發現的哄人意味。 安瑤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下意識的把手伸進衣服口袋里摸到那兩塊巧克力。 有著剛才的經驗,她沒敢拿出來。學著沈霽壓低了聲音:“我一會兒回酒店給你,好不好?免得周哲末看到。” 沈霽的情緒不自覺被安瑤帶動,眉眼也柔和了下來。 “好。” 周哲末已經十分不客氣的擰開酸奶瓶蓋喝了起來,見安瑤和沈霽兩人貼在一起,沒好氣的說道:“嘀嘀咕咕說什么呢?不會還藏什么東西了吧?” 安瑤握緊了兜里的巧克力,怒狠狠地瞪著周哲末,虛張聲勢道:“沒了,就一瓶酸奶,還被你喝了。” 周哲末撇了撇嘴,也不知道相沒相信。 隨后,他表明自己過來找安瑤的原因:“安編劇,我有幾處情節還要和你商量一下,一起去吃個宵夜?” 安瑤還在記恨著周哲末剛才搶沈霽酸奶一事,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沈霽看了一眼時間,插話:“一起吧,等我換個衣服。” 那幾處情節大都是沈霽的戲份,周哲末見他主動提起,沒有拒絕,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換衣服。 條件有限,劇組只簡單地搭了兩個棚子便算是化妝間。 沈霽在化妝間換裝,安瑤和周哲末則站到路口等他。 周哲末把喝完的酸奶盒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順手擦了擦嘴角的奶沫:“以后晚上別隨便給沈霽投食,再過段時間他還要拍盛之言被降職的那段時期,還需要再瘦一些。” “知道了。”安瑤悶悶地回應。 接著,她又小聲反駁:“那酸奶是脫脂的,不會胖。” 周哲末兜里摸出一包煙,抬手問安瑤是否介意。 安瑤搖頭,表示不介意。 周哲末點好煙后,才慢吞吞地接著安瑤剛才的話說下去。 “你要給沈霽格外加餐也行。就拿這次的酸奶來說,你給他加一次餐,我就讓他再減一斤。” 安瑤猛地抬頭看向周哲末。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居然還讓她寶貝減。 她竭力反駁道:“那是我買的和沈霽也沒關系啊。” 周哲末吐了一口煙:“是你買的,他不也收了嗎?你還能強迫他喝不成。” 安瑤硬著頭皮承認:“對,就是我強迫他喝的。我強迫他喝,告訴他,他要是不喝完,我就刪他的戲。” 周哲末:“.......”那你可真厲害。 遠處換好衣服回來的沈霽聽到這話,抬手握拳放在嘴邊,竭力掩飾住嘴角的笑容。 忽然安瑤目光一瞥,看到了換好衣服的沈霽。 還沒等她高興地撲過去就看到沈霽身旁還站著一個人。 雖然戴著口罩,但那一身打扮讓安瑤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是易茹茹。 易茹茹自然熟的走了過來:“周導,正好,我也餓了,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周哲末把煙頭熄滅,故意打趣道:“如果我說介意,你會走嗎?” 易茹茹表現得無比坦蕩:“不會。” 安瑤:“......”這是問了個寂寞。 她沒再理會易茹茹和周哲末,反而皺著眉頭朝沈霽走去。 “沈霽,你怎么又穿破洞褲啊。” 聽那語氣,就像是一個擔心自家兒子受涼的老母親。 沈霽微微挑眉。這話莫名覺得耳熟,印象中好像有人也這樣教訓過他。 是誰,他卻不記得了。 小縣城條件有限,幾個人只找到一家有包廂的燒烤店坐下。 周哲末紳士地把菜單遞到安瑤和易茹茹那邊方向,順手又給每個人倒了一杯茶水:“女士優先,你們點吧。” 易茹茹捂住自己的茶杯:“我晚上不喝水,會水腫,上鏡不好看。” 周哲末也不勉強,越過易茹茹去給安瑤倒茶。 易茹茹看也沒看菜單上的食譜,直接對服務員說道:“我要一碗白粥就好。” 聽到這兒,安瑤變得警惕起來。 既然怕水腫,也不是真心來吃宵夜的,為什么還要跟著來,這不是擺明了另有所圖嗎? 她不自覺的看向她旁邊的沈霽。 旁邊的沈霽注意到安瑤的視線,捧著茶杯不解的望了回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