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壯漢
楊四海轉過身,在他眼前不到半米的距離,赫然站著一具無頭身體,斷頸處噴著鮮血和一些很惡心的黃色黏狀物。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被他用獵槍打爛的頭顱碎rou組織,竟然在床上開始慢慢蠕動,重新融合在一起。 就像終結者里面的水銀終結者一樣,可以自動重組修復。 楊四海當時要被嚇瘋了,驚恐的大吼一聲,抬起槍想要補射,可是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無頭身體抓住槍管,擰到一頭,同時另一只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把砍刀,照著楊四海當頭劈下! “靠!”楊四海罵了一句,趕忙往旁邊一閃,鋒利的刀鋒狠狠斬在他的手臂上。 “咔嚓。”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斷骨聲,楊四海整條手臂被殘忍的卸掉,掉落在地上。 “啊!”楊四海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劇痛讓他臉色發白,渾身冒汗,斷臂處不斷噴出殷紅的血液,濺的整個房間都是。 陳楓等人當時完全懵了,從無頭身體從床上站起來,到砍斷楊四海的手臂,整個過程還不到兩秒鐘,他們完全沒反應過來,直到楊四海慘叫起來,才回過神。 陳楓抬起彈珠槍,對著無頭尸體就是一頓點射,蕭寒和宋哲也是如此,鐵彈珠以rou眼可見的痕跡打在無頭女人的身上,可是卻沒有任何用。 那些傷痕,都在以rou眼可見的痕跡迅速恢復著…… 在這個過程中,床上那顆被打爛的頭顱已經重組完畢。 她有著一張慘白的臉,還算漂亮的五官上寫滿了猙獰,惡狠狠的瞪著陳楓等人,接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那身體就走到床邊,將頭顱抱起,重新裝在斷頸處。 “我靠!這他么到底是什么怪物啊!”宋哲驚呼道。 “表哥,怎么搞?這鬼東西好像打不死啊!”蕭寒聲音恐懼道。 “能怎么搞?砍她啊!就算她能重組修復,也是需要時間的,我們把她砍成無數塊,就算她能承租,也暫時失去威脅了。”陳楓咬牙說了一句,沖上去就是一刀。 當時他心中非常緊張恐懼,幾乎用出了全部力氣,只聽“唰”的一聲,女人的手就被砍了下來。他咬緊牙關,還想再來幾刀,女人卻是慫了,往后退了幾步。 “我靠!,這鬼慫了!”宋哲驚呼一聲,一開始他和蕭寒還不敢上,可是當他們看到女人竟然慫了,馬上就興奮起來,都說厲鬼怕惡徒,這話果然沒錯,只要他們狠點,砍刀在手,這女鬼能奈他們何? 這么想著,他倆嗷嗷喊了幾嗓子,拎著砍刀沖上來,三個人將女鬼堵在床邊,舉刀就是一頓亂砍,當時他們腦子里什么都沒想,就是本能的揮刀,一下一下…… 當他們停手的時候,女人已經被砍成了一堆碎rou,鮮血混合著內臟,散落一床,還有一顆沾著神經線的眼珠散落其上,用怨毒的眼神注視著陳楓等人。 “靠!你看錘子看!”宋哲罵了一句,一腳踩在那眼珠上,就跟撒尿牛丸一樣,啪的一下就碎成一堆漿糊,場面又血腥,又惡心。 “行了,別變態了,趕緊走吧。”陳楓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嘔吐感,轉過身,發現高茜正在幫楊四海包扎斷臂處。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坐在那里深深喘息著,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陳楓走到他旁邊,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問道“你還能走嗎?” “能走,你們不要拋下我。”楊四海喘著粗氣道。 陳楓點頭,隨即喊李樹瑜過來扶著楊四海點。 “扶他干嘛,讓他死這里算了。”旁邊的蕭寒一臉不爽的嘟囔道。 “沒錯,就他這個狀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我們帶著他就是累贅,要我說直接給他個痛快就完了,省的他受罪。”宋哲陰沉著臉,盯著楊四海道。 在恐怖游戲中掙扎久了,每個人都在變得心狠手辣,再加上他們剛才將那個女人生生剁成rou醬,還沒有從那種暴虐的狀態中走出來,說話都帶著一股戾氣。 陳楓看了他們一眼,皺眉道“還是帶著他吧,畢竟大家同事一場。” 楊四海感激的看著陳楓道“謝謝你,陳楓,你是個好人。” “不用客氣。”陳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走到旁邊,將掉在地上的獵槍撿起來,拉動槍栓,這玩意畢竟是真家伙,威力遠遠不是他們手里這些彈珠槍能比的。 “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這鬼東西馬上就要修復好了。”宋哲指著旁邊逐漸蠕動的碎rou組織,緊張的說了一句。 眾人點點頭,拉開門就走了出去,門外是是一條長廊,兩邊的墻壁上插著幾個火把,雖然勉強還能看到道路,但非常昏暗。 他們一路穿過走廊,來到一扇鐵門前。 輕輕推開門,眼前突然照射過來一道刺眼的白光,讓他們下意識遮住了眼睛。 等他們適應眼前的光亮后,臉色皆是大變。 只見一個身高兩米,穿著白色廚師制服,身材壯碩的光頭男子,一臉獰笑的坐在那里。當他看到陳楓等人的時候,霍然站起身,就跟一座小山一樣,連屋頂的光都被遮住了,光是站在那就已經是氣勢駭人,更何況此刻他還站在眾人面前! “臥槽!這太猛了吧!” 蕭寒驚呼一聲,同時所有人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兩米多的巨人,電視里雖然很常見,但是現實中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youalldie!!” 殘暴的聲音從光頭壯漢嘴里冒出來,抬腿就朝著陳楓等人沖了過來。 他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就沖到陳楓面前。 “砰!” 陳楓只來得及舉起獵槍,扣了一下扳機,整個人就被砸中肩膀飛了出去! 不夸張,真的是飛出去的! 他就好像被一輛疾馳的小轎車正面撞上一樣,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就這么飛到墻上滑落在地,那一刻他只覺得全身痛的要死,肩膀處完全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