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非一合之將
劉政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思忖片刻終于下令:“兵分兩路,王將軍,你帶一萬人,給我釘死洞里這些家伙,其余人繼續(xù)前進(jìn)!” “遵旨!”王部將無奈,看來打破開平城的功勞沒了。 而其他人則如釋重負(fù),這幾日連續(xù)攻打仙王洞始終不能建功,大夥兒心里都有點毛毛的,幾千人躲在洞中早該餓死才對,里面別是真有仙王什么的幫他們吧? 劉政亂軍拔營出發(fā),直撲開平城,王部將則帶著剩下的萬余人守著仙王洞,跟里面的人死磕到底。 又過了一日,山下斥候來報:“將軍,北邊過來一哨人馬,看起來象是禁軍。” “什么?”王部將大吃一驚:“北疆守軍南下了?來了多少人?“ ”不多,大概幾百人。“ 王部將這才放下心,區(qū)區(qū)幾百人對自己的萬余人,等于以卵擊石,吩咐道:“來人,派兩千人上去滅了他們!” 手下領(lǐng)命去了。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山下一陣密集的爆炸聲,剛剛探路的斥候滿臉是血逃回來,驚慌道:“將軍,不好了,那些人也有度山炮,第一輪炮擊就打死咱們大半弟兄,擋不住!” 王部將趕忙親自領(lǐng)軍下山迎敵,只見對面的禁軍盔明甲亮,隊形整齊,后面的帥旗上寫個大大的楊字,而為首將領(lǐng)卻是個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表情浮夸的小胖子。 ”你們是何人?”王部將催馬上前喝問道。 那小胖子乜斜的上下打量王部將,問道:“你又是誰?” “本將軍乃后漢之主劉政開國大將軍王福山,速速報上名來!” “哈哈哈,原來你就是反賊劉政的隊伍,本來還擔(dān)心打錯了人,那沒錯了,我乃洪都鎮(zhèn)春生武館首屆弟子,殺胡大會首屆冠軍,度山谷首席保衛(wèi)之武小富是也!還不速速下馬受縛!” 王福山一愣,這算什么亂七八糟的介紹,又問:“為何你掛的帥旗姓楊?” “因為我老大姓楊名木蘭,聽說你們仗著人多在此找我老大麻煩,我這度山谷首席保衛(wèi)義不容辭,受死吧!”武小富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王福山還以為他要沖上來,不料武小富卻撥馬讓到一旁。露出后面一排黑洞洞的炮口。 蕭廣山在旁指揮炮手,喝道:”開炮!“ 轟轟轟! 一陣?yán)坐Q般的炮聲響過,王福山帶下山的上千人被炮火覆蓋,當(dāng)場炸為rou糜,武小富帶來的度山炮顯然又有了進(jìn)步,不但直射的火力威猛,落地后爆炸的殺傷范圍也更大。 王福山被這次齊射嚇的肝膽俱裂,剛剛只是聽手下說折損兩千人,跟自己親眼看到完全兩種感覺,他知道大勢已去,別說武小富帶來幾百人,就算只有十幾人,他們也擋不住,唯一的出路就是跑! 武小富笑吟吟的看著王福山狼狽逃竄,轉(zhuǎn)頭對蕭廣山道:”廣山,別讓他跑了,敢欺負(fù)我們家木蘭,必須給全部解決。“ 蕭廣山點點頭,親自cao炮瞄準(zhǔn)逃跑的王福山,度山炮瞬間打響。 ”轟!“ 這一炮直接命中王福山,將他連人帶馬打成rou醬,開花彈再次炸響,又解決了附近數(shù)十人,劉政亂軍見狀嚇破了膽,亂喊亂叫四下逃命。 武小富吩咐道:”抓個舌頭回來!“ 立刻有春生武館的學(xué)院趕上去,拿住一名嚇的站都站不穩(wěn)的亂兵,帶到武小富面前。 ”我問你,楊木蘭在哪?“ ”小,小的不知道。“那亂兵早嚇的魂飛天外,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所云。 蕭廣山心思細(xì)密,問道:”種師道種將軍在哪?“ ”在,在,種將軍在山上的仙王洞里。“ 武小富如釋重負(fù),說道:“廣山,咱們沒來晚,走,上山!” 又是一陣炮火洗地后,劉政留下的一萬人作鳥獸散,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度山炮的厲害,誰也不想死無全尸。 武小富往仙王洞內(nèi)看了看,里面突然射出一支冷箭,差點射中他腦門,武小富大駭叫道:”別射,自己人,我們是楊木蘭的手下!“ 過了片刻,洞內(nèi)傳出木蘭的聲音:”外面是誰?“ 武小富認(rèn)得木蘭的聲音,大叫:“監(jiān)判是我,武小富!” “小富?你們怎么會來?”木蘭覺得奇怪,雖然她聽得出武小富的聲音,但劉政狡猾多端,不得不小心點。 蕭廣山也說道:”木蘭,我是廣山,出來吧,我們是奉旨而來。“ 木蘭這才帶著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從仙王洞中走出,武小富和蕭廣山?jīng)]想到洞里藏了上千人,驚道:”里面這么多人?“ 歐長輝看到武小富和蕭廣山分外親切上前跟兩人互相拍肩膀問候。 武小富看到耶律楚天,笑道:”你們?nèi)谶@兒,太好了。“ ”小富,你們是奉旨而來?“木蘭問道:”陛下怎么說?“ 蕭廣山提議道:”木蘭,你們在這洞中多日,看弟兄們狀態(tài)都不好,不如先扎營安頓好,慢慢再說?” 木蘭吐吐舌頭,兩千多康軍躲在洞中困守多日,此時連眼睛都睜不開,這幾日全靠煮麥子過活,早已困頓不堪,只有她跟種師道等人有火把照亮,眼睛才無大礙。 武小富自豪道:“我們把亂軍打跑,正好占了他們的營地,里面的東西大夥兒只管隨意取用。” 種師道擺擺手:”潘部將你帶人先下去。” 潘仲詢拱手領(lǐng)命而去。 蕭廣山在軍中已久,聽說過種師道大名,忙上前見禮:“參見種將軍。” “你是。。。?” 木蘭笑道:”他叫蕭廣山,原來是我爹手下,現(xiàn)在是我度山谷的保衛(wèi)首領(lǐng),我都叫他廣山哥。“ 種師道見蕭廣山跟木蘭十分熟稔,不敢怠慢,回禮道:”原來是蕭兄弟,不必多禮。“說完又看看趾高氣揚的武小富,問:”這位是。。。?“ ”哦,他是春生武館的學(xué)員,我閨蜜燕珍珠的丈夫武小富。“木蘭看武小富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故意踩他一腳。 武小富一聽果然蹦高,氣道:”什么,什么?我還是軍器監(jiān)作院的器丞,我也有官身好不好,怎么還把珍珠排我前面了,我武小富手不要面子嗎?” 哈哈哈! 楚天跟木蘭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笑的前仰后合。 木蘭對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種師道重新介紹:“這位是木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軍器監(jiān)作院器丞,正九品大官!” 武小富很配合的挺胸抬頭作器宇軒昂狀。 種師道看明白了,他們這些人是非常要好朋友,不禁莞爾道:“原來是武器丞,失敬失敬。”跟這些年紀(jì)輕輕活力四射的年輕人在一起,種師道這幾日郁悶的心情漸漸緩和,想想十萬大軍出征,最后被人殺到只剩兩千,迫不得已藏進(jìn)洞中,若不是楊木蘭找到洞中藏糧食的地方,恐怕早已灰飛煙滅,種師道心中滋味難以名狀。 木蘭看種師道神情落寞,安慰道:“種將軍,咱們還活著,人只要活著就有將來,就有翻盤的機(jī)會。” “有嗎?”種師道苦笑:“劉政此人如此jian狡,我看大康戰(zhàn)將無出其右,這回開平城懸了。” 楚天不服氣道:”種將軍,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別忘了咱們也打過勝仗,只是雙方人數(shù)過于懸殊才敗的,下次跟劉政打仗多留個心眼,他別想那么容易獲勝。“ 種師道大敗之后,性情跟著變化,再無驕狂之氣,躬身道:”受教了。“ 楚天見他如此謙虛反倒不好意思。 一行人來到劉政的軍帳中,只見吃食用度一應(yīng)俱全,火頭軍已經(jīng)忙著開火造飯,眾人在洞中困守多日只靠煮麥子活命,見到葷腥已經(jīng)餓得垂涎欲滴。 木蘭武小富等人自行安排休息,而種師道則去查問軍中補(bǔ)給狀況。