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纏斗晉乾縣
花里赤無語道:“你沒看到剛剛燒掉的氣球,有那東西過河算個事?” “原來如此,赤郡主,既然我們已經(jīng)拿下汝州,何不直接去打許州,來晉乾縣這鳥地方作甚,打下許州可是名留青史的功勞!” 花里赤越想越氣,怒道:“太皇太后讓我們出來其實就為了個破戒指,聽說在楊木蘭身上,打草谷什么都是假的。” “啊?”烏克遜道:“一個戒子哪能跟康國的千里江山比?” 花里赤氣得跺腳道:“就是說啊!我也不知太皇太后怎么想,可誰敢不聽她吩咐!” 烏克遜想了想提議道:”不如咱們分兵兩處,一隊留在這里幫忙找戒子,另一隊繼續(xù)南下去打許州,省的哈克發(fā)的隊伍上來搶去頭功。“ 花里赤聽得連連點頭,說道:”好主意,我就說你更適合作西征節(jié)度使,等打到開平城,就把康國北疆全部納入你麾下管制。“ ”多謝郡主!“ 武小富拿著望遠(yuǎn)鏡爬到樹上望著遠(yuǎn)處魏府方向,看到圍困的金兵逐漸散去,趕忙從樹上跳下來,“咱干的太漂亮了,金兵從魏府那邊撤了。” 蕭廣山卻急道:”不好,他們肯定是集中兵力找木蘭來了,咱們得快點走。“ ”他們怎么知道木蘭在這?“武小富不解。 ”大康境內(nèi)能想出法子滅掉金人氣球的大能只有木蘭一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主意。” 歐長輝也道:“廣山哥說的對,咱們快走吧,魏無病一家沒事了。” 幾人剛剛離開隱蔽的地方,金兵已經(jīng)蜂擁而至,幾乎是前后腳。 魏府內(nèi)濃煙滾滾,魏卓勛臉色黑如鍋底,身上多處被燒傷,衣裳七零八碎,旁邊站著同樣狼狽的魏夫人。 ”爹,你沒事吧?“魏無病縱身跳下敵樓:”外面的金兵撤了。“ 魏卓勛嘴巴動了動,說道:”無病,爹錯了。“ ”什么?“魏無病長這么打從未聽父親道過謙,竟然反應(yīng)不過來。 ”爹不該讓十五把你叫回來,你們繼續(xù)擋住晉陽關(guān)方向的敵人,晉乾縣也不會慘遭荼毒。“ 魏十五耷拉著腦袋說道:”老爺,這些屠城的金兵不是晉乾縣過來的,他們從汝州府方向過來,估計州府已經(jīng)淪陷了。“ ”什么?“魏卓勛傻了眼,”金人怎么會攻到汝州府,那里的守軍呢?已經(jīng)被滅了?“ ”應(yīng)該是。“ 魏卓勛一陣無語,嘆道:”看來我大康氣數(shù)要盡了。“ ”爹,你別灰心,還有楊木蘭他們。“ 此時,張衙役走進來道:”見過大人。“ 魏卓勛問:”城里情況怎么樣?” 張衙役難過的搖搖頭:”金狗下手歹毒,連三四歲的兒童也不放過,死傷慘重。“ 魏無病問道:“剛剛放孔明燈燒金狗的是你們?” “是!” “你們厲害啊,竟然想出這么妙的點子,可惜晚了點。” “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楊木蘭想的,她帶著四個人過來救魏府。” 魏無病驚訝道:“她怎么不多帶點人?" "卑職聽說他們度山谷大本營被金狗放火燒了,同樣死傷慘重,洪都鎮(zhèn)的百姓被他們轉(zhuǎn)移到別處,她那邊情況不比縣城里好。” 魏卓勛疑惑道:“那她還來縣城里救我?” “大人,卑職直言你莫怪。” “說!” “楊木蘭是沖著少爺單槍匹馬保護洪都鎮(zhèn),特地來還這個人情,不是沖著老爺?shù)拿孀印!?/br> 魏卓勛臉一紅,嘿了一聲不再言語。 魏夫人拉著魏無病的手道:“好孩子,正所謂好人有好報,不管怎么說,這次多虧楊木蘭。” ”爹,娘,晉乾縣已經(jīng)淪入金狗之手,你們留在這里不安全,還是一起去木蘭那邊暫避吧?“ 魏卓勛也覺走投無路,嘆道:”楊木蘭自身難保,你沒聽她的度山谷都被燒了?“ ”不妨事,當(dāng)初她還有個秘密地方叫黑風(fēng)寨,黃生俊帶孩兒去看過,他們肯定帶著洪都鎮(zhèn)百姓去了那里。“ 魏夫人道:”老爺,既然無病覺得可以,那就去吧。“ ”依你們便是。“ 此時的汴州依然暖意融融,誠宗站在碧綠的池水邊,看著水中的錦鯉游來游去心情大好,往年在開平城這時候已經(jīng)冰凍三尺,除了躲在屋里,實在無事可做。 誠宗看看綠水,又看看藍(lán)天忽然詩興大發(fā),吟道:”昔日冬雪并嚴(yán)霜,無奈寒風(fēng)屋中藏,終有一日觀碧水,拋卻煩擾九霄上。“ 童頂贊道:”好詩,好詩!陛下自從來了汴州,似乎文采風(fēng)流比在開平城更勝一籌。“ "是嗎?“誠宗哈哈大笑,這馬屁拍的十分熨帖。 忽然有小太監(jiān)急匆匆進來報:”啟稟陛下,包大人求見。“ 誠宗吟詩作賦的雅興立刻無影無蹤,包正這家伙來覲見絕對沒好事,擺擺手道:”讓他在勤政殿等朕。“ ”遵旨。“ 包正在勤政殿內(nèi)等了好一陣子,才看到誠宗由童頂侍候著邁四方步從后堂走出來,他忙上前施禮:”參見陛下。“ ”免禮,包愛卿何事如此匆忙?“ 包正急忙拿出一份奏折卷軸由童頂轉(zhuǎn)交誠宗,“陛下,金人叩關(guān)了!” ”哦。。。什么?“誠宗大吃一驚,忙展開來看,這是王安邦從開平城發(fā)來的八百里加急文書。 誠宗看而臉色發(fā)白,吃驚道:”怎,怎會如此,為何不早告訴朕?對了,這急奏為何會在包愛卿這里?“ ”陛下,開平城距離汴州路途遙遠(yuǎn),王大人得到消息,再轉(zhuǎn)送到這必然耽誤幾日。“包正道:”臣在碰巧在外面遇到開平城的信使,他竟不知去哪里找陛下,所以臣就代勞。“ 誠宗臉一紅,自從遷都汴州后,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吃喝玩樂,加上自從李繼遷被滅后,一直國泰民安,早忘了邊關(guān)軍情這些事。 包正道:“陛下,臣以為久居汴州十分不利,等于讓出大康半壁江山,早日回開平城為上策。” “這事回頭再說,現(xiàn)在汝州淪陷,許州告急,該當(dāng)如何是好?”誠宗背著手團團轉(zhuǎn)道:“金人抽的什么瘋,好端端突然動手,莫非他們又揭不開鍋來搶掠?” 包正道:“陛下,臣能否看看這份急奏?” 誠宗這才想起包正不知道急奏里寫什么,隨手遞給他。 “金人不是為了搶掠,往年他們打草谷的都是些游兵散勇,這次出動了西征節(jié)度使大軍恐怕是想打場大戰(zhàn)。” 誠宗道:“朕想不明白北疆堅守數(shù)十年,怎么會被金兵突然破了,還一路打倒許州境,這沒道理!” “陛下,臣以為這些原因以后慢慢再查,現(xiàn)在盡快發(fā)兵支援許州才是,若被金兵打破許州,開平就保不住了。” 誠宗點點頭,對童頂?shù)溃骸眰鲝執(zhí)煺!?/br> 張?zhí)煺掖颐γτP見,聽說金兵打到許州同樣大吃一驚:”他們?nèi)绾纹频臅x陽關(guān)?“ 包正回道:“張大人,事不宜遲,現(xiàn)在只能調(diào)集西征軍北上支援許州。” 張?zhí)煺q豫的看看誠宗,問道:“陛下,西征軍若調(diào)往北疆,汴州這邊門戶洞開,萬一黨項人再起不軌之心,就只剩陛下親軍了。” 誠宗略一思忖咬牙道:“許州城是開平的最后一道防線,先帝陵寢都在那,決不能丟。命令西征軍即刻北上。” “遵旨!”張?zhí)煺肓讼胗值溃骸氨菹拢缃胥曛菡诖笈d土木,花費奇高,府庫中能調(diào)集的銀兩不多。。。” 包正道:“這個好說,陛下可以從匯通號籌措款項,匯通號平日放貸利率并不高,只要朝廷許多一分利,他們肯定愿意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