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巫神山血案
砍人的是劉文化,他看到耶律神機逃跑拔腿就追,可惜等他追出帳外已經(jīng)不見耶律神機蹤影,到處都是亂哄哄四下亂竄的金兵,找不到剛才逃跑那人。 ”放火!“ 劉文化一擺手,紅星士卒隨即點著耶律神機的大帳,火光沖天而起,金兵看到帥營著火更加不知所措。 ”等下沖出去,大夥兒齊喊耶律神機死了!”劉文化囑咐一番,帶著喬裝的手下沖出大帳,四處亂跑大喊大叫。 眾金兵聽到耶律神機已死,徹底沒了主心骨,不但南營亂了套,就連過去支援北營的金軍也蒙了。 什么情況?仗還沒開始打,軍師先掛了,那還打個屁? 耶律神機聽到有人亂喊自己死了,立刻意識到不好,這些喊話的肯定是康軍jian細,大吼道:“老子沒死,別聽他們造謠!” 可惜亂軍之中,誰會在意身穿士卒衣服的耶律神機,等他意識到不對,換回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火,到處都在著火,到處都是四下逃竄的金兵,到處都有人喊耶律神機死了! 耶律神機氣急敗壞抓過一名身邊跑過的親兵大叫:“去,把東西兩營調過來,誰敢喊我死了就殺誰!” 親兵這才發(fā)現(xiàn)軍師竟然沒死,趕忙去跑去叫人。 原本升空的氣球兵,看到下面軍營里亂了套,只好熄火落地下去幫忙維持秩序。 “小富,你們再去一趟,金軍的南北兩營已經(jīng)被劉文化攪亂,你們去炸東西兩營,估計他們的火炮就在那,只要找到他們放彈藥的地方,咱們就贏了!”荊文鼎沒想到這次偷營如此成功,抓住機會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說不定能一戰(zhàn)定乾坤! 武小富帶著飛翼兵再次升空,順利來到金軍大營上空,因為南北營亂得不像話,東西大營的金軍同樣如坐針氈,兩營主將聽到耶律神機的親兵傳令去支援,立刻集結上萬人過去肅清南營的jian細。 東西營的主將萬萬沒想到此刻空中有五雙眼睛正盯著他們,也正因為隊伍調動,偽裝開始露出破綻,負責看守彈藥的兩名金兵鉆出營帳時,武小富注意到這個看起來應該是住人的特大號營帳,里面只有兩人,其余的營帳卻住的滿滿當當! 彈藥就存在這里! 武小富無聲無息俯沖過去,拉著轟天雷扔進大帳中。 轟!!!!!! 巨大的爆炸沖擊波幾乎將飛翼震落,騰起的烈焰照亮了天空,周圍百丈距離被炸成了一塊空地,金軍士卒嚇的魂飛天外,誰也沒見過如此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有的人當場喪失聽覺,有的人被震破內臟而死。 耶律神機看到東大營發(fā)生的爆炸就知道自己完了,金安炮的彈藥,糧秣全都隱藏在東大營,如此劇烈爆炸肯定全毀。 親兵帶著哭腔跑進來,大叫:“軍師,咱們撤吧,晉陽關的康軍殺出來了,足有上萬人!再不走來不及了!” 耶律神機面如死灰,他本以為這次主動當先鋒,憑著氣球兵和金安炮能輕易拿下晉陽關,到時他說不定能得到蕭太后的封賞,不用繼續(xù)伺候哈克發(fā),沒想到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數(shù)萬大軍全都交代在這。 “軍師!軍師!快走!”親兵連連催促,營寨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大,紅星軍主力已經(jīng)沖到西營,雖然西營沒遭到嚴重破壞,但已經(jīng)毫無斗志,很快被紅星軍攻破。 “你們走吧!別管我了!”耶律神機黯然道:“我無顏再見大帥,走吧!” 幾名親兵猶豫下,只好向營帳外走去,耶律神機長嘆一聲:“我大金生不逢時,遇到楊木蘭這種妖孽,罷了!” 說完,拔刀刺入自己胸口,整個人慢慢軟倒在地。“ 天亮時分,晉陽關外依然煙霧彌漫,金軍帶來的彈藥爆炸燃起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夜,數(shù)萬金兵大潰散又被紅星軍從從西兩側包抄,除了跑的快的數(shù)千人僥幸逃脫,絕大多數(shù)被殺或被俘。 這是空前絕后的大勝,也是紅星軍第一次正式戰(zhàn)斗,不止武小富難以置信,就連荊文鼎也偷偷掐掐自己大腿,疼的直咧嘴,這不是夢。 ”荊叔,咱贏了?“武小富傻傻的問道。 ”贏了,贏得徹底!“荊文鼎長吁一口氣,”沒想到只用了一晚上!“ 武小富點點頭,目光落在依然熊熊燃燒的營地,說道:”或許,我們真能象木蘭說的那樣打敗金軍主力!“ 此時,遙遠的草原深處,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因為四周的一切都很平坦,所以山峰顯得格外突兀,更特別的是山峰的頂端覆蓋著皚皚白雪,天空中時不時盤旋凄厲嘶鳴的兀鷹,遠遠聽到讓人不寒而栗。 兩名乞顏部青年正在草原上策馬飛奔,其中一人忽然勒住馬,指著山腳下驚叫:“鎖柱,你看!” 名叫鎖柱的青年也勒住馬,順著鎖額手指望向望去,看到一個人影正在策馬狂奔,目標正是巫神峰。 “不好,有人想上山,我去攔住他,你回去叫人!”鎖柱呼哨一聲縱馬直追,風馳電掣得追向遠處那匹快馬。 鎖額呆了呆,撥轉馬頭向部落駐地奔去。 前面狂奔的駿馬騎士正是傀儡烏克遜,他的坐騎已經(jīng)累的口吐白沫氣喘如牛,可他恍如未覺,繼續(xù)不停鞭策前進,又跑了里許,這匹倒霉的馬徹底力竭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烏克遜被重重甩到地上,他毫無感覺的站起身,低頭看看垂死的坐騎,手中刀光閃過結果了馬兒的性命,他畢竟是馬背上的長大的,即便失去靈魂依然保留著免去坐騎臨終受苦的習慣。 鮮紅的馬血染紅了草原,立刻吸引天上盤旋兀鷹的注意,凄厲的鳴叫聲劃破長空,無數(shù)兀鷹向這邊俯沖過來。 烏克遜呆呆得站了片刻,轉動頭顱觀察,收起刀邁步向著遠處巫神山走去。 “站住!”鎖柱一邊喊一邊靠近這個走路姿勢怪異的人,可是那人恍如不覺,自顧往前走去。 鎖柱大怒,抽出腰間蒙刀,揮舞著向那怪人脖頸砍去,巫神峰是乞顏部的禁地,任何企圖登山的行為都是冒犯,都是褻瀆,不聽者,殺! 就在刀光即將到達烏克遜脖頸時,烏克遜忽然彎腰,堪堪避開必殺一刀,同時拔刀順手一揮,鎖柱的坐騎悲鳴一聲撲倒在地,它的前腿已被斬斷。 鎖柱重重摔在地上,肋間傳來劇痛,剛剛的摔倒可能斷了幾條肋骨,他忍痛爬起身,單手持刀指著烏克遜罵道:“混賬,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烏克遜目光空洞的看著鎖柱,一言不發(fā)。 “你,你到底是,是什么?”鎖柱被烏克遜空洞的眼神嚇到,這不是活人應該有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任何希望。 烏克遜的臉忽然動了,不協(xié)調的笑了下,用一種難聽到刺耳的聲音說道:“我。。。是什么?我。。。是坐騎!“ ”什么?“鎖柱聽不懂,問:”你,你是誰的坐騎?“ ”北苑。。。大王。。。“烏克遜話音剛落,手中的刀突然猛劈向鎖柱,尋常刀手出招都會有預兆,比如眼神變化,肩膀也會提前動,這些細節(jié)可以給經(jīng)驗豐富的刀手提醒,但烏克遜的出刀沒有任何預兆,等鎖柱反應時刀鋒已經(jīng)貫入前胸,血光乍現(xiàn),鎖柱努力吸氣卻再也無法呼吸,圓睜著雙眼倒在地上,死了。 烏克遜低頭看看鎖柱的尸體,冷哼一聲繼續(xù)向巫神山走去,天空中盤旋的兀鷹立刻俯沖下來,開始啄食一人兩馬。 不久后,大隊乞顏部牧民策馬趕到,為首中年人揮鞭趕走滿地的兀鷹,鎖額看到了鎖柱的尸體,悲慟大叫:”鎖柱安達!阿巴嘎,肯定是那條金狗殺的他,我要替安達報仇!“ 中年人伸手攔住想繼續(xù)追擊的鎖額,沉聲道:”鎖額,前面已經(jīng)是巫神山禁地,不能再往前走,不然會招來災禍。“ ”什么災禍,我不怕,阿巴嘎,有什么事我一個人擔,我要替安達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