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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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都從簡裝,一前一后走得十分緩慢。 “二小姐,咱們現(xiàn)在去哪?” “嗯……我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大圈了,現(xiàn)在咱們?nèi)プ廛嚢桑┏沁@個地方,看過了這場戲,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留文不懂。” “你當然不懂,”她笑:“快走快走,天黑前咱們可要出城。” “來了!” 她掐腰站著,來來往往的人潮當中,似乎看見了那人的背影。 真的很像,男子挺拔的身姿,就連官服就十分的相像。顏想忽然想起,有一日,她發(fā)現(xiàn)了他和紫玉的蹤影,然后站在他們的身后,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簡直就是一對璧人,不知不覺跟著走了很久,真是好笑。 她遠遠瞥著那背影,終于嘆息一聲。 沈少卿,再會。 后會無期。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話說。 ☆、76 琴瑟和鳴 車行的馬車租用的底金很貴,顏想和留文看了幾家,到底是買下了一輛,她一邊暗罵顏正小氣鬼不肯幫忙,一邊又慶幸自己走這一遭,因為她為自己省了不少的銀子,買了一輛不起眼的車,是為以后低調(diào)行走做準備。 留文不舍得離開,可又不放心她帶著別人去,只得告別了哥哥,仔細準備了所有的一切細軟。主仆二人也在京城兜了一圈,又看了場大戲,這才去領車。 她特意先雇了個車夫讓留文先歇歇,二人坐了車里,過了晌午才出發(fā)。街上不時有巡街的禁衛(wèi)軍,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顏想掀開車簾,能看見也同樣不明所以的老百姓。 因為按照地圖上面的行進,需要從西城門出去,她們并未走平日走過次數(shù)最多的南門。西城門前,過往百姓都排成了長長的人龍,車夫趕車排在其中,百般無聊地挑著窗簾,聽著外面百姓議論紛紛,說是全城戒嚴了,許進不許出。 每個城門處出城都需要探查一番,顏想排了能有一刻鐘的功夫,前面還有一輛馬車,留文也在一邊張望著。 不多一會兒,他忽然回頭叫道:“二小姐你看看前面那個人,好像咱們家大公子啊!” 她連忙擠著湊到那邊窗前,順著他的指頭一看,前面馬車旁邊有個人,正扯著那車夫要上車。那人一身便裝,頭上還戴著個大斗笠,順著帽檐看著模樣的確很像顏正…… 他……在干什么? 留文已經(jīng)先喊了出聲:“大公子?” 男子順著聲音一抬臉,立即大步邁了過來,前面馬車已經(jīng)到了前面,行人無幾,顏正壓低了帽檐,直接躍上了馬車。 他直接塞給車夫一錠銀子,不知囑咐了句什么,返身鉆進了馬車。 馬車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顏想瞪眼看著他,剛要掀開窗簾看看怎么回事,一把被他按住。顏正坐了她的旁邊,摘掉了斗笠露出那張木然的臉。 他盯著她驚異的臉,略顯不耐:“真不想管你的事。” 顏想怔怔地看著他,一下明白過來:“別告訴我這全城戒嚴和我有干系?” 他將那斗笠扣在臉上,疲憊地一下靠在了車里:“知道我找了你多半天嗎?我怕我不送你,你都走不出這京城去!” 顏想伸手掀開,看著他臉上急切的表情還未全去,也顧不得留文在旁,一頭撞在他的肩頭,伸手攬住了他,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的稻草一樣。總是這樣,每一次,她以為她熬不住了,她以為沒有路了的時候,這個同胞弟弟,猶如天神一樣的存在,幾乎是無所不能。 雖然她沒有問出口,但是他仍舊輕輕說了一句:“沈少卿在找你。” 即使他不說,她也大致猜到了一些,只是有些意外,低聲道:“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會找我。” 顏正任她趴在自己的肩頭,半晌才開口:“你確定你是真的想離開京城了,而不是在鬧脾氣,等氣消了就會后悔?” 她鼻尖微酸,想起往日嬉笑怒罵,感覺那般的微妙:“不,我已經(jīng)傷透了心,不想再見他們?nèi)魏我粋€人。” 一說著,頓時又想起沈少卿那淡漠的眉眼來,淚花頓現(xiàn):“顏正,我該怎么辦?我恨不得殺了他,他欺我辱我半分也不信我……” 顏正偏臉,兩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別說了,我送你出城。” 她點頭,又不放心問他:“不會連累到你吧?” 他斜眼,用一種我能像你那么笨的眼光看著她:“沈少卿在南門守著,城門處都命人查你,也不知他是怎么猜到你要走的,咱們走北門,那里有我的兄弟,出去之后繞路走罷!” 顏想嗯了聲:“那你呢?” 他繼續(xù)鄙視她:“沈少卿應該知道了,我顏家今天都去廟上了,也包括我。回去的時候叫他見見又如何……” 留文在他身后抿唇,顏想想到自己很可能會出海,對顏正也生出了些許愧疚之情來。她解下腰牌來放在他的手里:“這個給你,日后用得上。” 顏正瞥了眼她的腰帶,察覺出與往日不同來:“那銀鈴呢?” 她呆了一呆,笑道:“扔了。” 他這才收好腰牌,后又對她木然說道:“別走得太遠,免得想回來的時候迷路。” 她說好,心中卻是黯然。 一切都很順利,顏正帶了車去了北門,那里盤查松懈一些,幾個人都是他的弟兄朋友,只一擺手就通過了。只不過出城之后,還要繞一個大圈子,才能真的開始去遠游,至于顏正,也必須要快點去和顏家人會合,然后大搖大擺地從南門進程。 顏正一直將她送出了城北,與她道別的時候,他踢著腳下的土,破天荒地對她笑笑。她怔怔的,差點淚崩,只拼命地對他揮手,他一直站在高崗上面,看著她與馬車一點點遠離自己的視線,對著風說道:“顏想,活得快活些吧。” 然后轉(zhuǎn)身。 不時有人去探查另外幾個城門處的動靜,可送回來的消息,仍舊是沒有見過夫人出城,也并未見過她回城。 他守在南門處,那是顏家人回城的必經(jīng)之路,沈少卿朝服還未換下,親自坐鎮(zhèn),這一坐就是半天,到了黃昏時候,顏家的馬車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