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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謹言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大帥府今兒個是迎親,不是搶親吧?

    跟在少帥馬隊之后的那些人,是李家送嫁的家人吧?怎么會這么狼狽?還有那些吹嗩吶和打腰鼓的,有幾個已經雙眼發白,就差口吐白沫了。

    這是,辦喜事吧?

    樓夫人看到掙扎著想從大氅里出來的李謹言,就知道自己兒子肯定又胡鬧了。

    李謹言被樓逍從馬上扶下來,腳剛落地,腿就有些軟。他再也不說騎馬是件好事了,沒經過專門訓練,騎在馬背上跑了一路,當真是遭罪啊!

    樓逍的手自始至終沒從李謹言的身上離開過。樓夫人見這也不成個樣子,難不成等下兒子要摟著兒媳婦一路拜堂進洞房?

    樓大帥倒是不以為意,點點頭,恩,這小子不錯,有他老子當年的風采!

    眾人回過神來之后,也紛紛開口道賀,誰也不會沒眼色的在這當口說什么不和規矩,新娘子怎么沒蓋頭之類的話。

    至于新娘子是個男人的事情,也沒什么好稀奇。樓逍克妻的大名如雷貫耳,道士批命,說他只能娶個男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大都早有耳聞。

    樓少帥雖然霸道,卻也不會當真不管不顧的我行我素。

    樓夫人眼神掃過來,他就放開了李謹言,李謹言頓時覺得呼吸一暢,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肯定青了。

    李家送嫁的人被樓家的管家招待下去,接下來就是新人拜堂。樓大帥客氣的將司馬君讓到正位,司馬大總統連忙擺手:“這可不行,今天是你兒子成親,我可不能坐這里!”

    樓大帥也只是意思一下,見司馬大總統推辭,便和樓夫人一起高坐首位,司馬大總統和其他各國公使在一旁觀禮,北方政府和北六省軍政府的大小官員也沒刻意去分座次,但到底誰和誰不對付,誰和誰是一派,還是一目了然。

    各國公使中不乏天主教徒和基督徒,對樓少帥的妻子是個男人的事情,也沒表現出多不自在。

    果然,在政治和利益面前,宗教信仰也是會被丟到犄角旮旯去生塵的。

    樓逍和李謹言走進正堂,跪在樓大帥和樓夫人面前叩首,禮官高聲唱賀。

    拜過了天地,自然就要開宴,大帥府今天把關北城里幾大酒樓里的廚子全都請來了,開了幾百桌,這還坐不下,干脆直接擺到了院子里,另開了席位。

    樓逍身后跟著一溜的副官,全都負責為少帥擋酒,李謹言也沒直接被送回新房,先是和樓逍一起敬酒,主要的幾桌敬過之后,就被樓夫人拉著,七大姑八大姨,這個部長夫人那個局長夫人的認人。

    李謹言臉上都快要笑僵了。

    幾個外國公使也沒空手來,他們送給樓少帥和少帥夫人的新婚禮物,十分特別,全都是清一色的槍械。

    李謹言看著樓家下人捧下去的盒子,額頭滑下三道黑線,是他太村兒了嗎?婚禮上送槍,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樓逍依舊是不茍言笑,只是在見到德意志公使時,難得表現出了一絲熟稔。樓少帥五年的帝國—軍校不是白讀的。馮施里芬元帥對一個東方人另眼相看的事情,在德國上流社會和軍隊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就連興登堡元帥也對樓逍十分看好,德皇威廉二世還曾經想召見他,只是樓逍那時已經回國了。

    哈克斯紹紳曾經在軍隊中服役,消息十分靈通,再加上之前從國內發回的電報,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十分自然的對樓逍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熱情。

    李謹言跟在樓逍身邊,見樓少帥用流利的德語和德國公使交談,尚且沒覺得什么,后來聽到他嘴里的英語,法語,甚至是意大利語,李謹言臉上的驚訝卻是掩飾不住了。等到了俄國公使面前,樓少帥突然不開口了,很顯然,樓大帥對老毛子的態度,也直接影響到了樓少帥。廓索維茲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可比起本多熊太郎,他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樓少帥還是和他點了下頭,至于那個身高還不到樓少帥肩膀的日本人,直接被少帥當做空氣一般無視了。

    李謹言忍不住想笑,樓逍低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想笑就笑。”

    “啊?”

    “的確好笑。”

    “……”

    李三少很明顯還不能跟上樓少帥的思維速度。想明白之后,忍不住眉頭一挑,這樓少帥,似乎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樣啊,怎么覺得,這人有點蔫壞蔫壞的?

    在場的還是武人居多,酒酣耳熱之際,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樓夫人知道,樓逍能夠應付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找了借口,就讓樓逍帶著李謹言下去休息。

    “你爹那幫兄弟,鬧起來是沒個準的,別和他們一起胡鬧。”樓夫人囑咐了樓少帥兩聲,轉頭看向李謹言:“好孩子,今天累壞了吧?”

    李謹言的臉有些紅,他自認酒量還不錯,但和這群軍痞子還是沒法比,又架不住人多,這個叔叔那個伯伯的,一輪下來,頭就有些暈。

    “夫人,我沒事。”

    樓夫人笑了,“還叫夫人?都是我家的人了,這口也該改了吧?”

    李謹言張張嘴,到底還是叫了一聲:“娘。”

    “哎!”樓夫人笑得開心,因為高興,剛剛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這陣子酒勁上來,也有些頭暈,吩咐丫頭送樓逍和李謹言下去休息,回頭就聽那群喝高了的軍痞子吵嚷著要鬧洞房,頓時眉毛一豎:“誰敢去鬧我兒子洞房,我讓大帥扣他那支部隊一年的軍餉!”

    這話一出,鬧得最歡實的幾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一聲不敢言語。

    夫人,威武!

    樓逍邁開大步,一路拽著李謹言的胳膊走進了新房。

    大紅的喜字貼在墻上,紅色的床帳垂落,喜被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兒臂粗的龍鳳紅燭燃著,桌子上擺著十幾盤堅果和糕點,李謹言目光移到床上,心下不由得想起電視劇里曾經看到過的,這床上,該不會還灑了桂花蓮子紅棗一類的東西吧?兩個男人早生貴子?那可就是個笑話了。

    等等!

    李謹言突然意識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倏地抬頭去看樓逍,樓少帥正面無表情的解開了軍裝上衣的兩顆扣子,露出白色的襯衫領子和凸起的喉結。

    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可那雙眸子,卻黑得發亮。

    李謹言的心里有點打鼓,忍不住后退一步,這事,貌似有點不妙啊……

    第十八章

    室內寂靜,只有龍鳳紅燭的火光映在墻上,搖曳出曖昧的光影。桌上擺著一壺酒,青瓷的酒壺旁,是兩只用紅繩系在一起的酒杯。

    李謹言張張嘴,很想說些什么,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一清二楚,同樣是男人,他太了解樓逍雙眼中的光亮代表著什么。

    樓逍一步一步走近,李謹言下意識的后退,后膝已經抵在了床沿,退無可退,一下坐到了床上。

    “那個,少帥,咱們打個商量行嗎?”李謹言艱難的開口,掌心按在綢面的喜被上,冰涼。

    “恩?”樓逍的手已經解開了軍服上衣的第三顆扣子。

    “這事,能不能先緩緩?”

    樓逍手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李謹言,下一刻,李謹言的視線忽然顛倒,已然被按倒在了大紅的喜被上,兩只腕子被一只大手抓住,扣在了頭頂,樓少帥就像是一只蟄伏了許久的獸,終于抓住了他覬覦已久的獵物,急著下腹。他單膝跪在床上,另一只手掐住了李謹言的下巴,低下頭,暗色的雙眼,在滿目的紅色中,益發的深邃。

    “為什么?”

    “那個,就是……”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李謹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不用提說話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卻談何容易。

    樓逍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樓少帥能感受到掌心下的僵硬,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怕我?”

    “……”李謹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實話嗎?他怕自己“死”得更快。

    “嫁了我,拜了堂,我睡你,天經地義。”

    李謹言被噎了一下,他很想說,少帥,好歹您也是留過洋的高級知識分子,就不能含蓄點嗎?

    樓逍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似乎在說,含蓄,也是要睡的。

    李謹言:“……”

    樓少帥明顯是鐵了心,和他武力對抗根本不可能。若是談條件……現在的他,壓根就沒有那個資本。

    就像樓逍說的那樣,他們已經成了親,拜了堂,睡在一起,的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今天不成,那明天呢?后天呢?總是會有這么一天的。在這件事上堅持,當真是沒什么意義。

    李謹言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只憑他自己,卻是難上加難,一朝穿越呼風喚雨那純粹是扯淡。在這個世道,想要找到樓家這樣的靠山并不容易。

    李三少突然之間想通了,閉上了雙眼,樓少帥能感到身下的人漸漸放松了下來,有些不解,側過了頭,手指擦過李謹言的下唇,“怎么?”

    李謹言睜開眼,“少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不太舒服。”

    樓逍沉默片刻,放開了李謹言,起身走到桌旁,執起青瓷的酒壺,回到床邊,坐下,咬開了壺嘴,喝了一口。

    李謹言正半靠在床邊揉著手腕,下一刻,被樓逍扣住了后頸,唇,被堵住了。冰涼的酒水度進了他的口,沿著喉嚨滑下,變得火熱,仿佛連心都要燒起來了。

    來不及吞咽的酒沿著唇角滑下,順著頸項,滑進了長衫的衣領,被修長的手指抹去,領口被粗魯的扯開,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李謹言仰起頭,任由樓逍的唇舌在自己的下頜和頸項間游走,手臂緊緊摟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抵在大腿上的熱度,讓他莫名的興奮起來。

    有些自嘲,卻依舊難以抵擋從尾椎處蔓延開的快感。恍惚間,長衫的盤扣已經全被扯開,露出了白色的里衣和分明的鎖骨。

    樓逍撐起身體,額際已經沁出了汗水,李謹言也急促的喘息著,他必須承認,想開之后,他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就在樓逍的手搭上腰間皮帶的時候,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喧嘩,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砰砰的響了起來,季副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帥!出事了!”

    樓逍的動作猛然間一頓,李謹言也是神色一變。

    門外的季副官滿臉焦急,看到房門打開,立刻說道:“少帥,出大事了!錢師長他們對著那個老毛子拔槍了,大帥也和大總統吵起來了,外邊都亂成了一團,夫人實在是應付不來,您快去看看吧!”

    樓逍的神色一凜,單手耙梳過有些凌亂的發,抬腿就要離開,突然間腳步一頓,回頭望向身后,李謹言也下了床,正在整理衣服,見樓逍看過來,抬頭說道:“少帥,你快過去吧,我等等就到。”

    樓逍點點頭,并沒說出這不關李謹言的事。李謹言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到底松了口氣。

    開喜宴的大廳里,已經亂作一團。俄國公使廓索維茲被幾個師長圍著,脾氣最暴躁的錢師長,不是人拉著,已經要動手了。饒是如此,嘴里也罵罵咧咧的,沒一句好話。

    朱爾典和其他幾國公使都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北方政府官員們顯得有些無措,北六省軍政府的眾人倒是顯得同仇敵愾,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怒氣。

    樓夫人一邊忙著安撫女眷,還要一邊注意著樓大帥這邊的動靜,司馬大總統的上衣已經沾上了酒漬,被幾個隨身的警衛護在身后,樓大帥站在他的對面,一手用力的捶著胸口,一邊大聲的問道:“大哥啊,大哥!我樓盛豐敢把心掏給你,你敢嗎?啊?!”

    司馬大總統的臉色有些難堪。

    “大哥,你糊涂啊!”樓大帥的虎目滿是血絲,身邊的人想要拉住他,卻被他一把甩開,他上前一步,不顧大總統警衛手里的槍,一把抓住了司馬大總統的衣領:“你說,你真不知道老毛子是個什么東西?!那群王八羔子十年前做的孽你都忘了,是不是?!”

    “我沒有!”

    “沒有?你摸摸良心,你敢說你對得起這些當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嗎?!你對得起死在外東北的那些老弟兄嗎?!”

    “別說了!”

    “別說了?”樓大帥的神情益發的憤怒,就像是一頭終于被激怒的獅子,“我看你就是沒忘,也壓根不再當回事!”

    “樓盛豐!你反了嗎?!”幾個北方政府的官員呵斥道:“你竟敢質問大總統?!”

    “屁!”樓大帥一把扯開了身上的軍裝,露出了胸膛上猙獰的一道道疤痕:“老子當年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還在娘們肚皮上拱窩呢!和老子掰扯,你們不夠格!”

    “你……”幾個出聲的官員都被樓大帥一席話氣得臉色發白,他們的確滿腹經綸,但和在軍隊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軍痞子打嘴架,當真只有挨罵的份。

    司馬大總統見鬧得不成樣子,只得開口道:“盛豐,今天是逍兒的好日子,別鬧了。讓你的人把公使閣下放了,咱們坐下好好談談。”

    “原來,大哥你還知道今天是我兒子的好日子?”樓大帥憋了一肚子的怒氣,不是一天兩天了,借著酒勁,干脆在今天全都發了出來,“這些狗屁倒灶的屁事,就提都不該提!”

    樓大帥不依不饒,司馬大總統脾氣也上來了,“盛豐,這是不得已!”

    “不得已個屁!當年的六十四屯,還有海蘭泡的事情,你都忘了?!幾萬人吶,都讓這些老毛子給害了!你還要和他們談什么滿洲里!什么合約?!我還叫你一聲大哥,大哥,這事你要是真做了,那你就是千古的罪人!還有你們!”樓大帥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北方政府的一眾官員,最終落在了俄國公使廓索維茲的臉上,“還有你!回去告訴你那個沙皇,想要滿洲里,除非在我樓盛豐的身上踩過去!有能耐,把北六省的爺們都殺光了,否則,就算一塊土疙瘩,我也不給你!”

    “樓大帥,你只是地方官員,這件事,你無權插嘴。最終的決定權,在總統閣下的手中。”廓索維茲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語氣十分僵硬:“另外,你們竟然如此蠻橫的對待一個外交人員,我會將此視為對大俄羅斯帝國的挑釁!”

    “去你媽的!”錢師長直接一腳踹在了廓索維茲的肚子上,要不是身旁的人拉住他,他就要撲上去給這人一頓胖揍:“媽了個巴子的,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在這里撒野,老子廢了你!”

    樓逍和季副官趕到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錢師長身旁的人沒注意到,他卻看到,廓索維茲的手已經探進了懷里,眼神一冷,上前幾步,抄起一個兵哥手中的槍,對天放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