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張龍是jian細
王朝、馬漢不久回來復命:”掌柜的,府內已經沒有敵兵,全是些仆役下人,也沒找到劉政的下落。“ 木蘭黛眉緊鎖,她覺得不對頭,商丘城進的未免太容易,這里面至少還有數萬亂兵,為何蹤影皆無? 歐長輝提議:”說不定劉政虛張聲勢嚇唬人的,也或者人馬埋伏在別處,不如叫小富他們帶著炮隊進城?“ 這時趙虎也趕回來,說道:“掌柜的,我們抓到個探子。” “問出劉政下落了?” “不是,這探子。。。是殿前司的人。”趙虎為難道:“還是張龍發現他形跡可疑,我們把他拿住,他有禁軍腰牌。” 木蘭覺得事情越來越麻煩,吩咐:”把人帶來,我親自審問。“ ”是!“ 趙虎去了沒多久,就跟張龍一起返回,卻沒其他人。 張龍上前賠罪道:“掌柜的,那人確實是殿前司的禁軍,我覺得抓他不妥,就把人放了。” 王朝責備道:“張鏢頭,你怎么能不經掌柜許可就放人?” 木蘭看了張龍一眼,后者眼神卻飄忽避開,“算了,殿前司的人在這也不奇怪,放了就放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劉政。“ 張龍忙道:”掌柜的,劉政肯定還在城里,我問過抓到的亂兵,他們說城里還藏有大軍,就是不知在哪。“ 這個發現非同小可,木蘭知道情況不對,眼看日頭偏西,一旦太陽下山,伏兵趁黑殺出,就他們這點人不夠對方塞牙縫。 歐長輝也覺出危險,問:“木蘭,不如咱們先出城?” 王朝和馬漢的想法也差不多,都覺得商丘城就是個大甕,“掌柜的,咱們去城外扎營,且看劉政耍什么花招,再做打算。“ 木蘭思忖片刻,揮手道:“撤!” 張龍卻道:“掌柜的,好不容易進城,就這么撤走,會不會太可惜?” ”依你的意思怎么做?”木蘭問。 ”不如讓人把殿前司的兵馬叫來,到時候劉政的伏兵出來,也是跟殿前司廝殺,我們坐山觀虎斗,豈不是更好?“ 木蘭頗有深意得看看張龍,”張鏢頭有法跟殿前司聯絡上?“ 張龍覺得木蘭語氣不對,尷尬得笑笑:“掌柜的說笑了,我哪有這門路,只是出個點子。” 木蘭點點頭:”即刻出城。“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已經有人過來奏報:”觀察使,大事不好,城外來了大批殿前司禁軍,他們要觀察使出去說話!“ ”打的什么旗號?“木蘭忽然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陸!“ 木蘭等人回到城門口,發現城門緊閉,外面的吊橋已然收起,大批亂兵站在城墻之上,為首一人赫然是劉政。 ”哈哈哈,楊木蘭,你到底是入了我的甕,任你有天大本事也別想逃出去!“劉政站在城墻上放聲大笑:“順便告訴你,外面的禁軍已經把我們看成一伙,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木蘭冷笑:“劉政,虧你好意思稱帝,盡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有種跟我光明正大打一架!” “哎,觀察使此言差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帝王之位有能力者居之,朕覺得觀察使本領卓絕,遠在趙宣義小兒之上,所以才勸觀察使自立為王,何苦一棵樹上吊死?另外,觀察使答允朕稱王的事,趙宣義已經知道,他派到商丘城的細作還是觀察使的手下親自釋放。”劉政說完笑吟吟的看著張龍。 張龍大駭,忙解釋:“掌柜的,我放那人是怕跟殿前司結怨,并沒私心,掌柜的千萬別聽他挑撥。” 劉政哈哈大笑,摸出一封信從城頭上丟下,歐長輝上前撿起,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上面赫然寫著木蘭答應劉政稱王的建議,竟然是用鋼筆新寫上去,墨水尚未干透。 木蘭看完信上內容,心里冰涼,毫無疑問張龍出了問題,她轉頭將信紙遞給張龍,問:”為什么這么做?“ 張龍看著信上自己的筆跡,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王朝馬漢,臉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咬牙道:”不錯,這信是我寫的!“ 王朝戧啷拔刀就要砍人,被木蘭制止:“讓他說完。” 張龍盯著木蘭問:”觀察使,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四人追隨你多久?” ”四百八十五天!”木蘭毫不猶豫回答:”我記得去飛羽鏢局的那天,然后呢?“ ”哦?“張龍以為木蘭早忘了,一時語噎,硬著頭皮繼續質問:”好,那我有句話想問問觀察使,歐長輝,武小富這些人并不比我們追隨你早多少,但他們升官的升官,發財的發財,我們四人卻始終是無名無分的鏢頭,這公平嗎?“ 王朝怒喝:”張龍,當初追隨觀察使是我們四人自愿,這些日子觀察使可曾少給你一兩工錢?“ ”工錢?哈哈哈!“張龍笑起來:”王大哥,你看看楊木蘭的手下,武小富花五千兩買顆破珠子眼睛不眨一下,歐長輝給他女人買首飾動輒千兩銀子,而我們呢?我張龍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想混口飯吃還不是難事,既然楊掌柜覺得張某不值錢,就別怪張某另謀高就。“ 這下子連趙虎也火了,瞠目道:”張龍,咱們四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同氣連枝,你有想法為何不跟我們三人商量,自作主張?“ ”跟你們商量?你們只會去告訴楊木蘭,不如我把升官發財的路給大家鋪好,該走的時候,告訴你們一聲,也不枉大家兄弟一場。“ 馬漢淡淡掃了張龍一眼:”就算你想另謀高就,有必要密信里說掌柜的想自立為王?你明知掌柜的是騙劉政。“ ”人心隔肚皮,我不知楊掌柜怎么想,只是照實記錄稟告給陛下,我張龍是大康的臣民,又不是楊掌柜的臣民。“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沒必要繼續,劉政遠遠聽到哈哈大笑:”楊木蘭,你現在知道人心難辨了吧?朕能不知道趙宣義安插在商丘城里的jian細,今日這封信我讓人扣下了,那jian細朕卻不小心讓他跑了,這么精彩的故事不傳到趙宣義那,實在是可惜,你說是也不是?“ 木蘭心里暗嘆:到底還是著了這混蛋的道,原本以為他想在城里打埋伏,想不到還準備了反間計,趙宣義得到消息必然反目。 “楊木蘭,朕勸你降了吧,朕知道你有轟天雷,尋常人靠不近你們,城外那些度山炮雖然厲害,朕卻不需顧慮,殿前司禁軍會替朕解決,真是一石二鳥啊,哈哈哈!” 歐長輝再也按捺不住怒氣,猛地掏出一枚轟天雷拉響了就扔向劉政,不料劉政早有準備,立刻臥倒在地,旁邊的盾牌手結成盾陣,將轟天雷擋了回去。 轟隆! 劉政的人毫發無損,木蘭這邊卻被彈片傷到三人,想把轟天雷扔上三四丈高的城墻根本不現實,肯定會被撥打回來。 “別扔了。”木蘭忙制止道:“他們站的太高,扔不上去。” 劉政爬起身,扶正頭盔笑笑道:”雕蟲小技,朕動動小指就能解決,楊木蘭,怎么樣投降吧?“ 話音未落,遠處的炮陣突然打響,開花彈呼嘯而來,擊中城墻爆炸,聲勢雖然驚人卻傷不到一人。 ”武小富瘋了是不是?怎么胡亂開炮?“歐長輝怒道。 蕭廣山驚道:”不對,他是在打暗號。“ ”什么暗號?“ 又是幾枚開花彈打在城墻上,炸的城磚四濺,炮聲的間隔有長有短,武小富在用點橫法示警。 ”殿前司!“蕭廣山明白了武小富的意思:“他們被殿前司俘虜。” 歐長輝一聽急了,武小富被俘,耶律楚天也跑不了,“木蘭,咱們得殺出去,救小富楚天他們。“ 劉政站在高處胸有成竹道:”這事朕可以幫你們,只要加入朕的隊伍,你想救誰就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