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前所未有
晚上7點半,周卿洋圍著白色浴袍,躺在酒店大床上刷手機。 她下了班就直接過來了,洗好澡,吹干了頭發。 垃圾桶里躺著她剛喝完的軟飲,便利店買的,酒精含量不高,主要是給自己一個積極的心理暗示。 跟周林風約的8點,她在等他。 昨天,她在烤rou店里就定好了酒店,一家S城中心的五星級,然后把地址當場轉給了周林風,還說安全套和潤滑液她都會準備好。 也不知道急著要去證明什么。 可能是想證明,既然你放話來服務我,那我也表現一下消費者的姿態。也許是想證明,我說到做到,什么也不怵。 門卡咖嚓一聲,有人進來了,周卿洋系緊浴袍,從床上下來。 周林風進了門,身上穿了棒球服和板褲。挎著個大包,額頭有汗珠,風塵仆仆的模樣。 看到她裹著浴巾,楞了一下。 周卿洋挺無措的,她沒約過炮,不知道流程怎么走。 “你等我,我去洗個澡。” 周林風大步流星跨進來,隨手把包扔在鋼琴椅上。 “好,”周卿洋打開衣帽間,拿出一件浴袍,和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樣,“洗完可以穿這個。” 周林風大手接過,走進了淋浴間。 不一會兒,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淋浴間的玻璃是半透明的,周卿洋能看到他的身體輪廓。 周林風完美的頭身比,他的鼻梁,喉結,胸膛,腰窩,屁股,大腿,和跟腱。 而念起自己即將要和他要做的事,周卿洋心猿意馬起來。 她喜歡讀雜書,自認早就看穿了男女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在性的問題上一直保持“花堪折時直須折”的態度。 她談了兩個男朋友,都跟對方做過。 大一談的第一個,兩人都是第一次,生疏,笨拙。后來雖磨合得好一點了,她除了疼,沒有其他感覺。久而久之,男生也很挫敗,加上平時積累起的矛盾,就那樣分了手。 第二個男朋友是研究生談的,快畢業時掰了。分手的直接原因是周卿洋不愿意跟他回老家,根本原因是,男生一直對她不是處女這件事耿耿于懷。 比起第一個,她跟第二個男友在性的實踐上要稍微合拍一些,但對方的處女情結總是讓他在床上心事重重,漸漸地,她也覺得倒胃口。 都談不上是好的經歷。她對性這件事,也沒太大期許。 周林風昨天說那番話時,跟看破紅塵似的。比起他,周卿洋自己的感情生活又好到哪里去呢? 她的戀愛,熱戀期不夠熱,疲軟期卻極其疲軟,生理上沒快感,心理上的快感也像雨夜中的火燭一樣,微乎其微。 水聲停駐。 周卿洋將浴袍里的內衣解開放進枕頭底下,再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翻開了她最近在看的英劇。 周林風從洗手間里出來,來到床邊,她佯裝鎮定地從手機上抬起頭看他。 浴袍掛在他壯碩的身體上有些緊,他正拿著毛巾在擦頭發。 “在看什么?” 他問。 周卿洋說了一部英劇的名字。 “最新那集我看了。” 周林風說。 水珠從他的頭上灑到頸部,再順著胸肌間的勾壑流下來。 她說:“上周才出的。” “出一集我看一集,我追老久了,”周林風又走進洗手間:“我吹個頭發。” 周卿洋坐在床上,手機上正放著伯爵尋歡作樂的場面,男人在一群女仆中周旋,身世和地位的懸殊,決定了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釣魚游戲。 不知不覺,身邊的床墊塌陷,男人溫暖的身體讓被子里的空氣開始升溫,周林風的手臂挨著她的。 賓館的頂燈已經被他關了,床頭燈的微弱暖光亮起。 周林風瞧著她手機里的圖像,身上是和她一樣的沐浴露香味。 手機被湊到他們倆的中間。周卿洋跟他討論劇情:“我最喜歡二女兒。” “巧了,我也是。”周林風說。 一直到整集結束,周卿洋都目不斜視地盯著屏幕,直到頸部傳來一陣癢痛,周林風開始親她的脖子,微濕的頭發勾在她的身上,一路向下來到鎖骨。 周卿洋把手機調了靜音,連同眼鏡一起甩在床頭柜上,然后右手撫上他的頭,往自己身上壓了壓。 周林風感受到了她的反饋,他調整角度,伸出舌頭舔她的耳垂,手也搭上了她的腰。 他的大手粗糙靈巧,揉得她酥麻顫抖。周卿洋干脆扭頭,雙手繞在他脖子上,把耳朵換成了嘴巴,親了上去。 周林風把人往懷里一按,使兩人上半身不留一毫縫隙,他閉著眼,但能感到周卿洋的睫毛在自己臉上刮。眼眸展開,他發現對方的臉已經番茄紅,靈動的雙眼果然睜得大大的。 周林風親上,遠離,再貼近,手上已經拉開她的浴袍腰帶,探進去,團住她的胸。 “啊……”周卿洋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周林風的舌頭立馬迎了進去,在她的口腔里掃蕩。 鼻尖和唇間都是甜甜的薄荷香味,周林風的親吻和他的身體一樣有力量,她將雙手環得更緊了,全部的重量都倒過去,周林風堅硬如鐵的身體支撐著她。 “你又喝酒了。”周林風突然從她嘴上離開,看著她,又笑了笑,輕輕地把她嘴里夾著的幾根發絲捻出來。 “只喝了一點兒,助興。” 周卿洋的浴袍已經散開,胸乳半露,繁密烏黑的頭發披在身上。 “助興還是壯膽?”周林風雙手各司其職,一邊一只抓著她的胸脯,先在乳暈上打圈,招惹出圓圓小小的腺體后,又捏住她已經脹大的rutou。 “助……興……”周卿洋仰起頭,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對方的手已經換成了唇,正吸吮著她胸前城池和城池中心的圓球建筑。 周林風的唇含著rutou,舌頭在上面摸爬滾打,嘴上動作毫不含糊,還瞇著眼抬頭看她。 又來了,他偶爾會顯露的混不吝。 她當時很吃他這一套。 周卿洋被搞得酥軟發麻,幾乎有些恨恨地盯著身下賣力舔弄她的男人。 她想拿回昨天她求炮時的主動。 于是她抱住周林風往左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卻陡然感受到身下那團炙熱堅硬的脈動。 剎那間,她害臊了。 周卿洋想從他身上起來,周林風立馬箍住她的腰。 她動彈不得,他有求必應。 周林風將自己的浴袍扒下來,那健美剛毅的魁偉身軀就在她眼前。 跟那天一樣。 不同的是,現在,她在上,而他在下。 周林風牽引周卿洋的手心來到他的腹肌下方,八塊肌rou碼成的溝壑深深淺淺,不歡迎任何脂肪進入。 而他腹肌下那一塊隱藏的柱體,正在薄薄布料的打壓下,鼓噪喧鬧想要呼吸外面的空氣。 周卿洋的手被越帶越深,摸到周林風恥毛時,停住了。 周林風柔緩地拉了她幾下,但周卿洋的手怎么也下不去。 他不滿意對方現在的狀態,這跟昨天她的豪言壯語大有徑庭。 并且,她此刻雖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身上,臉上卻呈現出一種不自覺的呆憨。 像極了小時候的她。 他那時,無論上學還是放學,經常走在她身后。她會和幾個同學邊走邊笑,完全不看路,總是被前方的梯坎拌到,還會一個人在居民樓底下吃五毛錢小零食,吃完了才想著要上樓。還有一次,她在家附近的家電市場里,目不轉睛地瞪著當天播出的奧運會開幕式,也是這種呆呆的眼神,直到她奶奶下來尋她。 后來,他們高中坐了同桌,周卿洋會在上課時發呆,有麻雀停在窗邊時發呆,晚自習看小人書時發呆。 但絕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呆。 “周卿洋,” 他喚她,“你不是說饞我的身子嗎?” 周卿洋渙散的眼神對焦在他顫動又停下的唇邊,脖子和胸脯全是他親出來的印記。 他緊握住的,是一雙細嫩無暇沒受過累的手。 “喂,” 他眼光閃爍:“你是第一次?” “不是,”她終于說話了:“我做過。” 周卿洋的上齒在下唇咬了一下,一條印記出現又消失,像沙灘上的腳印被海水沖刷掉般。 周林風感覺自己好像在欺負她。 他馬上抱住她翻滾,跟她換了個位置。看似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實質腰腹緊著力,只余了一點氣力與她對峙,但也足以壓迫。 先是對準她的嘴唇,在甜蜜的津液中反復攪動,待她眼神迷離身體綿軟,又側身,進入正題。 嘴唇維持原位,左手在兩胸之間捏揉攏捻,右手往她的叢林探去,找到那一個凸起的物體,用食指按住揉搓。 接著,一指變成了叁指,又變成了手掌,在上面前后滑動,忽而加快,忽而放緩。 “舒服嗎?”周林風嘴邊拉開一絲距離。 “舒服。”周卿洋的身體起了前所未有的反應,她難耐和周林風的空隙,前傾,和他的唇舌緊密貼合。 周林風的手緩緩像深處移動,隔著底褲在她洞xue口壓了壓,“你這里夾一下。” 她早就化成軟泥,從了他的指令,兩手從他的胸摸到背,男人的背肌群似一座座連綿山丘。 周林風大手包住她整個陰部,上下左右滑動,頻率加快。 一股前所未有的顫栗,驟然從他煽風點火的指尖,順著脊柱傳導進腦神經,她的腿夾得不能再緊了,那難以言說的快感也越來越猛烈。 “叫出來。”始作俑者修長的左手從胸上起來,捏住了她的臉。 周卿洋的舌頭還來不及收回去,慣性般地想舔他的唇角。 “爽就叫出來,別憋著。” “天哪……!” 那一刻,一道傳說中的白光在顱內劃過,她徹底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她體會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