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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告訴我,你是誰,還有,我是誰嗎?” “大娘連自己的父母也忘了?” “忘了。” 繁秀搖搖頭,又說: “我其實也沒有很老,你........你能不能別一直叫我大娘?” 大娘是對年長婦人的稱呼吧?也許她的年紀在這時代算不得年輕,但或許出于對青年莫名的好感,繁秀總覺得大娘兩字有些刺耳。 “您是我與畫兒的大娘,不稱大娘,又該叫什么。” 青年這才簡單地對繁秀解釋了他們的關系。 他叫做青書,還有個叫做青畫的五歲小meimei,他們的親生母親是姨娘,已經過世。 而原身,是他們的嫡母。 心里涌起微微的失落。 “你......你算是我兒子?” “青書配不上。” “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和你meimei很壞,所以你才這么討厭我?” 如果這些天來繁秀還不能從青書這種態度里看出端倪,那她也白活三十幾年了。 青書卻笑了,皮笑rou不笑的。 “大娘好好休息吧。” 說著又要離去,繁秀趕緊出聲。 “對不起.......我,我忘了我做過什么,可是你看起來是個好人,會讓你討厭的人,一定做過很不好的事,我,我向你道歉。” 繁秀也不知為何會這樣說,只是她心里總覺得,這個青年該是讓人如沐春風的,但在她眼前卻屢屢像道刺骨的寒風,使人發冷。 青書背影一頓,然而卻又只字未語地離去。 隔天大早,繁秀被恭恭敬敬地請去用膳,飯桌上除了青書,還有個五官與他有些相似的清麗小女孩,乖巧地吃著東西,很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你就是青畫嗎?真可愛。” 繁秀自然而然地稱贊,小女孩卻畏縮地不敢看她。 “畫兒怎么不跟大娘問好?”青書對小女孩說。 “哥哥,大娘不是很討厭我嗎?”小女孩小小聲地問。 繁秀一陣尷尬。 “以前是的,可現在她腦袋撞傷了,忘記很多事,也就不討厭畫兒了。” 青書并不對小女孩隱瞞,實話實說。 “真的嗎?”小女孩問。 “真的,畫兒自己問問大娘,別怕。” 小女孩猶豫了會兒,才鼓足勇氣看向繁秀。 “大娘真的不討厭我了嗎?” “當然不討厭。” 繁秀曾想過,她如果能結婚生子,一定要生個這樣可愛的女兒,天天幫她打扮成漂亮小公主。 “大娘腦袋撞傷了,是不是很痛?””畫兒又問。 “嗯,很痛,你幫我吹吹吧,吹一吹,痛痛就飛走了。” 繁秀一直很想對小孩講出這種稚氣的話,忍不住吃起小女孩的豆腐,把腦袋歪過去她身邊。 畫兒睜大眼睛看著哥哥,青書對她點點頭,她就往繁秀的頭發吹了吹。 “哦,真的不痛了,謝謝畫兒。” 繁秀直起身,發現周圍侍候的仆婢,臉上俱是驚疑之色,心想自己可能做得過火了,趕緊低頭安靜吃飯。 殊緣—溫婉嫡母X冷淡庶子(中) 繪圖者:匪萌十月 ※下章收費完結,5000字,rou很少,甜為主,有些不合邏輯處,不喜勿入。 半個月后,繁秀跟畫兒建立起不錯的友誼,雖然有時還有些別扭,但小孩畢竟是小孩,很快就跟她打成一片。 只是青書仍然冷眼旁觀,很少與她接觸。 繁秀慢慢地也打聽清楚這個家庭的狀況。 青書和畫兒的爹,是個優秀的仁醫,與他們的母親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一次到官宦之家出診,替那家的小姐看病,小姐卻芳心暗許,堅持要嫁給仁醫。 仁醫不從,官家小姐的背景雄厚,父兄利用權勢逼迫威脅,硬生生將原先的正室壓為側室,官家小姐被迎進門來,成為大房。 洞房花燭夜,仁醫被灌醉了,與官家小姐共度一宿,之后卻再也沒碰過她,自然無出。 官家小姐久病嬌縱,嫁入青書家時年方十九,那時青書已是個十歲的大孩子,幾年后娘親又添了個小meimei,不幸難產去世,仁醫也傷心欲絕,隔年就隨發妻而去。 這中間,發生很多事情,無非是官家小姐任性跋扈,刁難仁醫,欺壓側室和兩個兄妹,苛待府中下人,發泄愛而不得的怨氣怒意。 青書繼承父志,也成為一出色醫生,多年來為了保護meimei,周旋應付,心力交瘁,對這個大娘厭之入骨,也無心思娶親。 “大娘,哥哥出診去了,可我想出去逛逛,小紅說,今日街上有市集呢。”畫兒跑來對她撒嬌。 “好,我帶你去。” 繁秀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這家中除了畫兒很快與她熟稔,其他仆婢仍然畏懼她,或許真是原身娘家權大勢大,也不知官家小姐以前如何仗勢欺人,她只能盡量善待畫兒,畢竟這小女孩是唯一愿意親近她的人。 然而這一出門,就出事了。 雖然跟著兩個仆婢,但難得出來玩的畫兒,十分興奮,突然間看到大路對面有賣兔子的,便忘了平日的乖巧,就想跑去看小兔兒。 繁秀來不及牽她,便看到有馬車過來,她想也不想,沖上去就是護著畫兒,被馬一踏,痛昏過去。 醒來已是在房中。 “你救了畫兒。” 繁秀的背傳來陣陣疼痛,但不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