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秦烽火認輸
很快秦烽火的親兵回來稟告:”將軍,何足道帳中無人,旁邊人說見他去林中上茅廁就不見回來。“ ”混賬,給我把他抓回來!“秦烽火大怒,立刻差人打著火把進密林搜索,黑燈瞎火這狗賊肯定逃不遠。 數百康兵打著火把進了密林,口中喊叫:”出來吧!何足道,我們看見你了!“ 這林子極深,眾人在其中轉了好久也沒找到何足道下落,正要回去時,忽然樹叢中射出無數冷箭,這些康兵猝不及防,紛紛中箭,有一時不死的被樹叢里竄出來的黑衣蒙面人補刀殺死。 何足道正在這群人中,他看到康兵全部被殺,嘴角掛著冷笑,對為首的黑衣人道:”換上他們的衣服就能混進大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黑衣人點點頭,揮揮手,那些黑衣人上前脫下死去康兵的衣服換上,又在脖子上系上黑色面巾作為記號。 ”走!“為首黑衣人揮揮手,密林中又竄出大批士卒,這些人正是劉政亂軍的殘部,他們并未逃遠,而是一直潛伏在這片樹林中。 數百亂兵換上康兵服飾后,大模大樣走向康軍大營,放哨的守衛見是自己人,問了句:”找到何主簿沒?“ ”沒!“有人答了句:”大概被狼吃了。“ 守衛點點頭,忽然覺得哪里不對,這人口音根本不是北疆人,又問:”你是哪個營的?“ 噗! 回話那人知道暴露,抬手一弩正中守衛胸前,守衛一頭栽下寨墻。 ”沖!“ 數百亂兵手持砍刀沖開寨門殺了進去,口中大喊:”楊木蘭來了,快跑啊!“ 原本平靜的大營立刻炸了鍋,經過白天慘烈廝殺,這些康兵對楊木蘭三個字怕入骨髓,從營帳里跑出來就看到亂哄哄廝殺的自己人,有的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亂兵一刀砍死。 秦烽火跟荊文鼎忙出帳察看,只見營中眾人亂七八糟殺作一團,還有人在四處放火,全都蒙了。 荊文鼎腦筋靈光,立刻明白過來:”是劉政亂兵,他們換了衣服殺進來了。“ 話音剛落,一支弩箭擦著荊文鼎的頭頂飛過,把他的帽子帶走,發箭的卻是丁小乙,他一箭射空撒腿就跑。 ”丁小乙是叛徒!“荊文鼎大驚。 ”給我殺了丁小乙!“秦烽火氣的七竅生煙哇哇怪叫,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這么多亂兵jian細。 隨著更多康兵圍上來,終于有人注意到有些貌似自己人脖子上扎著黑布。 ”脖子上有黑布的是jian細!“有人大喊。 亂兵們一聽,立刻把脖子上的黑布摘掉,也不管周圍是誰亂砍一氣,人數占優的康兵卻不得不顧忌傷到同袍。 ”殺呀!“寨門外爆發驚天動地的呼喊聲,劉政亂兵蜂擁而入,將本就亂成一團的康兵最后的斗志徹底擊潰,只剩逃跑的力氣。 殺戮持續到黎明,秦烽火和荊文鼎在親隨的死命護衛下逃出營寨,身后的亂兵依然緊追不舍。 秦烽火看看身邊僅剩的數百人,徹底絕望:“完了,再跑下去肯定全軍覆沒。” 荊文鼎聽到四面都輸出喊殺聲,橫下心道:“回開平城!” “什么?”秦烽火道:“楊木蘭一樣會滅我們!” “死在她手里,也好過落在劉政之手!走!” 康軍剩余的數百人跟隨秦烽火和荊文鼎折返回開平城,劉政亂軍依然在后緊追不舍,誓要將北疆康軍徹底殲滅。 蕭廣山守夜站在城頭看到遠處有人打著火把正在向開平城奔來,趕忙讓人通知楊木蘭等人過來協防。 楚天道:”他們是不是瘋了,這么來攻城不是來送死嗎?“ 木蘭也覺得奇怪,白天大挫敗,晚上打著火把又來,這是唱哪出? 歐長輝和武小富已經準備好度山炮,問木蘭:”要不要開火?“ ”先等等。“木蘭擺擺手,可惜她沒有望遠鏡,看不清過來的到底是什么人。 又過了一盞茶工夫,最前面的人已經跑到城下一箭之地,那些人大叫:”別發炮,別發炮,我們中了劉政的計,他們追來了!快放我們進城!“ 楚天大怒:”我信你個鬼,劉政逃的沒影,騙誰呢!“ ”觀察使!老夫是汝州刺史荊文鼎,你還記不記得老夫?“黑影里有人喊道,旁邊的士卒忙拿著火把照亮說話之人。 木蘭定睛望去,果然是荊文鼎。 ”荊大人,你來此何事?“木蘭問。 ”觀察使,白日里我等中了劉政的借刀殺人毒計,那何足道是劉政的jian細,他故意挑起你我爭斗,剛剛又被他騙進林中折損了弟兄。。。“荊文鼎三言兩語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最后道:”還請觀察使高抬貴手放我等入城。“ 楚天反對:”不行,誰知你說的真假,把你們放進來,誰又能制得住你們!木蘭,不能開門。“ 木蘭沉吟片刻下定決心:”開門!“ “不能開門!別上他們的當!”楚天堅持道:“他們沖進來再關門就晚了。” “我相信荊大人所說,雖然我們一直找不到劉政,其實他從未走遠,開門!” 城門轟然打開,荊文鼎帶領剩余北疆康軍沖進城里,追擊他們的劉政亂兵尾隨而至,有人大呼道:“荊大人,等等我們!” 喊話的竟然是何足道,他邊跑邊喊:“劉政亂軍在后面,別關門。” 木蘭看到何足道這群人身后跟著殺氣騰騰的大隊人馬,心里很疑惑,搞不清他說的真假。 楚天跟何足道卻猶如白天和黑夜搬見不得面,她看到何足道沖過來,急道:”何足道是jian細,他想渾水摸魚。“ ”關門!“ 這次木蘭聽了楚天的建議,何足道等人距離開平城還有一箭之遙城門已經關上,他們只好停住腳步。 可惜,差一點就混進城! ”放我過去,我有話跟觀察使說。“荊文鼎入城后,想登上城墻卻被攔住,急的大叫,跟他一起的秦烽火滿臉慚愧,垂頭喪氣。 ”讓他上來。“ 秦烽火匆匆上了城墻,拱手施禮:“見過觀察使。” 木蘭只是點點頭神色淡淡,她對秦烽火當然有意見,身為兵馬總管統兵不利,導致雙方發生誤會,造成重大傷亡,難辭其咎,而荊文鼎作為監軍也要負責。 荊文鼎有點尷尬,懇求道:“還請觀察使協助滅掉劉逆殘部。” ”這是自然,荊大人不說,我也會做。“ 說話功夫,秦烽火也登上城頭,木蘭跟他雙目瞪視,全都不開口,荊文鼎見狀忙打圓場,說道:“此前都是誤會,還請觀察使莫要再計較,合力對抗劉逆才是。” 秦烽火一張大臉青一陣紅一陣,最終長嘆一聲:“我錯了,觀察使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木蘭看他服軟,嘴角微微一翹,武將最難的是低頭認錯,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只要承認錯誤就說明真的服了。 “秦將軍,你還剩多少人馬?”木蘭問。 “不到三千。” “你可愿聽本觀察使節制?” 秦烽火愕然,他還以為木蘭會把他打入監牢囚禁,沒想到居然會被招攬,他看木蘭目光堅定不象開玩笑,拱手道:“若觀察使不計前嫌,秦某自當從命。” “荊大人,你怎么說?”木蘭轉頭問荊文鼎。 “觀察使莫再說笑,若不是觀察使庇護,我等已被劉逆殲滅,只管吩咐便是。”荊文鼎早就被度山炮打服。 “那好,既然兩位有意入伙,咱們先攜手退敵,其余以后再說。” 城下過來一人,騎著一匹黑馬,走到何足道等人前面站住,此人戴著全盔看不到面貌,大聲道:“請觀察使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