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花里赤覲見
”完顏烏巢!“ ”在!“完顏烏巢走過來。 ”你去打探下,看看許州守軍有沒有動尸體。“ ”是!“ 完顏烏巢速度奇快,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回來,氣喘吁吁道:”護法大人,許州城南門被封閉,那些守軍還在周圍劃下禁區,他們知道如何防備滅蹤蠱!“ ”什么!?“完顏天心目瞪口呆,滅蹤蠱是巫族的不傳之秘,康人怎么會知道如何防御,他越想越恐怖,立刻下令:”康國有高人,回去稟告太皇太后!” 巫族一行立刻出發消失在荒野中。 又過了兩天,謝長亭按照木蘭的指點,召集城內的鐵匠一起燒制玻璃,這些鐵匠打了一輩子鐵,從未想過有天自己會改行燒玻璃。 ”這就是玻璃?“謝長亭想去拿晶瑩剔透的玻璃板,木蘭趕忙攔住:”玻璃很鋒利,拿它最好戴上手套。“ 荊文鼎則饒有興趣站在一旁仔細觀看,把木蘭說的話牢牢記住。 ”如此堅硬的東西如何切割?“謝長亭戴上手套,拿起塊玻璃板問。 木蘭道:“用鉆瓷器的金剛鉆就行。”說著,她拿起金剛鉆在玻璃上劃了一道,輕輕一敲,玻璃沿著劃線整齊斷開。 “有趣,有趣!”謝長亭捋著胡子大笑:“原來這般容易,老夫試試。”說著拿過金剛鉆學著木蘭劃下一道線。用木柄重重一敲。 嘩啦!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眾人看他出糗,又不好公然笑話,憋的一個個臉色通紅扭曲。 謝長亭倒很很坦然,無所謂道:“爾等想笑就笑,術業有專攻,老夫又不曾練習過,敲碎了很正常。” 木蘭點點頭:“謝大人說的是,讓他們自己試試就知道。” 立刻有幾個不服氣的鐵匠上前嘗試,結果不是把玻璃敲的稀碎,就是因為劃線不夠深,導致敲出來的形狀猶如狗啃。 荊文鼎嘆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木蘭問:“荊叔何出此言?” ”這些人里數你個頭最小,力氣也最小,偏偏只有你才能做好,讓這些五大三粗之輩汗顏,所以才有此感慨。老夫以前從未聽說過玻璃,想必是木蘭發明,對吧?” 木蘭聳聳肩:“誰知道呢,這世上不可知的東西太多,說不定別處早有了。” 最終,經過眾人努力,終于造出跟木蘭一樣的面罩,并裝備到每個守軍,如此就再也不怕巫族來偷襲。 可出乎意料的是,巫族人再也沒出現。 金國中都。 街道上行人車輛熙熙攘攘,如果不細看幾乎跟康朝都城開平一樣,在中都的中心位置矗立著宏偉的皇宮,外墻是朱紅色,琉璃瓦上蹲伏著串串小獸,遠望氣勢雄偉壯闊,近看則雕欄玉砌極盡巧思,甚至比汴州新建的皇宮富麗堂皇許多。 一位勁裝少女策馬來到皇宮側門,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守衛,匆匆忙忙進走了進去,這位正是與木蘭有過一面之緣的耶律花里赤,她進門直奔后面皇太后居住的睿思殿。 守在門口的宮女見狀,忙上前阻攔:“郡主,太皇太后正在休息,不得擅闖。” ”我有急事見太皇太后!“花里赤急道:”你們讓開。“ ”不行,驚擾了太皇太后我們吃罪不起。“宮女堅決不讓。 只聽殿內傳來個蒼老的聲音,道:”讓她進來吧。“ ”是!“兩名守門宮女這才讓到兩旁,打開大門。 花里赤噘著嘴道:”太皇太后,為何大白天就睡覺?“ 殿內掛著個碩大的紗簾,后面坐著個容顏蒼老的婦人,她輕輕咳了下,說道:”赤兒,哀家上了歲數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容易倦,你來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赤兒有一事不明,如今康朝皇帝已經南逃,北疆康軍防御空虛,正是打草谷的好機會,為何太后執意不許?“ 咳咳咳! 太后聽罷連連咳嗽,旁邊的宮女趕忙給捧上香片,太后飲了,鎮定片刻,才開口道:“赤兒,我大金這些年過的如何?“ ”托太皇太后的宏福,大金糧秣充沛,馬匹眾多,過的日子很好。” ”那你為何堅持要打草谷?“ 花里赤道:”太后,大金是生于馬背,長于馬背,跟南蠻不同,若不去打草谷,豈不讓國中健兒無事可做?“ ”哀家不是讓他們組織馬背叼羊,國中健兒只管加入,又沒讓他們閑著。” ”太后!那種雜耍樣的游戲豈能跟真刀真槍殺人比,我們不去打那些康豬,遲早他們會反撲我們。“ 太后沉默片刻道:“康人習俗跟我大金不同,他們只戀故土,并沒有除外侵擾的習俗,赤兒不必多慮,是不是又是則真讓你來游說?” 花里赤無奈道:“太后,這都兩年多沒打過康豬了,則真節度使他們駐扎邊陲實在無聊的很,以前聽說康軍在晉陽關部署大批軍隊,后來才知道是騙人的,如今康朝內亂北疆守軍受到重創,正式叩關南下的好機會,能抓回多少康人奴隸?” 正在這時,年方七歲的幼主金安宗顛顛跑進來,跪倒參拜道:“孫兒參見太皇太后。”一轉頭看到花里赤興奮道:”赤jiejie你來了,陪我玩?“ 花里赤忙上前施禮:”花里赤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別什么萬不萬歲了,你陪我去放風箏!“金安總對年齡不大的花里赤印象極好,每次在宮內遇到她,總是拉她一起玩耍。 太后臉一沉斥道:“昇兒,不得無禮,功課寫完了沒有?” 金安宗非常懼怕皇祖母,見她發脾氣,趕緊規規矩矩站好,回道:”回太皇太后,孫兒的功課已經寫好,請太皇太后檢查。“ 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太監急忙托著個卷軸上前交給太后身邊的宮女,再由后者轉呈上。 太后接過卷軸,戴上水晶花鏡,瞇著眼睛看了良久,點點頭:”不錯,全都做對了,赤兒,既然昇兒要你陪他玩,你去吧。“ ”遵旨!”花里赤雖然不想頂著冬天的冷風放風箏,但又不能抗旨不遵,只好跟安宗一起去后花園放風箏。 安宗雖然年紀小,卻很聰明,他感覺出花里赤情緒不佳,問道:”赤姊姊,你怎么看起來不高興?“ ”沒有啊?“花里赤笑了笑:”jiejie沒有不高興。“ ”你騙我,是不是太皇太后訓你了,你跟我說,等她老人家心情好的時候,我幫你說好話。“ 花里赤笑起來,”陛下年紀小小就懂這些,長大以后肯定不得了。“ 安宗挺挺胸,自豪道:“赤姊姊,朕可以掌權的時候就讓你當朕的皇后,由朕來保護你!” “君無戲言,拉勾!" "騙人是小狗!”安宗伸出小小的手指,跟花里赤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花里赤問道:”昇兒,你有沒有覺得太皇太后這兩年象變了個人似的?“ ”有嗎?“安宗歪頭想了想,認真道:”赤姊姊說的對,皇祖母這兩年身體大不如前,老是咳嗽,或許是她太想念朕死去的父皇?“ 花里赤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大金自開朝以來,以驍勇善戰著名,可自從先皇去世后,太皇太后就改了習俗,讓百姓學習南蠻康人耕田紡織,雖說日子過的比以前穩妥,但打仗的本事卻沒了,以后再起戰端未必打的過康豬。“ 安宗拍拍手大笑:”原來赤姊姊擔心這事啊,那就多慮了,太皇太后不是什么都沒做,有天我偷聽到她吩咐人去康朝北疆,對了,那人你認得,叫完顏地煞。“ ”北苑大王?“ ”對,就是他!“安宗一邊說一邊跑,用力將風箏拉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