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愛上同一個模樣的人
“你說希文?”我看著失控的jerry,突然有些心疼,“我跟他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忽而,jerry的眼睛紅了一片,復雜的眼神一直緊鎖在我身上,此時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不要說當你看見那個人的時候沒有想起楚蒔川,你也不要說此時此刻看著這個人的時候你對他沒有感覺!” “你在胡說什么?”雖然jerry誤會我跟希文,但我還是保持著平常的心態耐心的解釋,“我承認剛開始見到希文的時候,我把他當成了楚蒔川,悲喜交加的感覺一下子占據了我的腦海,可是!后來的相處中我逐漸的將他們兩人分得很清楚,希文是希文,楚蒔川是楚蒔川,他們是不一樣的。” “可是這樣也不能保證你再愛上同一個模樣的人啊!”jerry嘶吼著,好像今天徹底的爆發一般,無論我怎么安撫,都不能將他的心情恢復,他質問道:“為什么他去楚氏上班你卻沒有跟我提起,你要我怎么相信看著他的時候你心里沒有一絲的波瀾!” jerry格外的激動,似乎這是我第一次看他這個樣子,不過也因為他的這些話,我的鼻頭馬上就泛起了酸澀,jerry清晰的面容開始有些模糊。 我執拗的將他的束縛著我的手掰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一向冷靜的你控制不住情緒?” 如果是因為希文的出現讓他這樣惶恐不安,那真的是jerry自己庸人自擾罷了,忽而也有些失望,因為當初jerry給了我思想的自由,可以不用忘記楚蒔川,不用忘記對他的愛,可偏偏在希文出現的時候,他食言了,這樣的行為無疑在告訴我,那些所謂的“思想自由”不過是哄騙人的手段。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jerry呢喃著,兩條濃眉耷拉著,時而發愣,時而苦笑,總之狀況不是特別好。 “好了,好了,別想了。”我拉著他的手臂,寬慰著說:“大家今天都累了,你先回房間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雖然失望、難過、困惑一同侵襲我的大腦,但看著jerry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樣,我還是心軟了,他會這樣,無疑是因為太在乎我,害怕我會失去罷了。 聽了我的話,jerry抬起了頭,渙散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 忽而,他握著我的手,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說道:“我不想再離開你,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請你現在就回答我,嫁給我吧!” 以前我總是覺得求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即使沒有鮮花戒指都可以,因為最愛的那個人就在你眼前,所以你會覺得很感動,甚至不顧一切的想要答應對方。 可是今天,jerry含情脈脈的說著讓我嫁給他的話時,我沒有感動,反而潛意識里面多了些困擾和抗拒。 這是人一輩子最重要的瞬間,每個人都有權利想清楚,jerry在這個時候咄咄逼人,弄得我有些心神不寧。 我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失望的眼神注視在jerry身上,認真的告訴他,“結婚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決定,如果你非要勉強我答應你,非得要聽到那句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或許是因為聲色俱厲的模樣使jerry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緩緩的走向我,將我擁入懷中,我沒有反抗,只是像個木偶任由他抱緊。 jerry溫和的氣息在我耳邊響起,局促不安的說著抱歉,“對不起,是我不夠相信你,可當今天看見跟楚蒔川一模一樣的人時,我承認自己慌了,以前我沒能贏過楚蒔川,現在出現了一個跟他一樣的人,我還是會變得很沒有自信。” 聽到jerry的話,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面對他的不信任,也讓我開始審視自己,到底自己對希文有沒有那種情感的存在。 我想知道內心隱藏的答案,如果結果是沒有,或許對jerry來說才是最大的慰藉,才能讓他不再覺得沒有安全感。 從jerry的懷里出來,我認真的告訴他,“我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瞞著你希文在楚氏上班的事實,可就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才會不想添加你的煩惱,才會將他的一切都隱瞞。” 他沉默的點頭,像是在被動的妥協,“我相信你。” jerry的情緒算是穩定了下來,但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為了讓他高興點,我安撫道:“等楚氏的事情結束,你再找一個好的時機向我求婚好嗎?” 話音剛落,jerry便喜出望外的看著我,“真的?” 他的眼神特別的誠懇,像是長久陰云的天氣終于撥開了云霧,看見了那渴望已久的太陽。 “真的。”我笑著說:“不過我要求可是很高的,必須要有鮮花戒指,還有驚喜。” “好。”他重重的點了好幾次的頭,緊接著激動的再次將我抱住,久久沒有放手。 將jerry安撫回房間之后,我便睡下了,可剛進入睡夢中時,我便夢見了希文。 準確的說是兩個人,一個是希文,一個是楚蒔川,兩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分不清楚誰是誰,就連兩人看我眼神都那樣的含情脈脈。 兩人同時伸出手要牽我,可我卻難住了,反復在心里問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遲疑。 越是難以抉擇,兩人越是不停在我耳邊催促著讓我選擇,最終我被迫掙扎著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三點,原本以為再次閉上眼會很快入睡,可輾轉了好幾次,依舊沒有辦法睡著。 于是放棄睡覺起床想找點事情做,這才穿上鞋,手機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大晚上的誰給我打電話? 就在我疑惑的拿起手機時,一看,手中的電話差點沒掉在地上,最沒有想到會打電話給我的人就是希文,可偏偏打來的號碼就是他! 帶著疑惑,我接了電話,“怎么了?” “你沒睡?!”希文有些意外,大概是我清醒的聲音讓他篤定,也讓他驚訝,畢竟現在已經快四點。 “找我有事嗎?”當然我也也很好奇希文也沒有睡覺。 “沒打擾你睡覺就好。”希文在電話那邊喃喃著,突如其來的禮貌還真讓我有些不適應。 聽著他欲言又止,我沒有多問,或許他感知到我的沉默,他也開始沉默了起來。 十分鐘過去了,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的響動,以為他睡著了,所以特別小聲的喊了句,“希文……” “嗯?”他清冷的聲音響起,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既然沒睡著怎么都不說話,這大晚上給我打電話難道是夢游了?還是覺得月底快到了,嫌電話費太多用不完? 希文總是做些讓人猜不著頭腦的事情,所以他打來電話也讓人著實疑惑。 “怎么還不睡?”希文打電話來卻又不說話,只好由我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 “睡不著。”他的一句話就把接下來的天聊得死死的。 即使想接下去,也覺得難以說出口,因為實在太尬了。 “涼茴……”這是希文第一次這樣叫我,雖然有幾分生硬可聽起來卻感覺很親近。 “涼茴?!”或許是因為沉浸在他第一次的叫喚中,沒能及時回答,所以希文再叫了一次,“私底下這樣叫你不會被開除吧。” 他淡淡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動人,尤其加上打趣的口吻,更是讓人由內而外的欣喜。 我笑著說:“當然不會,工作之外我不是你的老板,你怎么叫都可以。”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要睡覺了嗎?”希文追問著。 “額……你還沒說打電話找我干什么?”我記憶中的希文好像沒有那么多拖拖拉拉的話,怎么隔著手機就覺得他變了。 “睡不著,想找個人喝酒。”終于,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事,不過聽希文把話說出來,自己居然松了一口氣,真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這么晚了還喝酒,你不怕明天起不來?”好歹 明天最終的比賽還得參加,這樣貿然喝酒明天起不來就糟糕了。 只聽希文吐了一口長氣,淡然道:“就是怕明天起不來,才想著喝點酒睡覺。” 這算什么奇怪的癖好,睡不著居然想喝酒。 “你要是困就睡吧,我自己想辦法。”說著,他像是要掛斷電話。 我連聲叫住了他,“那個……我也睡不著,要不……要不我陪你?” 說完話的我心臟撲通撲通跳個沒完,明明就是朋友之間喝個酒而已,怎么答應一下還搞得那么緊張。 大概是半夜沒睡覺,血壓過高吧。 拍了拍心臟的位置,我靜靜聽著希文的話。 這時,只聽見他說了句,“開門。” 開門?!他這么快就到了我房間的門口?! 記得住進酒店的時候,工作人員搞錯了房間,最后導致我跟希文的房間隔得特別遠,一個在東邊的盡頭,一個在西邊的尾巴。 短短幾秒他就從最邊上的房間來到我房間門口,他是靠飛的還是瞬間轉移?簡直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